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谴(9)

  这个季节去东北出差,韩柏辛也不是很乐意,可建厂项目的款项还得要他亲自跑一趟去落实,否则手底下的工程队过年就拿不到钱,他还记得去年一排民工把铺盖卷铺到他家门口的景象,今年怎么样也不能再搞出这种事情。
  朱宴给他塞了棉衣毛衣,听说这几天东北降大雪,又给他添置一双雪地棉鞋和羊皮帽,箱子打得也是满满当当。
  韩柏辛从浴室出来,看她忙里忙外的,笑着去抱她:“宝贝,得了,你老公不是去考察北极哈,就一周,怎么也冻不死!”
  “你现在体会不到,等你下了飞机就冷了,热了倒是可以脱,冷了怎么办呢?”
  朱宴欲推开他,他倒来了劲,把她一下子掀到床上去,人也攀上来,倾身而压,捏着她下巴亲:“冷我倒是不怕,就怕有火没地儿泄,幸亏就一个礼拜,否则我都得憋死。”
  朱宴躲不得,就那么让他吻着,语气却淡淡:“你们男的出去哪个不撒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韩柏辛已经开始去解她的衫子了,穿过白色蕾丝边的胸衣,他大手在高耸软团上摸一把,满握绵绵,揉过来揉过去:“你当我是那些民工,常年见不着女人,出去找野鸡?我起码家有娇妻,回了家就有老婆肏……”
  朱宴掐他硬邦邦的胳膊,故作发狠:“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里的哪有外面的好!”
  韩柏辛含笑去箍她的手,另一只手往下摸索:“我还就好家里这口了,鲜嫩的正好吃……嗯,你完事儿了没?”
  指的是她月经的事,朱宴微微抵抗:“才完没多久,还没到排卵期呢!”
  “等你排卵期我也不在家,不如就珍惜今宵吧!”韩柏辛摸到她裸腿上就要掏家伙,朱宴也执不过他,可又怕他真憋了火往外撒也不好,便也松了两腿由他进来。
  女人的腿便是通往色情的道路,越修长的就越延展这不易接近的诱惑吸引,韩柏辛贪恋朱宴的一双细瘦长腿,拎在手里,从上摸到下,两颊都贴上去,送腰摆臀,嗯嗯哼哼,逐渐动情,忍不住去衔她的细白脚趾,在舌尖舔着,痒得朱宴直往回缩,他便箍住她脚踝,举过头顶——并脚夹,开脚劈,把朱宴在空中舞出千姿百态来。
  折腾一番,再把她抱到身上,让她“骑大马”,他也得了点喘息的机会,一边欣赏她劲腰紧颠,一边去搓她的乳,偶尔往上顶助她“一驾之力”。
  “榨干你老公,你也就安心了,小东西!”韩柏辛看朱宴渐入迷离,浮起嘴角,手指从她乳上又落到她交合处的罅隙露珠上,缓缓指导:“嗯,对,动得好……小宴宴,夹紧,嘬住肉头,再插进去……对,嘶……好老婆!”
  朱宴也闭眼专心研磨,快感凝聚,投入至极,往上挺腰再旋落,一睁开眼睛,却见身下的人换成了韩诺冬!
  “啊!”
  她一惊,却止不住自己在他身上跳跃,甚至,她更兴奋了!
  她真的和韩诺冬做爱了!
  他摆着冷酷又玩世不恭的脸放肆地欣赏她的妩媚,手指揉捏,看她怎么在他身上来回蹭、前后摆,上下抽动——
  她停不下来了,不知是那东西在体内上蹿下跳得太热闹还是因为身下人是韩诺冬,她差点叫出他的名字——韩……!
