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六章 师徒戏太子

  还真是师徒二人,都能拐弯抹角的说话。
  帝释又道:“关心是应该的,谁让你是尊上徒儿,且一重天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本太子是要前来盘查的。”
  “太子殿下辛苦。”花囹罗毕恭毕敬。
  “据说你落水之前,收了血骨一记重击,又落入水中,但现在看来气色也没那么差,是不是有人搭救过?”帝释话里有话,目标显而易见指向帝渊。
  “是有人救过。”
  花囹罗看帝释微微挑眉,才又接着说:“我家丑蛋,它在我昏迷的时候,喂我吃了一颗清岚大人特制的丹药,否则我醒不醒得过来还保不齐呢。”
  “这么说,你还真该谢谢你那清岚大人?”
  “当然得谢,救命之恩,如何能不谢?”花囹罗这话其实是说给帝渊听的。
  帝渊不动声色,只是说道:“果然不愧是本座的徒儿,福大命大,回头见着了清岚大人,本座也要好好谢他一番。”
  两人心知肚明又一唱一和,帝释也没抓到什么把柄,更没有证据,只说道:“既然如此,花囹罗你便回去好好养伤,下次可要多加小心些才是。”
  “多谢师伯关爱,囹罗会加倍小心的。”花囹罗退后,“那么师父,徒儿先行告退。”
  “嗯。”帝渊只淡淡看了她一眼。
  只是余光看着九千流同花囹罗离去的影子,忽然格外的羡慕,他要能像九千流那样,是否也会让花囹罗拒绝不得?
  帝释又道:“许久不见你那好徒儿,就不想多寒暄几句。”
  “自然是想的,可我得等皇兄允许了,才能离去不是么?”帝渊表现得循规蹈矩,他不想跟帝释正面冲突,把帝释惹急的结果,倒霉的很有可能是花囹罗。
  帝释嗤之以鼻:“既然三弟如此公私分明,那就先于为兄回九重天禀告父皇此事的前因后果如何?”
  他要是回了九重天,就不能轻易踏入一重天,他怎么会不知道?帝渊眼波微动,话语波澜不惊:
  “好。”
  花囹罗一进了重一城,n多散仙就聚拢过来。
  “囹罗真仙,身体可还好啊?”
  “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呢!”
  “当时你跌入水里的那一刻,血骷髅就破了盘龙崖的结界闯了进来,还好有你家式灵顶着。”
  千钧一发时刻,大家都以为这下没救了,仙灵缚忽然起了作用,群雄逐鹿结界被击垮,仙灵缚取而代之!”
  “结界一破,外头就来人救我们了,来的,居然是太子殿下与尊上两位仙尊,我都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这样的大仙……死而无憾了……”
  一群人围着花囹罗说了一通,花囹罗点头说:“是啊,哈,是是,哈哈。”
  能不能不要堆在一起,让小娘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呼啦
  似是听到她心里的呼喊,四周窜起了几束蓝色的火狐,众人惊退,几个靠得太近的被点着了头发或衣摆,嗷嗷窜逃。
  九千流面色极为不悦:“统统给本宫滚远些。”
  众人一看九千流那漂亮却杀气十足的脸,愣了半晌,立刻退避三舍。
  九千流扶着花囹罗回到了青龙派,执事苏瑾前来:“花囹罗,统领让你去一趟忠义堂见他一面。”
  九千流睨了苏瑾一眼:“不见。”
  当然见到统领跪拜妖仙式灵的模样,苏瑾心里明白这式灵身份不低,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时,苏瑾微微欠身:
  “还请灵仙大人息怒,苏瑾只是负责传话。”
  “那你也将本宫的话传回去,统领要想见人,等着吧。”
  花囹罗看九千流过于维护她,又抗拒外人,笑道:“那个,苏瑾执事,我家狐狸的意思是,我现在身上有伤得回去治疗下,稍微好些了,就过去拜见统领大人。”
  “好,那你好好养伤,话苏瑾会给统领带到。”苏瑾说完便回去了。
  “多谢。”
  花囹罗跟九千流继续走会自己的小屋,九千流看她脸色苍白,说道:“你根本无需对他们如此客气?”
  “我可不想让别人不待见我。”
  “我待见你便可,无需顾及其他人。”
  “是,三殿下。”真是拿他没办法,“我没那么虚弱,不用扶。”
  “那要抱的?”九千流挑眉反问。
  “那还是扶吧。”
  两室的小屋是租用的。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因为没打算长时间停留在一重天,而她很多的时间都花费在做任务之上。
  房子,就是确保闲暇下来,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九千流将她扶入房间,作势就要帮她脱衣服,花囹罗吓了一跳:“诶?干吗呐?”
