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和主角HE了[穿书]_23

  收好了符纸,蔺以泽望了望窗外,叹道:“天色也不早了,师弟就先告退了……”
  蔺以泽要走,沈诣修简直想要放鞭炮夹道欢送,然而没等他开心多久,就听见了蔺以泽接下来的话——
  “既然宗主把大师兄托付给了我,我自然要担负起保护大师兄的职责。那受伤的符箓师极其危险,为避免他再跑回来,从明天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师弟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师兄身边。”
  沈诣修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人他在说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个亚子!
  沈诣修回过神来,望着面前笑盈盈的蔺师弟,眼神略显呆滞:“师弟大可不必。”
  “师弟本想今日便留在这里,但考虑到你我在宗门内的名声,今日必须向宗门长老们禀告一番才好同住,师兄自己小心些。”蔺以泽完全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说完便从沈诣修的房内消失。
  望着重新变得空荡荡的房间,沈诣修摇摇欲坠,一口气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
  真是谢谢您老这么体贴入微,考虑周全了。
  坐回凳子上,沈诣修焦灼地喝了两大杯茶水,扭头看了眼不远处书案,上面还剩许多朱砂墨,黄纸却没有了。
  沈诣修本来心中已经打算好了,继续去做点简单的宗门任务换黄纸,趁着合.欢宗未上门之前给自己多画点符箓留作后路,哪里想到蔺以泽突然来了这一手。
  这下好了,他可怎么瞒着蔺以泽画符。
  沈诣修愁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嘴角都焦虑得起了个泡。
  沈诣修睡得不踏实,一整晚都在做噩梦。
  梦里的他当着蔺以泽的面又随手画了一张符箓,他拿着那张歪歪扭扭的雾符不怕死地炫耀自己是符箓天才,蔺以泽望着他,凉凉地说了句“杜渐防萌,慎之在始”后,一爪戳爆了他的心脏。
  等沈诣修从噩梦中脱离,天色已然大亮。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沈诣修拍拍自己的脸,在心里告诉自己梦都是反的,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沈诣修听出似乎是越城的声音,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后,便起身走出去。
  “大师兄他真的没事?他只是在睡觉?”越城一脸紧张,此时正在询问一个照顾沈诣修饮食起居的一个外门仆役。
  昨天受伤符箓的事情蔺以泽已经通报了全宗门,越城很是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越师弟!”沈诣修远远地就跟他打招呼。
  “大师兄!”越城眼睛一亮,放开了外门仆役。
  “师兄,那个受伤的符箓师没有伤害到你吧。”越城关切地问道。
  沈诣修有些尴尬:“没……”
  越城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现在宗门已经开启了护宗结界,全体人员一级戒备,不论那个符箓师是敌是友,上元宗都不会放松戒备。”顿了顿,越城似乎有些疑惑,“只是很奇怪,引起了这么大的异象,这符箓师不该是没名没姓之人,但长老们打听了一番。近期并无高阶符箓师与人结仇怨……”
  沈诣修捂脸。
  不敢说根本没这号人,受伤的符箓师是他编撰出来的。
  越城想不通,也不再关注受伤符箓师的事情,他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沈诣修,期待道:“近日大师兄不是也学着画符箓么?成功了吗?”
  这几日沈诣修一直闭关锁户,他都不敢打扰沈诣修。
  “成功了!”一提这个,沈诣修顿时也兴奋起来,他握住越城的手,感动地说道:“越师弟,师兄这次能够走上符箓师的路,有你一半的功劳!”
  好兄弟,你是我一辈子的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越城低头看着被沈诣修紧紧握住的手,耳尖微红,局促不安。
  “师兄,你我不必……不必这般生疏。”
  沈诣修靠近越城,低声嘱咐道:“越师弟,师兄会画符箓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师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跟第三人说!”越城回握住沈诣修的手,感动地点头。
  这是他和大师兄之间的小秘密。
  正在二人兄弟情深之际,蔺以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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