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放过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小侍女软绵绵的声音:“女王陛下,小梅姐姐我已经给您带来了,现在可以进来吗?”
管事太监一听是小侍女的声音,立马撕声力竭的大吼:“妮子,快走啊,别进来,女王陛下想要了你的命啊,千万别进来啊。”
小侍女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再也顾不得这宫里繁重的礼节了,直接就闯了进去,身后的小梅身影顿了顿也跟了进去。
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管事太监,小侍女顿时就哭了声,以为是管事太监做了什么错事,引得女王陛下生气,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女王陛下,饶命啊,请您放过我的叔叔,他已经年近花甲了,若是我叔叔做了什么错事,让我来承担吧!我就想我的叔叔可以安详晚年!”小侍女说着还不停在地上磕着头。
不一会小侍女的额头已经开始有血渍了,地上的管事太监不忍,看着小侍女说道:“妮子啊,你别磕了,她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女魔头!根本没有人性,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小梅都吓傻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旁的小侍女着急的不得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女王陛下冷漠的样子,赶紧伸手捂住管事太监的嘴,让他别在说了。
女王陛下对于他说的话,没有任何动容,只是把身子转过去,不在说话。
管事太监把事情的缘由一一说给小侍女听,她听之后恍然大悟,哭着说道:“陛下为何,为何要这么对待奴婢?”
“贞王的人都这么会装无辜么?”女王陛下冷笑着说道。
小侍女脸色一白,“奴婢……奴婢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你听的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朕心意已决,不必多说。”女王陛下冷若冰霜的说道,看了一眼管事太监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真的认为,她是你的侄女么?你这么倾尽全力的护住她,真的值得么?”
管事太监愣了愣,“老奴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你这辈子从未娶亲生子,所以对着自己妹妹家的女儿十分的纵容,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说是自己是你侄女,你就信了?”女王陛下冷笑着说道。
小侍女突然就拼命磕头起来,哭着喊道:“是奴婢的错,奴婢骗了他,其实真正的呢子已经死了,我才顶替了她的身份,女王陛下要杀就杀奴婢吧,他不知道奴婢是骗他的,女王陛下求您了,求您了……”
管事太监茫然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小侍女,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许久瘫坐在地上,小声说道:“虽然她不是老奴的侄女,可是这么多年来老奴真的将她当侄女来看,她是贞王的眼线……可是这些年来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陛下的事情,求陛下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她吧。”
她瘫坐在地上,这是一直站在一旁的杏子向前站了一步,说道:“女王陛下,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女皇陛下没有转过身,只是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杏子依然还是低着头,又接着说道:“依奴婢看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女王陛下若是不喜欢俩人,打发远些便是,实在不用动这么大的肝火啊,这管事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就是要了他这一条命也没用啊不是吗,还请女王陛下三思啊,毕竟那侍女并没有对您造成什么。”
感觉到俩人感激的目光,杏儿也点点头,好让他们安心。
确实,杏儿的话起到了作用,女王陛下突然就厌倦了这种每天杀人如麻的日子,她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一个家人,也从来没有人会像这小侍女,太监愿意为彼此付出生命,自己每天还要担心有没有暗杀,吃的菜里有没有人下毒,提心吊胆的生活着,真的是好累啊。
“罢了,朕今日就饶了你们两个人,你们日后就去别的苑帮忙吧,看哪里少人就去哪里吧,最好是朕远点!”女王陛下的手摆了摆。
一直都是听说女王陛下从来对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没想到今日自己竟然能从她的手下捡回一条小命,杏儿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真的能救回俩人的命。
解了管事太监的穴道,他急忙拉着小侍女磕头谢恩:“谢谢女王陛下,谢谢女王陛下,老奴真的是......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管事太监说着竟然还哭了起来,肯定是了,什么都没有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
女王陛下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就让他们赶紧退了下去,杏儿看到女王陛下脸色有些不太好,想试着套些话:“女王陛下莫不是吓着了?奴婢看您脸色有些不好呢。”
女皇陛下只是摇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有些不太舒服,朕想休息一会,你也退下吧。”
拂晓。
“吩咐下去,今天不上早朝,折子都送到到这里来。”女王陛下吩咐着身边的宫女。
“是。”杏子行完礼,便马不停蹄地去办了。
女王陛下从金丝楠木的宫床上起来,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垂在白色丝绸上的睡衣上,薄如蝉翼的丝绸上绣着凤凰和龙纹。
“陛下,小心着凉。”杏子贴心地为她盖上一件紫色的外套,厚重的长袍绣着富丽堂皇的牡丹,裹在身上分外温暖。
她自认为,自己从来不缺任何东西,只要是想要,自然会有人将这些东西亲自奉上,可是有些东西,自己想得却得不到,想起念儿那张可爱的小脸,不禁失神了。
什么时候,才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啊,女王陛下不由得叹了一声气,纤细瘦长的玉手,抚摸着金丝龙床,一股愁绪笼罩在心房,自从上次对念儿起了恻隐之心之后,心情就越来越沉重。
又有宫娥送来了小巧的纯金镂空香炉,香炉只有核桃那般大小,上面是龙凤镂空,里面有个小碗乘着燃烧着的香料,女王陛下拿在手里了,无聊地把玩着。
无论是金缕衣还是权力,自己身都有,自己穿过无数的华服,被天下女子所羡慕,但是寻常女子轻而易举地可以得到了大红加以,自己到是从来没有穿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