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她已经受够一切

  “祸?是何物?”
  他唇瓣微扬,在葵凰溪脸上吧唧了一口,勾着她的颈脖,吻得更深了。
  葵凰溪瞬间面红耳赤,这妖孽太会撩人了,让她忍不住心怦怦直跳。
  浓郁的水仙气息又罥绕在她身旁,白司寒牵着她的手,拿起囍服来,“你喜欢吗?”
  她心悸动了,眸光流转间泛着希翼的光芒,囍服绮袖飘逸在白司寒绝美的脸庞上,笑容像琉璃的月,旖旎伊面。
  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着甜甜的气息,似乎是蜂蜜的气味。
  她下意识的掀开囍裙,手心黏糊糊的,让人不禁邹眉。
  “白司寒,这些蜂蜜是怎么回事?”
  白司寒噙着笑意,从身后抱住她的腰间,吹着春风,“这样会不会觉得很甜蜜?”
  葵凰溪瞬间额头青筋暴起,撇了撇嘴,“甜蜜你妹,黏死了,你想招来蜜蜂蛰死我?”
  躲在暗处的血煞,无奈的扶了扶额,感觉情况不妙,小心走为上为好。
  他欲要悄悄溜走,白司寒整个人黑着脸出现在他眼前,五官上沾满了墨水,整个人散发出酽冷的气息。
  “血煞,这么着急走,是想干什么!”
  “主子……”
  血煞不敢抬头直视他寒气逼人的目光,只能垂下眼帘揖礼。
  “你教我的什么破方法,小溪儿生气了。”
  “主子,这个不是方法的问题……”
  眼神一瞪,“难道还是我的问题?”
  血煞背脊直冒冷汗,忙回答:“是属下的问题!”
  眼瞧着天上的绯红苍穹,他深邃的眯眼,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饶有兴致的笑道:“真是有意思,走吧,不怪你了。”
  餐厅,葵凰溪搓着手背,边嘀咕边愤道:“死妖孽,害得房内全是蚂蚁。”
  话虽如此,她动作顿了顿,回想起白司寒在餐厅受的伤,如今也快好了吧。
  门闩传来沧梅的声音:“葵君主,太后娘娘宣召你,还请速速赶去!”
  “太后娘娘?”
  葵凰溪解下围裙,换了一件袍子就风尘仆仆的赶去了。
  太后虔诚的跪在蒲团上,默默祈祷着什么,磕完头让婢女扶她起来,就命婢女传葵凰溪。
  “参见太后娘娘。”
  “你倒是自觉,知道哀家需等片刻。”
  她笑意愈加深了,“臣知道太后娘娘要礼佛,所以不敢打扰。”
  “你知道这一次,哀家找你来,是想说什么吗?”
  太后皓腕上的翡翠镯子忽然摘了下来,放到案几上,用神秘莫测的口吻问她。
  风云再起,皇宫暗藏杀机,恐怕太后这一次,叫她来肯定是为了一些权衡利弊的事,自古以来,皇家哪个人不是败在权力手里?
  “太后娘娘所谓何意,臣不知!”
  “哀家倒看你精得很呐。”
  太后嗓音有些严厉,莫不是她哪里得罪了太后?
  “臣愚钝,请太后娘娘指示。”
  “上次哀家相信你,是因为帝君相信你,可你如今干的是什么?”
  太后从袖中振出一张折本,砸在了她的面具上,她能感觉到对方深深的敌意。
  她悬着疑心翻开折本,一行行令人陌生而震撼的字体,倒映在她的瞳仁上。
  葵史借鬻贿官职,民税取金三千俩,收刮湾都官府一万金……
  一系列罪责,就像倾天之势落下一样,重重的压在她头上,逼得她无路可退。
  “太后娘娘,臣没有做,这是假的!”
  “这上面有你的印玺,莫非还是别人帮你盖的不成?出城令,难道还是别人偷你的不成?”
  太后说话的语气愈加咄咄逼人,“哀家看你就是恶性难改!”
  “够了!”
  葵凰溪横眉怒眼,胸腔里的怒火在涌动着,她受够了无尽的繁琐揖礼,还有无尽的陷害,人性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吗!
  “太后娘娘,仅仅凭折本,你就要定我的罪了吗?”
  她充血的眼,紧紧攥住折本,步步紧逼着太后。
  太厚身旁的婢女大惊,怒道:“大胆,葵寒,竟然敢这么跟太后说话。”
  闻言,婢女就要挥手扇葵凰溪耳光,反被她扣住手腕,重重的往后推搡去。
  “从来没人敢打我的脸,往往那个人下场都会很难看!”
  “哀家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侍卫军!”
  太后一声命下,侍卫拥来,徒手擒住她的臂弯。
  葵凰溪冷笑,带着无与伦比的讽刺,“太后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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