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眨眨眼_55
隔壁的人回:喜欢!喜欢!爱!我爱死你了!!喜欢你干我,干我!射给我,给我!
业皓文射了,他没立即抽出来,他抱着,搂着我的腰摸我的阴茎。我坐了起来,坐在了他身上,他的精液里可能有什么蛊毒,他射出来之后我全身都痒,还想做,还想要。我捧住他的脸,看着他。他凑过来亲我,先亲了一下嘴唇,接着亲鼻尖,亲我的眼皮,眉毛,额头,他偏过头,张开嘴含住我的耳垂。我也快射了,我摸到他的阴茎,半软不硬,我搓了它几下,往自己屁股里塞。业皓文还搂着我,他摸我的腰。他一直很轻,很温柔地摸我的腰,我受不了,把他摁在了床上,骑着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动作,一个哆嗦就射了出来。
我张开嘴喘了声,业皓文马上把手指塞进了我嘴里,我抓着他的手舔他的手指。我感觉他在我身体里又硬了起来,我也还有精力,还很精神,隔壁倒偃旗息鼓了,我捂住自己的嘴巴,撑着他的胸口上下活动。动了没几下,业皓文把我抱了起来,我们站在了地上,我踩着他的鞋子,他掰开我的腿,一下又一下撞我。我忍住不喊,忍得很辛苦,牙齿一直在打颤,腿一直在打哆嗦,我更痒了,想要,就是想要,就是想迎合他,想流汗,想射精,想高潮,想喊。
我一口咬住业皓文的肩膀。
业皓文干得更卖力,我觉得痛,感觉人被扯得很开,感觉自己快裂开来了。但是我不想放开他,我抱紧了他,业皓文也抱紧我,我耳边全是他的呼吸声,恍惚间,我以为他要用这些气声说些什么,我忙说:”不要说话。”
他一说话,我就烦。我一说话,他就生气,我们最好沉默。在沉默中释放最适合我们。
我又射了一次。业皓文没射,我帮他舔出来的。隔壁的野鸳鸯早走了,我们穿裤子,穿衣服,我打了个喷嚏,他把自己的围巾挂在我脖子上。我先走的。我走的时候他点了根烟,火星一闪,我看到他眼角的一滴汗。
晚上,我回到友谊宾馆,在阿槟边上睡下。我做了个梦,梦到好多红色的萤火虫飞进我的身体里。它们挠我的痒,啃我的骨头,吸我的血,我拥抱着它们。
第二天深夜,我又去了荒废的好再来,业皓文又出现了。我带了润滑剂,安全套,从宾馆房间的浴室洗手台上拿的,这让我感觉像偷情,可能正是因为这种背德感,高潮来得很快。
我可以在业皓文身上一次又一次高潮。我和阿槟也做爱,他温柔,体贴,总是关心我舒不舒服,他会拔出来射精,有一次,我让他不要戴套,射在里面,然后我没去洗澡,我装睡,等阿槟开始打呼,我去了好再来。
业皓文干我,插进来之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恶狠狠地掐了把我的屁股,抓住我的头发顶着我,往深处顶。我笑出来,挣了下,他打我的屁股,我抬高腰,撑起身子,我们在地上狗一样交合。
我们做爱后就会分开,不是他先走,就是我先走。
我记不清楚是哪一次,哪一天,他带了展露营灯放在地上照明。之前我踩到了地上的玻璃,脚被割了一道。我们站在他的大衣上做爱,他射精后,我腿软地倒在了床上,我摸自己的大腿,大腿内侧滑溜溜的,我们用了很多润滑剂,也用了很多他的口水,他的精液,我的精液。我有些恍惚了,看到的灯光开始摇摇晃晃,我伸手抓了一把,抓到业皓文的手。他坐在我边上点了根烟,自己抽,也给我抽。
还有一次,我到了好再来,等了阵,业皓文没出现,我开了那盏露营灯,露营灯不知道被谁贴上了红色的塑料纸,发出来的光变成了红的,颇有好再来地下室从前的氛围。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串跳蛋,一根假阳具,全是阿槟带来的玩具。我舔了舔跳蛋,往屁股里塞。我躺在了床上,抽烟,自己调整跳蛋震动的频率。
那天是几月几号,我没有记,那段时间我的手机只用来玩纸牌,消磨等人和吃饭时的无聊时间。
阿槟什么时候走的,我也没有记。现在也想不起来了。白天,我都在睡觉,昏昏沉沉,晚上,就去好再来,好像这里还在营业,好像我还在上班,但是服务的客人只有一个。