  “让我看看你伤口。”
  伤口……所在的位置,可不能方面让人看:“不用了,丑蛋给我上过药。”
  又是小丑蛋……九千流锐利的眼神飞过去,正在翻油纸袋找鸡腿的小丑蛋抬眼跟他对视,眉头拧起,凶回去。
  当然,它是不能告诉他,其实药是尊上给主人上的,而且尊上嘴对嘴喂了主人东西吃哦,臭狐狸,气死你。
  “哈呜!”小丑蛋捧着鸡腿咬了一口,飞出去,没继续呆屋里,省得又被九千流施了术法,到时候连鸡腿都吃不上。
  臭小子,仗着自己得到主人的宠爱,越来越放肆了……
  “那丑小怪给你上药,我不放心。”
  花囹罗揪住自己的领口:“没不放心的,这伤口我自己也能处理……”
  “花囹罗,我没跟你闹着玩的!”九千流怒了,现在他可不是在跟她打情骂俏,是真的担心她的伤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你……你可以去找个医生过来啊。”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担心得双眼都红了,花囹罗别扭了一阵,“诶你这样你说得过去吗?非要脱别人衣服,不让你还炸毛……”
  “我平日是想脱你衣服,这这会儿又不是为了脱你衣服而脱你衣服……”怎么看个伤口还要解释得那么拗口?九千流一恼干脆嗔怒,“让不让脱?你让不让?”
  “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现在想要跟我撇清关系了,告诉你,你要过我,你就得对我负责!”九千流一字一句,念得清清楚楚。
  花囹罗头皮一阵发麻:“那什么……我……”怎么怎么听都觉得是她吃了人家豆腐,然后死活不认账?“我又没那……”
  但凡她脸皮厚点,就能说出当时那个人不是她,但关键是那人就是她就是她,死赖不掉,花囹罗那表情那叫一个尴尬。
  “怎么?想不认账?”九千流一脸非要赖上缠上的表情,“你想说那不是你?还是说我身上还有你没见过没碰过的地方?
  还……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掀桌啊,可人家说的就没错。花囹罗愣是反驳不了。
  但是咱能别讨论这个话题么?花囹罗欲哭无泪,小声嘀咕:“要说负责,那也该是男的该对女的负责……”
  好赖也不能让她变成采花大盗啊。
  “所以我会对你负责。”他耳朵尖得很。
  “不用。”花囹罗很客气地拒绝。
  “既然你不用我负责,但我用,你必须对我负责……”
  花囹罗看了他较真的美丽脸孔半晌,抱拳行礼:“大哥,你赢了,真真的,赢了。”
  “哼!”九千流那撒泼劲儿正在兴头上,抬手撩那不长的银发,“我不是赢了,我是胜在事实胜于雄辩。”
  嘿,我能说你雄辩剩余事实嘛?花囹罗看他低头解她衣带,偏开头脸有些红了:“说好了啊,只是处理伤口。”
  九千流抬眼看她:“你再这样老是拒绝我,我就……绑了你。”
  “……”
  话里一堆的不满,但剥她外衣的手却放得很轻,小心将她外套剥下。花囹罗顺着他的力道,脱了外套。
  看到白色的单衣上,还有一些血迹,九千流蹙眉,缓慢褪下她的单衣。
  “我自己来。”花囹罗还是不大放得开。
  奇怪了,一个能大方穿着游泳衣在海滩上走来走去现代小青年,居然能害羞到手指都微微有点颤抖。
  这不科学。
  花囹罗只是将单衣褪到肩膀下,然后微微低头单手解开绑在脖子上肚兜的系带。
  九千流虽然只是为了检查她的伤势,但还是轻易就看到她低下头去解肚兜带,两片耳朵就红了起来的模样,像是传染似的,他也顿时目光微热。
  微微倾身上前:“笨手笨脚的,我来。”
  他接过她解肚兜的工作,修长如玉的手指将丝带轻拉。
  花囹罗身子一僵,手臂扶住身前的衣裳,怕自己春光外泄。
  可这托扶的姿势,显得春光更俏丽,白皙的皮肤,细腻的肩膀,美丽的锁骨,加上一张羞红的脸蛋,有着说不出招人怜爱之处。
  若不是因为心口多了几个小洞造成的伤口,九千流不可能如此淡定。
  他蹲下来审视伤口,温暖的手掌请按伤口,输入一些力量探查。
  然后他微微一愣:“有人给你处理过?”
  而且,手法相当稳妥,表面上伤口还在,但内在的创伤却修复得很好,而且她体内耗损过度的法力,也恢复了大半。
  “啊?”她要说帝渊救过她,九千流得跳脚吧?“我不是说了,丑蛋给我吃了清岚留给我的丹药。”
  “你那话也就骗骗帝释,我会相信么?”九千流是想生气,但是比起及时救她,他也宁愿自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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