  一阵颤栗,她来了,底下的人哼了一声,抱她使劲儿顶撞几下,他是被她硬生生地夹射了。
  “唔!”二人长吁,紧紧拥抱,幻象破灭,朱宴这才意识到,刚才是她的性幻想。
  韩柏辛撩开她的湿发去吻:“今天的你很疯狂啊……呵呵,现在我出差倒是该担心你了,年轻少妇独守空房不放心啊,我得让诺冬天天帮我盯着,看你领没领别的男人回家。”
  朱宴知他说些浑话,索性翻身滚到被子里去,闭上眼想这句话,不禁又觉得诡异的荒诞,笑起来:“行吧,你就让他看着我吧,倒是看他能不能替你捉奸。”
  话虽这么说,但到了走的时候,韩柏辛还是摆着一个父亲的威严,叮嘱韩诺冬听话,好好做复健、别看闲书多学习,把落下的功课都补回来。
  这还是他们新婚后的第一次小别,朱宴挺依依不舍的,给人送到机场安检,抱了又抱才松手,像染了唠叨病,又忍不住念他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送走韩柏辛,朱宴去超市买菜,想到这周就需准备二人的口粮,反而有些轻松,那韩诺冬也不挑,做什么吃什么,她想着他正养伤,准备晚上给他炖排骨。
  韩诺冬刚做完复健回家,正坐在沙发里按摩肌肉,朱宴回来了,他的裤腿还没放下来,裸露腿肌线条紧实,露出小麦底色,撑着脚掌抻动筋骨,看起来似乎比上次还灵活些。
  “好点了?”四目相对,朱宴垂下眼睛。
  “好多了,医生说我可以不用拐杖了,再做两次复健,肌肉就能恢复正常了。”
  朱宴放下手上东西,往厨房走去:“嗯,那就好。”
  一室,两人,没有平日里的电视喧闹,只有厨房里朱宴忙碌的声音,她以为那人早回屋子里去,可谁想,一回头,韩诺冬就靠在厨房的墙角挽着手臂看她。
  “你吓我一跳!”朱宴捂着心口,“看来你腿脚是真好了,都能自己走过来了。”
  韩诺冬还是瞅着她笑,幽幽道:“小阿姨,你别害怕……”
  朱宴反问:“我怕什么?”
  “你说呢?”他这么一问,朱宴反而觉得胆怯了。
  韩诺冬看见她买的排骨说:“小阿姨对我可真好,大概是真爱了吧,说吧,需要我帮什么,我虽然有伤但毕竟还是个男人。”
  朱宴被他的“男人”二字逗笑了:“得了,你还是回屋吧。”
  “怎么?你不当我是男人?”年轻人对自尊异常敏感,生怕受别人一点点的鄙视。
  朱宴忙摆手:“你是男人!你当然是个男子汉,只是啊,女人围锅台,你还是去看书学习吧。”
  韩诺冬皱眉:“小阿姨,你这直男思想很严重啊。谁说女人就要围锅台,老韩也会做饭,你就是惯他,把他惯成个老爷。”
  他还不是个少爷?
  朱宴懒得争辩,只把肉都放进电压锅打开开关。
  “我不走,我要陪你。”
  韩诺冬坚持,朱宴也不理他了,只由他自己靠在那,站久了,他腿不行了,也就捡了个椅子坐下去,有一搭无一搭地问她的事,包括她前夫的事,又问她爱吃什么,最近看什么书。
  朱宴答自己正看社科一类。
  韩诺冬眼睛一亮:“巧了,我最近也在看一些这类书,看来咱俩口味差不多,以后可以交换书看!哦对,我们可以一起买个书架摆在客厅里,把我俩的书都放在一起好不好?”
  朱宴应了。
  韩诺冬又顺手从日历上扯过一张纸,在兜里拿出一支自动笔,低头画:“我最近看的这本书上说,一夫一妻制是所有婚姻关系中最难的一种,在自然界里,4000种哺乳动物里,只有5%能构成持久的伴侣关系,而物种雌雄的数量决定伴侣制度,比如大猩猩雌性多于雄性,那么一只雄性大猩猩会有36个雌性伴侣,再比如人类,男性比女性多20%30%,那么一个女性应该有至少23个丈夫才可以达到平衡。”
  朱宴回过头看他,他浅笑:“23个丈夫也能增加你受孕的机会。”
  话似讽刺,朱宴眯起眼睛看他,他把手里的画递给她:“你的速写。”
  朱宴低头看,哪是她的人物肖像,明明是一只蜂,想起他上次蜂后的比喻,朱宴气得揉成一团扔到他脸上去,韩诺冬哈哈大笑,接过纸团,又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她,她往后退,无路可退,只好迎目相对。
  心跳震雷,呼吸不畅,朱宴骇然看韩诺冬,似是等他下一个出其不意的动作,谁想,这小混蛋尖着鼻子嗅,她当他嗅她,脸热闪躲,却听他说:“这肉好香!这排骨肯定很好吃……”
  朱宴半侧身去瞧电压锅,又听韩诺冬在耳朵边轻咬:“小阿姨的肉肯定也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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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韩的肉正在炖!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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