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做手术

  穆蔷薇听着凤权明里暗里对霍司寒的贬低,不由得笑了,“他之所以一直记着岑安,是因为当年岑安救了他一命,至于他的脾气,我觉得还好。如果问为什么会爱上他……”穆蔷薇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给我安全感,从他让我试着依靠他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其实他很好。”
  凤权不能苟同了,冷嗤:“呵,如果他有那么好,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如果他那么好,你就不会这个时候在这里跟我聊他有多好了。”
  穆蔷薇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两口子还没个吵架的时候了?”
  “行行行,有好了吧。”凤权也不逗她了,让她休息一下,她两个城市跑了几天,肯定累坏了。
  ……
  霍司寒从景淼家里出来之后直接开车往凤权家赶,不用问他是怎么知道凤权家在哪里的,凤权什么时候买了那幢别墅,别墅的陈设,哪里能藏人,霍司寒一清二楚,比凤权自己都清楚。他对凤权的戒心比表面看起来要强很多,穆蔷薇一直在说凤权这个人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霍司寒的戒心却一点都没有消除,凤权默默地等了穆蔷薇七年,敢为了她去冒任何险,就算不爱,感动也是会有的,感动堆积多了,谁知道哪一天他们出点矛盾凤权就乘虚而入啊?
  其实穆蔷薇出去不久霍司寒就跟着她了,不过半路上三辆车追尾,堵在半道上,等他绕出来时穆蔷薇已经不知去向了,他以为她会回市里的公寓,结果他去的时候一片漆黑。在云城穆蔷薇会去的就只有景淼或者池御家了,不过池御家里有人,穆蔷薇不会去,只有去景淼那里,结果她竟然直接去了凤权家里!
  车子拐了个完,飞速往凤权家方向而去。还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霍司寒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他接起电话不过一分钟就沉下脸,调转车头往鸠鸣山方向而去。
  电话是静嫂打开的,说岑安从楼上栽下来,摔破了头,已经送往医院了,要做手术,需要签字,静嫂不能签,所以只能打电话给霍司寒了。
  穆蔷薇陪着凤权甄妮可吃完了饭,频繁地往门口看,看的甄妮可都好奇了,也跟着她看门口,“姐,你看什么呢?外面黑漆麻呜的,什么都看不到啊。”
  穆蔷薇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没看什么。”
  凤权嗤笑:“别傻等了,上楼睡觉吧,他今晚不会来了。”
  穆蔷薇真想找根针把凤权那张破嘴缝起来,我自己看不出来需要你给我提醒吗?从景淼家到自己最多半小时,现在都过了一个半小时了,要到早就到了。
  穆蔷薇气冲冲地带着甄妮可上楼去了,凤权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立刻冷下来,挥挥手,身边的一个黑衣男子俯下身来。
  “去,查查,那女人又搞什么鬼,霍司寒去哪里了。”
  “是。”
  霍司寒摇摇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闭上眼,“不用,我在这里等着吧,你先回去,明天一早你过来。”
  静嫂也没再坚持,说了句“您注意休息”就回去了。
  深夜的医院走廊上寂静地可怕,霍司寒很困,但却睡不着,他想给穆蔷薇打电话,但又怕这个时间了她已经睡了,穆蔷薇这几天肯定很累了,今天又是赶回来的,她肯定很累了,霍司寒怕自己打电话吵到她休息。
  手术做的很快,一个多小时就出来了,岑安麻药还没过,没有醒过来,一直昏迷着,主刀大夫不认识霍司寒,以为霍司寒是岑安丈夫,一见霍司寒就责怪道:“小伙子,你妻子的病虽然不严重,但也不是什么小病,你怎么不早送过来,而且她今天受了太大的刺激,要是送来晚一点是会出大事的。你看看你,还是家里的保姆送来的,你这个做丈夫的……”
  霍司寒打断他:“医生,我不是她丈夫。”
  医生愣了愣,他是看到岑安戴着结婚戒指,家属签字又是霍司寒,出来之后也看到霍司寒戴着结婚戒指,所以以为这是两口子,结果不是让他有些尴尬,“不是夫妻你怎么能签字呢?”
  霍司寒本来就头疼,而且他和穆蔷薇就是因为岑安所以才产生误会,他难免会迁怒于岑安,这个医生又三番四次的说自己和岑安是夫妻,让他无名地火大,他蹙起眉,“我是她的监护人,我有权利签字。”
  医生看看霍司寒,再看看岑安,眼神变了变,“小伙子,别做糊涂事啊。”
  霍司寒一个眼刀子飞过去,让医生抖了抖,霍司寒什么本事,怎么会听不出这个医生的话外之意,他以为岑安是他的情妇,霍司寒对岑安和自己的关系现在过敏,医生的话成功让淡定了这么多年的霍上校炸毛了,“我他妈有老婆!”
  医生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啧啧地摇着头走了。
  霍司寒太阳穴上的青筋抽动,脑门上的血管都快炸了,他竭力压下自己的怒火,跟着把岑安送回病房,然后到外面长椅上坐下,闭上眼强行入睡。他明天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他要有足够的精力去应对。
  穆蔷薇瞪着眼睛等到四点,霍司寒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她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但又不想睡,霍司寒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来找她,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回鸠鸣山了?回去和岑安互诉衷肠?和好如初?还是有什么要紧事绊住了?有什么事比自己重要呢?难道有紧急任务?那他为什么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呢?
  穆蔷薇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烙饼似的翻来翻去,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脑洞能有这么大,她不仅想到了岑安和霍司寒复合了之后自己会和霍司寒离婚,她那个时候该有多伤心,而且还想到岑安住进了她和霍司寒的卧室,把她的东西都扔出来。越想越觉得事情的发展轨迹就是这样的,结果把自己想的泪流满面。
  她咬着自己的食指轻轻抽泣,脸颊下面的枕头都湿了,越哭越伤心,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一边哭一边唾弃自己,过去的七年受过伤受过委屈,什么苦都吃过,但她没流一滴眼泪,结果现在狼狈的窝在别人家里憋着哭,还是因为她以前最不相信的爱情。但是越是唾弃自己就越是觉得委屈,我才是霍司寒户口本和结婚证上的那个人,凭什么她在这里哭的像个傻逼,别人在家里勾引自己的老公?而且那个勾引她老公的女人还是自己亲手带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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