第145节

  当然,这些资源和物资,他们一点都不像送给北燕,还有很多计划要一步一步的实施。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迎着朝霞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太阳照常在东边升起,照亮了东宁,同时也在照耀着北燕,同样都生长在这片土地上,但却争斗不许,让人唏嘘。
  世界和平谈何容易,放眼整个人类的历史长河,从没有任何一个时期是绝对和平的,纷争从未平息,战火从未熄灭,只有人的心中没有了欲望和贪婪,才会看到和平的曙光。
  或者,让所有人都有相同的信仰,也能避免战乱,当然,这都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有人信仰神,就有人信奉魔鬼,有人信奉自由快乐,也有人信仰金钱万能,哎,希望世界和平吧。
  最起码眼前的气氛很和谐,不管是衣着简朴的北燕人,还是相对富庶的东宁人,在神庙前都是那样的虔诚,拥有着同样的信仰和相同的目标,大家相处融洽。
  刘李佤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神庙前经过,知道现在闻俊还有些纳闷的低估着:“这些人整天拜这些个神呐,鬼的,有什么用啊?”
  刘李佤对此只能报以苦笑,他甚至包括东宁的公主姐姐和小皇帝,许许多多的人,都没有认清信仰的力量以及信仰被有心人利用之后的可怕后果。
  不过这些士兵和闻俊还是很激动,自从多年前的那次战争结束之后,这是他们又一次走到了这里,即将再次踏入北燕的领地,刘李佤能感觉到他们的热血在燃烧,不仅仅是热血,还有复仇之血。
  545 步入北燕
  刘李佤他们正是出发了,外表看起来是一支商队,扮演的却是去北燕求亲的和亲是团,其实是一伙战斗力超强,即战力彪悍的敌后武工队。
  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燃烧着战血,是准备去和北燕人同归于尽的,所以,刘李佤没有让众人冒进,不然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和心气,没准一从过去见到北燕的骑兵就和人家玩命了。
  由于刘李佤手持虎符,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这支队伍的领队,是总指挥,闻俊只是二把手。
  但他们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人了阻止东宁和北燕联姻,为了防止北燕的阴谋得逞。
  在刘李佤的示意下,他们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停在了神庙附近,并且还派人去神庙里面拜祭了一番,显得好像也是信徒一般。
  一直等到天近黄昏,很多来自北燕的信徒开始往回走,他们立刻跟上,混在北燕的人群之中,身后拉货的马车改成了平板车,看起来很更像是来赶集的,而这些信徒满心装的都是真神,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
  盯着夕阳的余晖,他们一步步朝着北燕国走去,有人不自禁的回头张望,也许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趁这个机会再看一眼自己的故土。
  刘李佤显得很轻松,他们表面的身份是求亲的使团,怀中揣着东宁皇帝的亲笔迷信,目的是求亲成功,拐跑公主,抹黑北燕,调动东宁全军和百姓的情绪,其实根本没有多大的危险性,更何况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所以,他们放心大胆的往前走,这里虽然是两国的争议地带,听起来很小,但走起来却有种广褒无垠的感觉,道路崎岖,红土遍地,怪石嶙峋,完全是没有开垦过的荒地,在靠近北燕国境的地方有几座延绵的矮山,那是北燕国境天然的屏障,而在东宁这边沿着国境线建造了高大巍峨的城墙,一面是天险,一面是堡垒,谁想攻克谁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两国一有争端基本都在争议地带解决。
  不过这次敬神教神庙的出现打破了平衡,这片原本只用于小规模战争的争议地带变成了自由市场,不管是东宁还是北燕的人都可以所边走。
  东宁为了防止人口流失,控制走私,出台了临时通行证,而在天黑之后,但他们来到北燕边境的时候却发现,北燕根本就没有设岗哨,所有人都可以通行,当然,像刘李佤他们这种队伍推着车的,有巡逻的士兵还是要检查一番的,他们也在担心像他们这样的敢死队,不过只要没有武器他们根本不在意。
  “北燕如此大胆,根本不设防,他们就不怕东宁的士兵混进来吗?”顺利通过了关卡,正式踏上了北燕的土地,刘李佤的情绪仍然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走到了自己家的后院一样,反而对北燕不设防的举动很纳闷。
  闻俊同样很淡然,但面对那些士兵的时候,却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就像一头顶上猎物的猛兽,要将对方撕碎。
  刘李佤的问题让闻俊控制住了复仇的情绪,他轻声道:“我觉得这主要取决于北燕的战斗力,他们主要的战力以骑兵为主,速度快,来去如风,所以他们并不怕任何小股部队,比如我们这些人,虽然即战力都很强,可一旦暴露身份与他们动起手来,北燕的骑兵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将我们灭杀。”
