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_76

  毕竟他对雍炽的忠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原书中后期,儿子都被囚禁在宫里,也没人成功将齐御史策反。
  齐宥看过原文,知晓萧家虽也是辅佐陛下重夺皇位的重臣,但和太后来往密切,老爹眼里只有雍炽,那看萧朗吟不顺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不再理会老爹,匆匆吃完晚饭,伴随着忐忑的心跳回房里,让人赶紧掌灯。灯烛闪烁,齐宥从袖中拿出地图,独自认真观看。
  不得不说,地图上处处可见萧朗吟的细致周到,不仅是写满重要地点的地形图,地图后面还写满了对每个地点的详细介绍。
  例如寝宫旁的一处河塘,翻到背面,便有朱笔所写的简介:“水深五尺,河道宽可纵舟,遍布莲蓬,薄荷,芦苇等,从上游通向赛马场约半个时辰。”
  这地图拿在手中,齐宥第一次明白何为主角光环,何为成竹在胸。
  他静下心,目光落在地图左侧的甘泉殿上,在原书中,他记得雍炽便是在此处给自己庆贺生日,席间遇刺的……
  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对,自己是要逃亡的人,第一时间不应该看萧朗吟给自己策划的豪华逃亡路线,畅想以后的新生活么?
  怎么又开始关注暴君的生死?
  齐宥暗暗叹口气,自己真是不知不觉被老爹同化,不知不觉凡事以暴君为重了。
  不成,这画风不对。
  齐宥清咳一声,不愿再深想雍炽,重整心思,把目光移到萧朗吟用朱笔标划的出逃路线上。
  ……
  第二日,齐宥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国子监,过走道的时候恰巧看到魏九朝,齐宥屏气凝神,猫着腰走到魏九朝身后,趁他不注意直接窜起来勾住人脖子,把魏九朝按在布满藤萝的墙上嬉闹。
  魏九朝躲避着他的眼神,嗓音嘶哑道:“别闹。”
  四目相对,气氛竟有些从未有过的尴尬。齐宥一怔,不由放开他站在一旁。
  魏九朝脚步不停,闷头闷脑来一句:“快上课了,先进课室吧。”
  齐宥:“???”
  魏九朝的心事向来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眼能看透,这次也没有例外,齐宥知晓魏九朝定是极为郁闷。
  例外的是,以前齐宥用膝盖都能猜出来他郁闷的原因,这次却摸不着头脑。
  难道还是因为那未曾谋面却要定亲的表妹?
  即使如此,齐宥也没想着主动过问。既然魏九朝不愿主动来倾诉,那定是不愿启齿之事,晾他几日,大家还是能一起笑嘻嘻。
  齐宥在国子监不缺朋友,课间空闲,他去和贺珥玩。
  然而贺珥也没有兴致,一个人垂着头坐在窗旁,和喜气洋洋商讨出游时拿什么弓箭的同窗格格不入。
  齐宥拍拍蔫头蔫脑的贺珥:“你怎么了?”
  贺珥轻声道:“这次射猎名单上没有我。”
  怪不得在同窗衬托愈下发寂寥呢,这热闹根本没有贺珥的份儿。
  齐宥这才想起原文中有关贺珥的身世,贺家也是世代簪缨,只是到他祖父辈上得罪了雍炽,被开除豪门的行列。
  就连这国子监,也是祭酒看在他家的背景份儿上,再加上他聪明伶俐,才让他来读。
  表面上看大家是同学,其实背后的家世地位差一大截。
  “也没那么严格吧,射猎本就是人多才热闹。”齐宥安慰他道:“你和祭酒讲一讲,又不差你这一个。”
  贺面上闪过犹移,半晌轻声道:“我怕陛下看到我,迁怒国子监。”
  雍炽当太子时,也有太子太傅和伴读,当年查山之变,太子太傅也随雍炽一起被蒙古人所擒。
  只是蒙古人不久便把这位太子太傅放了,原因很简单,总要有一个朝廷官员去向京城报告此事,拿回赎金。
  雍炽当时对太傅也很依赖,满怀希望亲自送走太傅。
  结果没几日,太傅趾高气昂的来了,对着蒙古人便是一句朝廷已有新帝,赎金一分没有。
  说得毫不委婉,简直是在打蒙古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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