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_16

  ……
  他硬生生把自己给哭热了,眼泪真他妈烫人啊。
  大字型平摊在床上,裹着新买的小黄鸭被罩的被胡乱堆在床尾,他吸了吸鼻子,盯着天花板上的那一小点儿蜘蛛网,找了半天蜘蛛。
  蜘蛛都离家出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翻身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唯一一个A字母开头的名字上停了好久,最后咬咬牙,按了退出。
  翻出设置,把铃声换了一个。
  小学生似的,失恋了、伤感了、悲痛了,个签、头像、网名一套下来都得换。
  “兄弟,能不喝了吗,”辛涛看着整整齐齐一茶几的茶罐,全开了,其中一盒已经喝了一半儿了,但超S级Alpha身体素质注定他全喝了也伤不了身体,“我以前真不知道你还有失恋就败家的属性。”
  全开了,全倒水泡了,喝不喝完都白瞎了,平平无奇几十万吧,没了。
  褚弈穿着黑色睡衣斜靠在沙发上,长腿伸着,眼角被茶杯的蒸汽蒸得微红。
  “心疼钱就替我喝。”他说。
  “没那个雅兴,”辛涛捡了个葡萄吃了,笑得无情无义,“我当初抱着酒瓶灌的时候你也没替我喝啊。”
  当然,褚弈酒精过敏,不可能替他喝,他就是转移个话题。
  “那就别说话。”褚弈说。
  “行吧,”辛涛扔掉葡萄皮,他这个兄弟暗恋年份还是少点儿,需要他帮一把,他咳了一声,说:“你不会……真以为何余对你没感觉吧?”
  “我什么时候这么以为了。”褚弈抬头。
  “那还这么伤感,”辛涛指了指他旁边响了半天的手机,“还配着调儿喝,不知道的以为你看破红尘剃度出家了。”
  褚弈看了眼手机,温柔的女声正悠扬哼着“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他留给我的情怀~春天的手呀翻阅他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他轻轻地摘……”
  “回忆金曲可以,跟何余手机铃声还能凑个对儿,”辛涛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别单曲循环,求求了,我现在睁眼闭眼全是玫瑰。”
  “你脑袋里不全是茉莉么,”褚弈拿起手机,解锁,一个消息都没有,随手扔回去,过了会儿,说:“他那么以为。”
  “……嗯?”辛涛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何余以为他不喜欢褚弈”,这恋爱谈得,各种以为,“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以为自己不喜欢你?”
  “他要是喜欢我为什么还赶我走?”褚弈微皱着眉,眯眼看着天花板,明显在气头上,“无情无义的玩意儿。”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辛涛老神在在地看着他。
  “说。”褚弈没心情听废话。
  这么晚了,何余也不知道吃没吃饭,吃的什么,屋里冷不冷,睡觉会不会踢被……
  想到一半儿又觉得自己幼稚,没他的十八年都过得好好儿的……
  不能这么说,喘气儿和喘气儿也不一样,是没有负担地喘还是浑身难受地喘……
  “你问我问题的时候可不可以看着我,”辛涛说,“是不是想他呢。”
  “是,”褚弈斜了他一眼,“看你了,有什么高见。”
  “我觉得……”辛涛顿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何余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他是觉得你不会喜欢他。”
  “为什么,”他皱起眉,又问了一遍,“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你是谁?上亿家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根正苗红的大少爷,”辛军师逐条列出,就地取材地指了指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的酒瓶,“不高兴了能随便让几十万打水漂,高兴了能给他一个月开两万。”
  “所以?”褚弈若有所思。
  “没有所以了,”辛涛说,“他只是一个酒吧的保安,啊,不对,保安队长,一个月也能开一万。但你跟我说过,他不理财,有多少花多少,目前除了那套房子什么都没有。”
  “你想说他觉得我会嫌他没钱?”褚弈深吸口气,觉得要是真因为这个他能立刻划出一半资产给何余,然后领证。
  “这只是前提,最主要的是这些已经非常牛逼的东西还只是你的前提,你长得好,家世好,性格……嗯,对他也好,照顾得跟领证了似的。”辛涛停了停,接下来是重点。
  “但是你忘了,你最开始对他好有个前提,你们俩在合作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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