  哦。刘李佤明白了,这还是兵种的问题啊。
  尽管闻俊如此说,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身后其他士兵也是如此,非但不惧,反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嗜血的兴奋,到了北燕领土,他们什么也不怕,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
  当然,刘李佤会尽可能的避免厮杀,他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过关卡的时候,刘李佤特意留心看了北燕的边防部署,关卡就设立在两个矮山之前,完全就是一道虚设的屏障,有一队兵,百十号人,主要就是为了彰显主权用的,真正的边防是这几座矮山上埋伏的士兵,以及山后灵活机动的骑兵。
  在这道关卡之后,两座矮山只见有一条峡谷,是通往北燕除了攀山唯一的一条路,这条峡谷就像一线天景区,很是狭窄,只能容纳三个人并排过去,稍微快一点还会有些磕绊,根本就不容许千军万马通过,何况头顶上还有对方的千军万马在埋伏。
  这条通道是闻俊第一走,他与一众士兵的心情很沉重,因为上一次他们杀到北燕领土的时候,是从两座矮山防线攻过去的,付出了无数的生命代价,如今这般轻松写意的走过去,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当年死难的战友。
  此时,天已近很黑了,他们点燃了火把,不紧不慢的通过了这条狭长的甬道,但彻底到达北燕地界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之时,这里虽然是北燕的边境线,但并不像东宁边境还有城镇,这里什么也没有,依然是荒芜的红土怪石遍地,没有百姓,没有耕地,只有零零星星的马屁,貌似漫无目的的在荒芜中闲逛,努力想要在红土怪石的土地上找到嫩草。
  “这些都是北燕的战马。”闻俊低声告诉刘李佤,这让他很震惊,因为这零零星星的马屁看起来就像是野马,不过仔细想想,这片土地上寸草不生,又怎么会有野马了。
  “北燕靠畜牧业为生,在养马驯马方面有很高的技艺,同时这也是一种麻痹敌人的方式,看起来很像是野马,可一旦敌人来袭,只要骑兵一声唿哨,这些马匹立刻就会跑到主人身边,随时可以加入战斗,然后在敌人面前却很容易忽视。”闻俊恨声说道,明显是在这上面吃过大亏:“我早已经下令部下,但凡步入北燕国境,只要见到马匹一律格杀。”
  刘李佤暗自心惊,这个世界上,当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任何事情啊,更不能主观的去看待问题,一件微小的事情都可能引发可怕的后果,而且这三个国家果然都有着屹立不倒的道理,北燕的战马,南川的战船,东宁的铁甲,一旦爆发战争后果难以估测。
  546 北燕第一村
  刘李佤刚刚步入北燕的国境,就通过闻俊了解了一些北燕的战力和战斗特点,果然可怕。
  他们没有在这马儿遛弯的地方多呆,打着火把,赶夜路向前行去,尽快脱离这边军事区域。尽管没有看到一个士兵,但是他们连战马都能伪装成野马,士兵伪装成路人甲也是合情合理的。
  闻俊他们和北燕打过生死大战,尽管那是数十万人,遮天蔽日的厮杀,根本没人会在意彼此的长相,一切都凭手中的武器对话,但如果遇到某个被自己打伤或者打残的人,没准人家就会记住你的脸。
  就像闻俊,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射中他关键位置,只是他一生不能享受乐趣的弓箭手的长相。
  不得不说,尽管北燕的生产力低下,生产资料匮乏,但正所谓,有一得必有一失。就拿这地方来说,大部分都是荒土焦地,根本就不能耕种,却正好可以用于战场,是一处天然的战场,不管战争规模多么巨大,都不会因为战斗而伤及普通百姓。
  而在东宁就不行了,在拿到高大坚固的城墙之后,就是富庶繁荣的临榆县,如果对方来攻城,四处飞溅的箭矢很有可能会伤到无辜百姓。
  不过这样唯一的风险就是,如此开阔的战场,虽然是和北燕的骑兵,也适合东宁的大规模铁甲兵列队摆阵。这一点在闻俊的脸上得到了体现,他从刚才的愤怒变成现在的得意和骄傲,可见在大规模战斗中,东宁先进的冶金技术打造的铁甲兵团,与北燕的骑兵对比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闻俊是边关守将,从未停止对北燕的警惕和侦查,所以他对这一带的地形很了解,在他们这个团队中还有一个来过这里多次的侦查员。
  在侦查员的带领下,他们小心翼翼又飞速的走出了北燕的军事暗哨所在地,但方圆数十里都是荒芜的赤土,幸亏他们都是野战部队,再艰苦的条件都难不倒,到了午夜时分,扎营休息,刘李佤也不是矫情的人,与闻俊窝在一只小帐篷中对付了一宿,刘李佤第一次在野外露宿,所以很难睡着,倒是闻俊习以为常,很快就打起了鼾声,可当刘李佤总算睡着了之后,闻俊又行了,为了不吵到他,手里拿着火折子,悄声无息的观看着最新写真。
  刘李佤迷迷糊糊行了看到了他,心中暗赞自己的选择,幸亏是和闻俊在同一个帐篷,如果和其他士兵睡在一起,恐怕……
  在闻俊的带领下,他手下数万将士已经养成了‘夜里挑灯看写真’的好习惯,士兵们纷纷表示,自从美女写真走入军营,极大的丰富了他们的业余生活,在精神上也给予了他们极大的鼓舞,在军营中还流行着一个口号,叫做:“醉心楼美女图,白天看了不瞌睡,晚上看了睡的香!”