我记得那晚业皓文来的时候,我跪在床上抽着烟打飞机。他风尘仆仆的进来,满身湿气,头发也是湿的,身上有酒味。外面可能下雨了。我看了他一眼,继续玩跳蛋,手淫。他在桌上放下了两个纸盒,我看着那纸盒,他提了一盒到我床前,放在床上。
我抽了口烟,打开那纸盒,盒子里是一只草莓奶油蛋糕,草莓中间有一块小小的巧克力装饰,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我射在了蛋糕上。我看业皓文的表情,他皱紧了眉头,我笑了,抽烟,拿了颗草莓咬了一口。那颗草莓沾到了我自己的精液,味道不怎么样,只是甜得过分。我舔了舔嘴唇,业皓文把我抓起来,啪啪打了两下我的腿,我坐直了,分开腿,缠住他的腰,烟抽完了,我扔了烟头,用手挖了点奶油塞进嘴里,舔着吃。业皓文还是皱紧眉头,我耸耸肩,他拉着我站起来,把我的手绑了起来,举过头顶,摁在墙上,抬起我的一条腿,插了进来。跳蛋还在里面,被他挤到了很深的地方。他摸到遥控器,开到最大,我全身都哆嗦,没法控制,又勃起了,也没法控制,想射,他握紧我,不让我射,我舔他的嘴唇,咬他的嘴唇,亲他,哭给他看。他松开了手,我射在了他的小腹上,两次高潮间隔太短,来得太快,我有些站不稳了,人往按摩床上一歪,手上想撑一撑,一撑撑在了那蛋糕上。我沾了一手的奶油,业皓文笑了,我坐在床上,喘着气看他,他抹了点我手上的奶油吃了吃。我摇摇头,他点了点头。我们用手吃那只蛋糕,吃了大半,我们去了从前作淋浴室地方做爱。淋浴室的水管早不通了,水龙头和花洒都被不见了。有面镜子,映出红红的光,我们两道暗暗的人影,糊涂的形象。我弯下腰,撑着镜子,业皓文从后面插进来,他摸我的脖子,抓我的胸口,我的体力其实已经不济,精神也没法集中了,奶油蛋糕太甜了,我好久没吃那么甜的东西了。恍恍惚惚地,我抬起头看了眼镜子,业皓文的样子不很清楚,我扭头找他,找到他之后我亲他。他的手伸过来,压在我的手上,扣住我的手指,也亲我。
我感觉自己又射了,但是什么都没射出来,脚背上有些湿,我的后背也很湿,全是汗,我打了个颤,冬天的地下室还是有些冷。业皓文亲了亲我的头发,去拿了他的大衣过来,他用大衣包住我,我靠着镜子,敞开大衣,他贴过来,我们裹着大衣,紧贴在一起,我的手往我们中间摸索,摸到他的阴茎,帮他打飞机。他低着头,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低喘了声射在了我手上。
他清喉咙,我先说:“别说话……”
我说得有气无力的,他或许没听见,还是说话了,他说:“2月3号,孙毓结婚,在国内请一些朋友吃饭,你和秀秀说一声,她要是愿意去,我去接她。蓝莓派,你带去给她吧。”
我推开他,去找自己裤子,找毛衣,找外套。我坐在按摩床上穿衣服。
业皓文跟了出来,还在说话。
我讨厌他,讨厌他有舌头,有声带,会说话。
业皓文说:“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范经理带着我往下面走,一层一层楼梯走,和我说,我们这里技师很多的,技术都很好的,一个钟,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我问他,谈恋爱也可以吗?他哈哈笑。”
他坐在我边上,我踢了他一脚:”你别压着我的帽子!”
我穿戴好了,说:“你有这么多话要说,那就去和孙毓说,你去问他啊,可不可以谈恋爱。”我还说,“看你是老客户才做你的生意,以后我都不做了,你要找替代品,消遣的人,你去别的地方找。”
我朝他伸出手:“十次总共两千八,现金还是微信转账?”
业皓问沉默了片刻,抬起眼睛看我:“蜀雪,我可以喜欢你吗?”
我戴上帽子,拉上外套的拉链,提起那盒蓝莓派,说:“下辈子吧!”
我回了友谊宾馆,阿槟醒着,在看电视,看到我,问我:“你去哪里了?”
我说:“出去走走,买了个蓝莓派。”
他说:“出去走走要带安全套和润滑剂的吗?”
他撇过头,坐在床上,双手搭在膝盖上,很痛苦的样子,哑着嗓子说:“本来这次来,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吉隆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