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_79

  承兴帝倒是不恼,道:“柳岐,你没猎到东西,那朕可就要罚你别的了。”
  柳岐看了看装画的包袱,耷拉着脑袋。
  本来那画还可以拿来做礼物,但是现在那画的后半部分……被他毁了。
  褚琰也是看到了那画的全貌的,知道那画不适合送人,便没有提。
  谁知旁边偏偏有个声音插进来:“陛下,方才我狩猎之时遇见王妃,看到他正在作一副画。那处风光着实怡人,王妃说不准是沉浸于画作,方才不知此身在何处,耽误了狩猎之事。”
  岑双这话乍一听有几分替柳岐开脱的意思,实则不怀好意。他虽然没看到柳岐画的是什么,但是方才他旁敲侧击地问过,这柳岐过去根本没有学过画,说不准只是自己瞎画,肯定没什么水平。
  倘若他画得好,陛下或许还会欣赏他几分,可他画得不好,那落在陛下眼中便是柳岐不务正业、故意推脱自己亲□□代的狩猎任务,往重了说,那就是没把他这个皇帝说的话放在眼里。
  正暗自得意等着看柳岐出丑,岑双忽然感到有一道冰冷凌厉的视线,夹杂着不加掩饰的敌意锁定了他。
  岑双一时间竟不想去寻那道视线的来源,怕与那眼神对上,但那道视线没有停留多久,短暂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承兴帝好奇道:“哦?柳岐,你还会画画?”
  褚琰正想替他接话,柳岐却先一步开口:“会一些,儿臣进林子寻了半天,找到猎物却射不中,觉得自己实在不是那块料,只好坐下来画画了。”
  他筒里的箭是少了一半的,这还是褚琰出的馊主意——装装样子。
  柳岐说完走上台阶将画呈上,回头冲褚琰眨眨眼,示意他自己可以的。
  那么多人看着呢,他才不想靠着褚琰解围,多没面子啊!
  承兴帝看完画,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这画的,可是同一只鹿?”
  柳岐点了点头:“是。”
  围观者看不到画,可见承兴帝的反应淡淡,便猜测恐怕画得不行,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柳问早安王一步骑马回来,他知道自己这儿子没什么特长,不由替他捏了把汗,不得皇帝喜欢倒没什么,只求不要被厌弃。
  承兴帝道:“那你跟朕说说,这是个什么故事?”
  “倒也算不上故事,我本来是画着山水的,结果它突然出现了,模样怪机灵的,还不怕人,我就给画进去了,后来它到湖边喝水,喝完要走的时候又舍不得我,看了我好一会儿,我就一一画了下来,本来还想着要是它再不走,那就试着抓回来养几天……”
  承兴帝脸上有了些笑模样:“然后呢?”
  柳岐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愤愤地回头看了岑双一眼:“然后岑公子就把它射,死,了!”
  他十分生气的模样,逗得承兴帝终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他将画又摊开看了几眼,惹得皇后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这幅画竟出奇得好看,画的右侧是悬泉飞流,线条简单,唯有一头梅花小鹿被施以细致的笔墨,阳光洒在鹿身上,即便纸上只有黑白,却也好像有了色彩。
  如柳岐所说,他画了小鹿的每一种姿态,像是在阐述故事般。
  而画布左边,却忽然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整个林子的色调都阴暗下来,黑灰多于白,与晴明的右侧形成鲜明对比。
  林子下是一具鹿尸,柳岐用了大量的黑色来渲染血迹。
  在围猎期间,这样一幅画的确不方便拿出来,就好像是在谴责狩猎的人一般。但柳岐先发制人地说了是自己格外喜欢这头小鹿,想捉回来养着的,结果被杀了所以自己才难过生气,便让承兴帝觉得他到底是有些孩子性情。
  不幼稚,还怪好玩的。
  何况只要不论寓意,这画实在是妙极。若单论右侧山水,并不出彩,单以左侧论,又太过阴郁,可两者交织在一起,相互碰撞,便叫人眼前一亮、心中一震,足以窥见构图者的奇思妙想。
  皇帝高兴了,大手一挥,哄着柳小公子:“不就是一头小鹿,明日叫褚琰给你抓一只回来。”
  谁知他说完,柳岐更沮丧了,忧心忡忡地望向褚琰的篮子:“褚琰……还是算了吧……殿下他只能抓那么小的鱼。”
  说着,还拿手比划了一下到底有多小。
  褚琰:“……”
  夫夫本是同林鸟,帝后面前各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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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够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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