  就这样,刘李佤稀里糊涂的度过了他来到北燕的第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收拾好了行囊,忽然紧张了起来,因为关于他们的计划即将要实施了。
  迎着初升的太阳,刘李佤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上路了,大摇大摆的走着,要走出东宁的威风,他们可是代表整个东宁,即便是来求亲的,也不能辱了国威。
  根据闻俊手下斥候的指点,他们一路向北而去,两个时辰之后他们总算看到了城镇,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镇,没有高大宏伟的城墙,没有红砖绿瓦的建筑,都是一些普通的土房草屋,零零星星只有百十户人家,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土地摆脱了原来的荒芜,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让人赏心悦目。
  蓝天绿地在眼前汇集,形成了一副美妙的画卷,这给刚走出赤土荒地的刘李佤等人带来了很大的视觉冲击,青草地上,有成群的牛羊在吃草,放牧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真叼着草根躺在草地上,悠闲的晒着太阳。
  不远处那简陋的民房炊烟袅袅,草原上有一处不大的小湖,湖水碧绿,有牛羊在喝水,也有妇女在湖边洗衣服,一派安定祥和的画面。
  但闻俊手下的斥候却告诉他们,这里小村落居住的人都是北燕戎边士兵的家属,而这里是北燕最外围的一个村落,除了是戎边战士的家属之外,这里没一个人,无论老少都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必要时,他们也可以协助将士戎边,敌人杀过来的时候,他们也有一战之力。
  听了斥候的介绍,不仅是刘李佤,就连闻俊都很吃惊,但他却一脸不屑的笑道:“看来上一次两国的大战真的把北燕打怕了,竟然连老人孩子都要接受训练了。”
  他很是不屑,但刘李佤却与他持不同的态度,北燕全国以畜牧业为主,每个人都骑得了战马,拉得开强弓,上一次战争并非把他们打怕了,反而是把他们打聪明了,整个民族全民皆兵,这才是最可怕的。
  闻俊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同样也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所以,他嘴上虽然不屑,那是不能输了气势,但心中还是对北燕的全民皆兵很是震惊和忌惮,所以他决定直接进入这个小村子,并命令手下发布特殊的暗号,他们的第一步计划就在这里进行,顺便还能试探一下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的战斗力。
  随后,他们浩浩荡荡的往这个村子进发了,路过草地的时候,那放牛的小伙子看到了他们,由于是陌生人,所以小伙子很警惕,但却丝毫不见紧张,很是从容,虽然看不出是否受过军事训练,但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放牛娃。
  刘李佤上前,直接扔出一块碎银子,鼻孔朝天,牛叉哄哄的说:“小孩,去把那头母牛拽过来,挤一杯牛奶给老子漱漱口!”
