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好奇宝宝又开始了。
“因为现在的不是武艺而是武术。”
我真是服了她了,就不能好好的让我说完一句话。害得我酝酿的感情老师浪费。
“武艺不就是武术吗?”
“不一样。打个比方,你看过北京博物馆里的太平天国时期的大刀或者农具没?”
“见过。”
他们都表示知道。
“那么你们有没有想到过,那样的大刀,现代的1米8的北方的大汉,都不能耍个几下,那么太平天国农民起义的那些人是怎么用这些武器上战场的呢?”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曾今在我旁边陷入了沉思。
锦上这下子也不插嘴了。红票头也不回的开着车,但是从后视镜上我看到他也在想。
“那是因为,据我推测,那个时候有武艺在身的人比较多,可能全民强身。那么这个武艺肯定不是我们现在的表演的武术。那是什么呢,可能是气功,也有可能是其他什么的拳法,或者强身健体的方法。”
看他们都很认真的听我所说的话,我突然有了深聊得兴趣。
“现在的人类是比较虚弱的,我们已经退化了。你们以为,过去的的泱泱大国会没有其他国家惦记着?是中、华威武。李小龙为什么会威震好莱坞,难道就是拳法好看,你们不要以为人家美国人,不会找人挑战李小龙,肯定是挑战了,而且李小龙获胜了,才会才国际上奠定中国武术的地位。所以一般只要你会摆几个花架子,国外的人高马大的洋人,就不敢惹你。这就是李小龙的功绩。”
“你这样说,我无话可说。”
红票在前面突然开口。
“比如你红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用的是少林寺的拳术。”
“嗯。”他承认了。
“比一般人的伸手敏捷点,但是也只是比一般人好点。清朝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是个很腐败颓废的王朝,但是这仅仅是我们的感官而已。知道清朝的武状元怎样考吗?”
等到他们否定以后,我继续说。
“160大刀是八面花,献金印是双手翻手举胸前,然后大喊三声万岁万岁万万岁。所谓的金印就是400斤的石印。不要以为我在骗你们,这些东西,在我将要带你们去的地方你们都能看见。”
“这么神奇,那姐你说,现在还有那些高来高去的高人呢?”
“有。你们会见到的。”
说完我就不再说话了,任凭锦上怎么求我,我也不肯多说。
车子告诉公路上行进,因为我的腿脚不便,我拒绝坐火车,所以只好开车。但是开车比较远,人坐久了,腰就会疼,曾今帮我拿捏着。
车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高速公路上也没有路灯,全凭车灯才能看得见路面。车内也是漆黑一片。
突然前方路中央出现一个人在朝我们招手,红票很紧张,问,“怎么办?冲过去?”
从他的语气里我感觉得出来他的手上应该都是汗。
“冲个屁,你想杀人啊?”我批斗他。
嘎吱,车子在那人面前来了个紧急刹车,巨大的刹车音刺得耳朵生疼。
虽然及时停车,但是车子还是稍稍冲撞了一下拦车的人。车子停下后,那人也滚出去了。红票和锦上顾不上撞到车窗上的额头,干忙下车去查看。曾今因为要照顾我所以留在车上。
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那个拦车的人,还好没有伤得太重,应该也是个豪爽的人,没有找麻烦,只要把他带到下一个城市就行。红票当然乐意啦,否则遇到这样的麻烦处理起来很讨厌的。
曾今让了个座给拦车人,很贴心的让我坐在旁边,让我和拦着人之间隔着他。
等到拦车人上车之后,我才看清楚他的脸。年纪大概28-29吧,一身夜店玩的装备,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脸是时下比较吃香的韩国脸。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很骚包的卖弄了一个很有内涵的微笑,完全忘记了他现在全身是灰,就算是很高级的西装,也不见得比抹布好多少。
“你,为什么会深更半夜在这里啊?”锦上还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把保险带系好。”红票不满锦上对陌生的男人感兴趣吧。
锦上这才乖乖的坐好,把安全带绑在身上,但是她还是从两个座位之间的空隙探头问刚上车的人:“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在那里啊。”
“这个我也说不清,我明明还在夜店里,和朋友一起喝酒的,虽然有点醉但是还是知道自己在干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那里了。更郁闷的是,几个小时没有一辆车经过。还好你们经过了,否则今晚估计我就在那里过夜了。”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去的,这奇怪,会不会是朋友的恶作剧。”锦上继续和他讨论着他的离奇经历。
“我估计也是那帮兔崽子戏弄我。趁我不清醒的时候抬到这里。真是谢谢你们了。”
“没事呢,我们也是路过,我们准备去张家界寻访会气功的人呢。”
这个锦上嘴巴不把门的。什么都告诉他。
我注意到,拦车人在锦上说出找气功名人的时候,瞳孔瑟缩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一下,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不是一般的亮,是非常的亮。用句成语来说就是炯炯有神。所以在黑暗中可以很明显的看见他的瞳孔。
“嗯?我家也在张家界呢,要不我也乘机回一趟家?”
