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书]_89

  澹台熠又笑了,那双金眸在烛火之中显得越发炽亮,“孤也觉得宋卿醉了,看来两壶的量便能叫宋卿喝得烂醉如泥。”
  又伏下身子,在宋普耳边低声道:“宋卿可还有未说的话与孤说?”
  宋普做出一副努力绞尽脑汁的样子,又道:“陛下怎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臣……臣不行?臣虽是男人,但在陛下面前,又怎敢显露出那副污浊之态?臣将陛下视若神明,又岂敢亵渎陛下?臣……当真委屈。”
  澹台熠靠宋卿极近,鼻间都是他温热皮肤散发出来的肉体馨香,他身上的香味反而是寡淡的,若有若无的,不像是刻意浸染上去的香料,而像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体香。
  头一次让他替他批阅奏疏之际,澹台熠便嗅到了宋卿身上这股香气,是他很喜欢的味道,却不曾忆起有任何一种香料与宋卿身上这股气息匹配。
  也就是说,恐怕这股味道还是宋卿的体香。
  一个男子,怎会如此娇气,又如此……温香软玉,当真前所未闻。
  “宋卿不在孤面前,便能正常了?”澹台熠漫不经心地问,身体却又稍稍往前倾了些,手指撩起宋普肩膀上的一缕长发,置于鼻下轻轻嗅了嗅,毫不意外嗅到了那股香气。
  宋普吭吭哧哧道:“自是正常的……臣虽年少,却也正是血气方刚之际,怎会不行?只是唯恐冒犯陛下,不敢在陛下面前显露罢了。”
  澹台熠问道:“除此之外,宋卿便没有其他话与孤说了?”
  宋普犹豫了半晌,才道:“其实……那日陛下将臣磨伤了,臣还未好意思向陛下讨要膏药。”
  “……”澹台熠声音轻了些许,道:“孤赠与宋卿的膏药数不胜数,宋卿都用完了?”
  宋普委屈地道:“臣怎会嫌弃伤药多?陛下伤了臣,就该给伤药,可陛下未给。”
  澹台熠将手收了回来,“看来宋卿当真醉了,竟醉到敢跟孤讨要伤药的地步。”
  宋普固执地道:“陛下该给的。”
  澹台熠语气温和了几分,“孤应允宋卿,明日便送宋卿伤药,如何?”
  宋普这才松懈般,脸上露出笑来,道:“谢陛下恩典,臣不胜感激。”
  又讨好地在澹台熠耳边嘀咕道:“陛下威风凛凛,神武不凡,宝剑出鞘既能伤人,也是臣太过娇弱,才受了伤,陛下若能怜惜臣下,也是臣这辈子享用不尽的福分呐!”
  澹台熠本想赶紧揭过此事,但听到他这等夸张之言,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自有种澎湃自得之情充斥在心头,“宋卿对孤一片真心,孤自是看在眼里……那日之事,孤不甚在意,宋卿也不必放在心上。”
  宋普点点头,含糊地道:“臣已经忘了,臣不记得了。”
  澹台熠见此,唇角仍泛着淡淡的笑,低声道:“宋卿既然没有其他话要与孤说,那便好好休息罢。”
  宋普轻轻地拍了拍旁边的床榻,乖觉地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小声说:“陛下可愿与臣再次同榻而眠?”
  澹台熠看了看这张小床,拒绝了,“孤回去睡,宋卿好好休息罢。”
  说罢,贴心地替宋普盖起了被子,便转身离开。
  待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宋普浑身猛地松懈了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而走回自己寝房的澹台熠,忽然顿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因刚从宋普唇间抽出来,还有些濡湿的凉意,他也不知为何,鬼迷心窍般地嗅了嗅指尖,而后,又鬼迷心窍般,伸出舌头舔了舔。
  并没有什么味道,却有一股醇香的酒气。
  意识到自己做什么的澹台熠,心底翻滚起一阵羞恼情绪来,顿时手指紧握成拳。
  宋卿喝醉,竟恐怖如斯,害他也不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斗破后遗症:
  阿狗:宋卿竟如此恐怖如斯!
  啊噗:陛下恐怖如斯!
  第42章七尺男儿
  翌日,宋普头还疼的很,身子也不太爽利,不过倒是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心里哼唧一声,心想:昨天狗皇帝那个劲头,傻子都看得出来想灌醉他,他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幸好澹台熠只见过他喝半壶都未醉的样子,应当是也不知他酒量深浅。不过澹台熠一直诈他,他也不知如何应对,生怕露出马脚,只好提起了那天同榻而眠发生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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