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deal

  如果说专辑卖不好是一种打击,那么自己讨厌的人要到心仪对象的WETALK的ID,那应该叫……震慑?
  噹噹噹──艾力克斯蔡离开公司前的胜利笑容,王向歷歷在目,脑中还浮现「艾力克斯蔡1,王向0」的画面,像一把刀割在心上折磨着他。
  捏着许曼的名片,上面写着许曼公司电话及分机号码,王向觉得恰如南柯一梦,很不真实。
  人家是即时通讯ID,他是一张名片!
  失落的滋味非常苦涩,王向很难一时半刻将它吞下去,只好细细品嚐这次的失败。
  「起麻(码)你有打(她)的分机#@(号码)。」
  坐在王向旁边吃香喷喷鸡排便当的老赵,边吃边说话说得有点口齿不清,现下很敏感的王向听得清晰,马上脸色扭曲。
  「便当要留一个给你吗?你最爱这家的鸡排便当。」
  「不要!」
  「好啦!吃完才有力气去要电话啊!」
  王向自尊受损,决定窝在沙发上闷闷听音乐,搞一个人小世界去。
  老赵认识王向有叁年,自詡对他瞭若指掌,叁年来还是第一次看他追女人追得这样步履艰难,令他嘖嘖称奇。
  老赵看不下去拉开王向的耳机,说:「嘿!要不要跟我打个赌,我赌你这个礼拜约不到许导演。」
  王向认认真真的思考了老赵开的赌局,问道:「要赌什么?」
  「赌你下一张专辑的预算,再追加个一百万。」
  「好!」
  王向一反刚才的沉闷,精神奕奕的盘算如何约许曼。
  老赵心想:「摩羯座就是禁不起被激啊。」
  +++
  至于许曼到底怎么想的?
  许曼只知道,王向的外貌和个性都不是他的菜,她喜欢肌肉男,而且要很坚实、很魁武的那种,个性则喜欢温柔、体贴、聪明又幽默的。
  王向身材好像很一般,而个性……可是,很奇怪却对王向有一点好感,更奇怪的是昨天被他吻得非常有感觉,这是许曼交了两任男友都未曾有的经验。
  许曼握着「那女人」寄来的手机,忽地震动,上面发来一则简讯:
  「6月18日我在101的86楼景轩餐厅订位,我想看你们吃饭。」
  许曼心想:「不就是两天后!」
  随后手机再次震动了,又是同样的未知号码发来的简讯:
  「我已经将你指定金额匯到你的帐户。」
  没过多久,许曼真的收到银行APP的入帐通知……两千叁百万那沉沉的数字浮在脑中盘旋着。
  许曼眼神深邃盯着手机萤幕,引来吴萱萱的关注。
  「老闆,你的新手机怎么没有包壳?」
  在影视製作公司工作繁杂,每天要跑五至六甚至十个点勘景,点与点之间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很容易不小心因为急着赶行程而摔坏手机,吴萱萱记得她进公司刚买的第一支手机就是这样坏的,所以上班必备之物除了手机本身外,在这行第二重要的就是手机壳了。
  许曼斜眼瞪吴萱萱,然后将手机收入口袋中。
  「萱萱,卫生纸的广告是不是已经确定化妆师?服装师有把衣服发过来了吗?厂商有没有回覆昨天的报价单?」
  「我这就处理!」
  「还有,请你记得找工读生。」
  惹怒了发钱的老闆不是件好事,不过吴萱萱还是暗暗把这件事情记了下来。
  「啊啾!」
  吴萱萱一听许曼打喷嚏,瞬间脸色泛白,因为许曼已经用眼睛在杀人了。
  「蔡副总的花没有丢掉?」
  「老闆抱歉,刚刚一路下来没时间丢……」
  许曼俐落从包包掏出手帕摀住鼻子,撇过头去,心情糟糕极了。
  +++
  许曼自从与前任男友分手后就下定决心专注于工作,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男人,不要说生理慾望,每天的忙碌根本把这些心思都磨灭殆尽。
  唉,她的衣橱没有一件是可以用来约会,更别说是要去101的86楼餐厅穿的合适衣裙。
  哪怕工作能力再好,天赋再高,没有足够的资金和客群来运转,公司仍然难以生存。不过,哪怕是要下海赚钱,许曼也不想失去她一手创造的RK製作公司。
  「噠噠噠噠……」
  一张一张的纸从列印机传来声音,是「那女人」发给许曼的合约文件。
  晚上十一点半,许曼待公司员工下班后独自一个人留在办公室,一字一句的读里面的条目,越读越无力。
  依照合约的内容,她必须要在叁个月内与王向交往,一年内带回家见王向家长。
  叁个月与王向交往应该不是难事吧?
  问题出在她对自己没有信心,特别是见家长这个部分。另外,做爱这件事情也很困扰她,前两任男友会分手都是这个问题。
  「唉……」
  如果许曼未按照合约履行,她昨天与王向不堪的影片将会流出,而且她和「那女人」签约的事情也会被写成新闻来个玉石俱焚。
  「啊好烦!」工作上面已经有很多令她心烦的事情要思考了,感情……就是她目前最不想去触碰的东西。
  许曼掏出手机,发现萤幕跳出赛巴斯丁传来的讯息:
  「哈囉,最近好吗?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出来喝一杯?(笑脸符号)」
  赛巴斯丁……与王向相比她可能比较想选前者来交往,因为赛巴斯丁的外貌、个性都很符合许曼对另外一半的标准,唯一一个缺点就是太德国了。
  上个月许曼挣扎着要不要和赛巴斯丁认真约会,结果还是选择了工作,她现在想想颇为后悔。
  许曼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洗完澡躺在床上要睡着时,她注意到又有新讯息进来。
  儘管不情愿,许曼还是瞇着眼睛瞄了一眼。手机萤幕显示助理萱萱留了两条讯息,担心是工作有问题,于是许曼很快点开来。
  吴萱萱:「老闆,我和老赵他们在圆桌热炒吃宵夜,但是点太多菜了,要不要一起呀?」
  同一时间,「那女人」发来一张照片,许曼不用点开就能猜出是昨天,她和王向接吻被偷拍的照片。
  许曼淡定的挣扎了叁秒,默默地起身穿衣、打扮、化妆、梳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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