“好啊,好啊,路上多个人热闹。姐你说呢?”
锦上答应了别人才来问我,我能怎么说?只好说:“好,但是吃饭钱自己付。”
或许是被我的抠门惊吓到,他讪讪的表示:“当然当然。”
或许这次会很有趣。
气功2
接下来的行程就非常的顺利。
锦上也把拦车人的名字家世搞得一清二楚。从他们俩热烈的交谈中我得知拦车的倒霉催的人叫杨超,老家就是张家界的,家庭环境不必说,本人也是现在在南京从事着公务员这份高尚的职业。
他和锦上聊得很尽兴,没有注意到红票把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露,我都能听见那个方向盘发出吱吱的求救声。
终于,还是杨超注意到了气氛的奇怪,停止了和锦上的寒暄,这娃还不笨。
但是夜晚是很漫长的,过不了多久这娃熬不住了,又要找人说话,锦上和红票他是不敢打扰了,曾今压根从他上车就没有理过他。于是只好把目标放在了我的身上。
“这位姐姐,话不怎么多啊。”
他越过曾今直接和我对话。
“姐姐?”我嘴角抽筋,他娃老成这样叫我姐姐。
“不对,不对,是我失礼了,应该叫做小姐。请问小姐贵姓啊?”
他这恶心的说辞,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啊。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曾今见了我这副蛋疼的模样,也不淡定了,脸朝着我咧开了大嘴。
干脆我把毛毯从脚上揭开。
“我刚瘫痪,残疾人士。”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说完就自己一边凉快去了。
对不起,我没看到多少诚意啊。不过残障人士的身份比较的好用啊。这不一只苍蝇赶走了。
途中我谢绝了锦上给我的任何食物,就喝了一点水,因为我的下身不方面,所以尽量减少摄入的东西,免得要去上厕所。
拦车人杨超也比较的乖巧了给吃就吃给喝就喝。经过10多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到了张家界。
一进城,就是仿古的建筑,都不带一丝老气的。
“你们去我家休整一下吧,为了感谢你们。”拦车的多话的小伙子所说的话中就这一句最中听。尽管曾今一路上都给我按摩腿部和腰部,但我还是觉得酸痛不已,正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巴望红票答应,但是发现车内的气氛降得很低,大家都没做声,锦上眼巴巴的看着我,红票也在等我的答案。晕,仿佛我才是做主的人,我看了一眼曾今,这家伙明白我的意思,开口说道:“那就打扰了。”
“打扰什么,我才是要谢谢你们呢。”杨超高兴的不得了,脸上笑开了,仿佛答应他是这世间最高兴的事。
接下来的2个小时,在他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一个山庄前。
纯欧式的大门,厚重而有历史,车子缓缓开进,两边的灌木丛全被打理的整齐而有序。
“姐,你猜我们来到什么地方?”锦上坐在前面有点不安,以锦上的身价很少有看的上眼的地方。这个山庄,不仅仅是有钱就能搞得定的,还得要让你建,特别是在风景区建,全国家估计也没几个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吧。
“嗯,杨超家很富有。”暂时只能这么说。
“杨超,你们家真大啊?你真是富二代啊。”锦上又和拦车人聊上了。
“没有,这不是我家的,是我爷爷的。嘿嘿。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不在,不在就好,在的话我就死定了。”他尴尬的笑笑。
“你爷爷不许你往家里带朋友?”锦上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要害。
“也不是,你们看到就知道了。”
“那你还叫我们来干嘛?”许久不出声的红票终于找到机会扳回一成。
“这个?你们以后就知道了,哈哈。”
杨超继续打着马虎眼。
我知道这里面有着阴谋,但是没有什么大的阴谋的痕迹,也就随着他去了。
夸张的是就在这个庄子里面,我们开车还开了半个小时,才到了正屋。豪华程度不必说了,我感觉和迪拜的七星级黄金酒店差不多了。我没去过迪拜完全就在电脑上看过它的奢华程度。