  “你说什么?”那少年勃然大怒,瞪着眼睛似要和刘李佤拼命似地。
  这里的人世世代代以畜牧业为生,牛羊是他们的食物也是他们的伙伴,他们可以拿出食物招待客人,但当有人糟蹋时候就等于侮辱了他们的伙伴。
  刘李佤说要用牛奶漱口,这就是一种很严重的侮辱行为,其实他们应该庆幸,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珍贵的牛奶有朝一日因为一种三聚氰胺的东西变成了害人的毒药,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心情。
  547 恩赐者
  “小孩,一点礼貌都不懂。”刘李佤愤愤的说。
  那孩子同样愤怒不已,用牛奶漱口,是对食物的浪费,是对他们的侮辱,但小伙子很冷静,从刘李佤的穿戴,说话的口气,还有那一块碎银子,立刻就看出,他们不是北燕的人,因为他们这里所能接触的,也只有守卫边关的北燕战士。
  不过最近有很多信徒从这里经过,但都是很礼貌,很客气,没有一个像刘李佤这样嚣张霸道的,小伙子冷静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哼!”刘李佤轻蔑的瞥了他一样,傲然道:“我们是什么人?说出来吓死你,我们乃是东宁帝国皇帝陛下特派使者,特来你们这未开化的蛮荒之地搞科普,救失足,提高你们的素质,争取共同富裕的。”
  小伙子一下子愣住了,别说是他,就连闻俊他们也都傻了,这说得都是什么啊?
  刘李佤洋洋得意的看着发懵的小伙子,朝他露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砖家叫兽般的嘴脸,刚才一直从容淡定的小伙子脸色大变,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呐,东宁的魔鬼进村抢劫啦……”
  刘李佤暴汗,他明明摆出一副砖家叫兽的嘴脸,怎么看起来很像土匪吗?也许砖家叫兽下乡‘工作’的时候,当地老乡就是这样认为的。
  小伙子跑得飞快,他生活在大草原上,每天牧马放羊,有时候头马跑了,头羊跑了,都要靠他的一双腿去追,不用穿运动鞋,也练就了飞一般的速度,在后世的黄土高坡或者草原上,也有很多这样的孩子,只不过他们在系统内,体制内没有关系,所以他们即便有打破世界纪录的能力,也不会进国家队。
  总而言之,这个小伙子跑得飞快,刘李佤几乎只是看到了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可下一刻,这个平静的小村庄一下炸了锅,可怕的杀气在这宁静的小村庄中弥漫而出,闻俊身后的士兵太熟悉这种气氛了,瞬间做好了战斗准备。
  刘李佤连忙举手示意道:“谁也别冲动,一切看我的。”
  “北燕人都很暴躁,很有可能不听你的话就揍你。”闻俊提醒道。
  啊?刘李佤挠头了。就这说话的功夫,村里的人已经聚集在了一起,竟然一下子涌出了数百人,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黑压压的朝他们冲来,气势逼人。
  不过到了近前,一个白胡子的大叔将气势汹汹的人群拦住了,因为刘李佤他们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攻打的,而这些人看似随意的停下来,却把闻俊等人吓得不轻。
  这些人气势汹汹而来,那白胡子老头只是一摆手,众人立刻停下了,看似随意,却摆出了一个战斗阵型,在那白胡子老头身后,第一排是一些老头老太太,他们手中拿着铁制的家伙,两翼全都是年轻的妇女,中间是年幼的孩子。
  这个阵型的意思是,面对敌人时,老人死不足惜,愿用生命做最后一拼,所以他们手中拿着铁制器具是最具杀伤性的武器,而两翼是较为年轻的妇女,比老人更有冲击力,增大了被包围时从两侧突围的可能性,最后是孩子,孩子是未来是希望,一切都为了掩护他们。
  刘李佤自然看不出这些,可闻俊他们就是研究战斗阵型的,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这说明,上次大战之后,北燕做出了很多调整,让百姓都参与了进来,战斗或者自保都进行了专门的训练,这样的北燕太可怕了。
  “你们是什么人?”那白胡子老头警惕的问道。
  还是刘李佤出列,依然是那副嚣张跋扈,下乡干部的摸样,用鼻孔看着那老头,道:“我们乃是东宁帝国皇帝陛下钦点的使臣,特来教化你们这些蛮夷,带领你们早日实现共同富裕。”
  刘李佤那不可一世,仿佛恩赐万民的嘴脸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闻俊他们在后面也是冷汗狂流,很担心这些人会暴起当时就弄死他。
  万幸,这些人并没有要动手的样子,而且很明显他们也接到了东宁使团要来的消息,毕竟这里是北燕第一村,凡是有外人穿过边境第一站就会到这里。所以这里的人时刻准备着。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去准备好酒好菜上等房,请我们进去享用。”刘李佤用鼻孔看着众人,说话好像也是从鼻孔发出的声音,一副不可一世的摸样:“你们要清楚,我们可是受到你们北燕的国主邀请,请来的天朝使臣,不仅带着诚意和友谊,还给你们送来了物资,贷款,援助你们搞建设,帮助你们摆脱资源匮乏和科技落后而来带的困扰,你们一定要感恩戴德,立场坚定,关键时刻要支持我们一个东宁的立场,在战略上与我们形成合作伙伴关系,面对国际上敌对势力的抨击,你们要站出来与我们一道强烈谴责,强烈抗议……”
  刘李佤的最就像喷壶,前世今生思维混乱,吐槽不分时空。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大多数人都听不明白意思,只是从他的神态口气上分析,这不算什么好话。
  而这些北燕人,特别是站在最前排的老人,他们都是北燕的退伍老兵,现在又把儿子送到了军旅镇守边关,可谓忠诚度最高的北燕人,一辈子都在和东宁打仗,即便已经不能上战场了,但也不会向东宁人屈服,特别是刘李佤现在这个态度,这些老人满脸狰狞的站出来,狠狠道:“早就听说东宁的一个使团要来,是要去我们帝都拜见我国皇帝陛下,为东宁的小皇帝求亲,来与我北燕求和,示好,求亲,纳贡!”
  老家伙的一句话顿时激起了闻俊等荣誉感极强的军人的不满,他们登时热血上涌,靠极大的毅力压制着怒火,刘李佤再一次站了出来,挡在众人面前,面对那些满身杀气的老家伙,盎然不惧,他时刻提醒自己,他现在正在扮演一个使臣,一个外交官,而且是带着大量援助物资的外交官,是来给他们恩惠的,既然是来施恩的,就理所应当的颐指气使,总不能让他们吃你的喝你的拿着你的,反过来还揍你,抢占的你土地,睡你女人吧?
  548 珍贵
  北燕这些老家伙对待傲慢的刘李佤毫不客气,直言不讳的称他们为卑躬屈膝来讨好,上供的,这让闻俊这些荣誉感极强的战士怒火中烧,刘李佤及时的站了出来,面对那些杀其外方的老家伙盎然不惧,反而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众人还以为他受不了打击要急眼,闻俊偷偷打手势,示意众人做好战斗并且屠杀整个村子的准备,却没想到,刘李佤竟然不紧不慢的走向了后面的板车,车上拉着的都是这次送个北燕表示诚意的物资。
  当然,其中大部分都被闻俊扣下了,只留一少部分做样子,其他的都是连驴都不吃的柴草。
  刘李佤从第一辆车中摸出了一把大米以及一串流光溢彩的珍珠,一手大米一手珍珠摊开在北燕众人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再强调一遍,我们这次来,是代表东宁皇帝陛下帮助资源匮乏,与贫困作斗争的你们提高生活质量的,这些是我们东宁最上好的精米,即便东宁的百姓都很难吃到,这次我们要白送给你们,这是东宁价值连城的珍珠,我们东宁的女人梦寐以求的珠宝,现在要送个你们的女人佩戴,我们不需要你们用同等的东西作为回报,但你们收了这些东西,说一句谢谢总可以吧?报以我们热情和诚实总可以吧?”
  说到最后,刘李佤几乎是在咆哮,狠狠将那一把粳米洒在地上,被一只溜达过来的小牛吃掉了,看得北燕人心疼万分。
  而闻俊等人也不明白,刘李佤明明是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让北燕知道,他们是东宁来的,牛叉哄哄的使臣,目的是炫富并制造轰动,最好让整个北燕都知道他们带着大批物资来了。
  可现在,刘李佤却真的发起了脾气,因为他最讨厌一种人,那就是吃你的喝你的,反过来还要打你骂你泡你的妞,这就像是在喂一匹冷血的狼,但这人仍然乐此不疲,在家里节衣缩食,偷父母的钱,钱孩子的零花钱去喂狼,不顾自己父母和孩子的死活,但有一天被狼咬了之后,仍然不会对狼反击,而是一味的向动物管理部门提出谴责和抗议,殊不知,让狼咬他就是动物管理者授意的。
  现在的东宁就是如此,竟然主动要求给敌人北燕送他们最缺少的物资,这样做不但不会换来他们的友谊,反而会让人把你当傻子,但他们吃惯了,拿惯了,就是变本加厉的索取,你能永远养活北燕吗?但你不给他们,他们就会翻脸,甚至是抢夺。
  北方有句方言叫‘上赶子不是买卖’,意思就是说,主动讨好或者一厢情愿是办不成事的,而且还会适得其反,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小皇帝昏了头,但他手下的士兵还是能认清北燕的丑恶嘴脸和贪得无厌的心的。
  闻俊他们不顾皇帝命令,依然决然的扣留了使团和物资,并愿意亲身涉嫌深入北燕来破坏这次联姻活动,这一切都源自他们对东宁的热爱和作为军人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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