一下车,曾今刚要抱着我,没想到,杨超一拍手,立马不知道哪里钻出一个短打的小伙子,一手托住我的腰,一手垫在我的大腿下面,抱起了我,曾今不放心就要接过我,但是被杨超阻止了:“放心吧,摔不了,你也累了一个发软,搞不好,人真的摔了。”
曾今用眼神咨询我,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才放心的跟在身边。
这就是我为什么这几天如此郁闷的原因之一,什么时候我和曾今心灵相通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发觉,直到最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对他发号施令,好像他天生就该这样做似地。他自己也没有丝毫的反抗。我把这一切归结为习惯,或者看对眼。我知道自己心里对他是有着好感的,但是问题是他的性向我也很明白,这注定了我们之间的不可能。这真是烦恼啊。我怕自己如果对他的感情再深一步会做出毁了他的事情。
抱着我的人,脚步非常稳,虽然我在他手上不至于轻若鸿毛,无视我的重量,但是他的手丝毫没有颤抖。我们平常的人,手里提个30斤的东西就会不自觉的肌肉颤动,联想到杨超夜里眼睛发亮,我肯定自己来到各不得了的地方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正屋的一个房间,进门之前,就看见门上一副对联:势通百节招通胆,气润三焦德润身。外重招势和胆量的贯通,核心在一个“通”字;内重气息与品德的滋润,核心在“润”字。“德润身”三个字取自《大学》。此联内涵丰富,蕴义深刻,可以说简明扼要的概括了通备武学的基本思想,在真正出自武术家之手的联语中称得上佳作。
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心中一阵暗喜,或许找的人就在里面。其实来之前,我心里非常的忐忑,就连见不见到人都不知道现在就算里面的人不是我要找的人,那估计也该有个一办二法才是。
感觉到旁边有个视线,一直在注意我的表情,侧过头一看,就看见杨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刚才就在我们到达房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人就进去通报了。也是一副短打。不是我看不起短打的人,主要是这么冷的天气如果你穿短袖你也罩不住啊。
在门外恭候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可以进去了。杨超在前面,抱着我的人落后半个身体。锦上乖乖的跟在红票身边,她到能明白场合。
房间没有想象的大,就一组紫檀的沙发,估计是有了年头,一层包浆,锃光瓦亮。
沙发的正中坐个一个老人,干瘪干瘪的,但是给人很有力量的感觉,因为老人自顾自的在摆弄面前的紫砂壶,每一个动作有没有颤抖,停顿感很强烈。力道把握的刚刚好。我突然感觉到这就是规则。坐在那里的老人代表了一个家族的规则,他不偏不倚,不和任何的东西发生影响,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他,仿佛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从来没有改变过。
“爷爷。”杨超上前跪在了老人的面前。
好大的规矩,老人身后还有两个短打的汉子,杨超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了下去,膝盖接触地面的声音扣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上。这可是十成十的下跪啊。
老人没有理他倒是“咦”了一声看向我。
“小姑娘,你看样子是入了境了。武艺怎样?”
“没有,我不懂什么武艺的。”我不知怎的听到老人问我,声音如瓮中老酒醇香扑鼻又如崖边青松刚劲有力,随口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很奇怪的是,身边的人,都怀疑的看着我,我更在老人身后的两个汉子眼中看到了惊奇。抱着我的人,腰上感觉他的肌肉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