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比起那些,我倒是好奇二表哥过来与我们调查之事是否有关系?”沐彦卿低声说道,算是挑明了话题。
  “在之前的调查中,没说有这么一出,看来今日我们是来的巧了,”薛朗勾唇笑了笑,笑意并不达眼底,或许今日会让他们发现大秘密,也说不一定。
  兄弟两个边用膳边说着话,眼睛时不时的盯着楼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薛林和惠王直接在一楼用膳,而且有说有笑的,也没再有客人加入他们。
  兄弟两个很快就用好了膳食,他们俩用的都不多,过来撤盘子的伙计还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二位客官还真是财大气粗,他们酒楼的东西可贵着呢,而且今日下厨的还是大师傅,味道比平时好了不知几倍,他闻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喜欢。
  不过虽然内心诽谤,伙计还是动作迅速的撤下盘子离开了包厢。
  “就说不用点这么些的,伙计怕是以为我们疯了,”沐彦卿一想到刚刚伙计的眼神就觉得好,最近晚上他基本不用晚食,这样做是为了让头脑保持清醒,做文章最忌讳头昏脑胀,他这也算是提前为了给秋闱做准备,慢慢的让自己适应那个节奏。
  今年的秋闱应该是学子交银子,然后考舍统一准备饭食,想也知道大锅饭的味道好不到什么程度。这两年越来越挑嘴的沐彦卿觉得人还是得认清自己,曾几何时,他是完全不挑食的,就算到了这里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平常在家里用膳,他就没有遇到过不可口的。
  但是他慢慢变大,经历的多了,就知道不是这样的,他不挑食真的只是因为自小他的吃用都是经心准备过的,小时候母亲就对他非常上心,自然不会再吃用方面短了他的,一直到现在,母亲时常还会专门去出厨房看看。
  三年前他和席瑜去保定,一路上风餐露宿,自然吃用都很凑合,然后那一路他瘦了颇多,就连先生都出声调侃他娇气,但是有什么办法,他把干粮放在嘴里干嚼就是咽不下去。
  秋闱是大事,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为了不至于太虐待自己,沐彦卿就想着晚食还是少用一些,总之晚上那顿吃与不吃对身子影响不大,而且这样还能保持头脑清明,何乐而不为。
  “这些都是这里的特色,权当是给你尝尝鲜了,总之也不会浪费,就当我出银子给他们加餐,”薛朗倒是不在意。
  沐彦卿点点头,浪费倒是真的不至于,就是大家族的家宴,最后剩了饭菜都会赏给得脸的丫鬟婆子添菜,这样的客栈也不至于回锅,要是掌柜的大方应该是便宜后厨忙活的大厨小厮,要是掌柜的不大方,那就不一定进谁的肚子了。
  兄弟两边饮茶边说话,楼下的薛林和惠王爷一直都在。
  一直到戌时,酒楼的门大开,进来一个人,披着斗篷连帷帽都带着,虽然现在天气已经渐渐变凉,但是也远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显然他不是正大光明来的,脸上的表情带着心虚,进酒楼的时候还专门观察过身后有无跟踪之人。
  “终于来了,”沐彦卿勾唇一笑。
  薛朗也随着看去,是啊,终于来了,他们等的好苦。
  没错,进来之人就是沐彦卿和薛朗今日的目标——丁掌柜,进酒楼的那一刹那他把头上的帷帽翻了下去,露出了沐彦卿和薛朗很熟悉的面容。
  “他倒是还懂得遮掩,”沐彦卿讽刺的笑了笑。
  其实真要说起来,一开始他与阿瑜雇佣丁掌柜是非常真诚的,丁掌柜答应的时候,他们还很感谢。当时他们两个毛头小子说要做生意雇佣掌柜看铺子,很多掌柜的都笑而不语,根本不理睬他们,做掌柜的做到那个年纪,他们有自己的傲气和领域,根本看不上他们这两个小子,自然也有少数几个看重他们的家世要贴上来的,不过这些他们又看不上。
  最后他们就找到了丁掌柜,那时候丁掌柜正巧原来的东家去世,少东家不想开铺子回了乡下,他们找上门说要雇他的时候,丁掌柜都还乐呵呵的,沉吟片刻就答应了他俩,说是看在他们两人真诚相邀的份上应下,先帮两月的忙,前两个月可以不拿月银,总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正因为丁掌柜的话,只是想试水的沐彦卿和席瑜真的沉下心去认真的对待了此事,决定只要能行,这铺子就开下去,他们当时想的是前几个月只要不赔钱就行,虽然铺子里的胭脂水粉质量好,但毕竟他们才刚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铺子确实很难,从备齐人手到开张,真的花费了好些功夫,这些都是丁掌柜一手操办的。
  之后明月斋的吸金能力超出他们的想象,这也导致之后他们的策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就算之后他们两人没准备让丁掌柜一手独大把控明月斋,但还是在薛朗接手明月斋之后给了他店铺掌柜的身份。
  所以刚开始知道丁掌柜竟然做了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和阿瑜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一楼丁掌柜自以为没人发现,鬼鬼祟祟的抬步上楼,沐彦卿真的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丁掌柜上楼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从地字号包间的门口经过,然后闪进了旁边的天字号包间。
  沐彦卿挥了挥手,青睢点头闪身出去吩咐手下人了,虽然说他们今日打算撕破丁掌柜的脸面,但是并没有准备让对手知道,所以一切都得暗中进行。这商场如战场,自然是要打个对方措手不及才是最好,在那之前他想听听对手到底要商量什么计策来搞垮明月斋,在春芳阁处于风口浪尖的当下。
  青睢出去之后,包间里只剩沐彦卿和薛朗两个人。
  “说起来当初你和阿瑜找上我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你们两个肯定是异想天开,春芳阁在京城崛起已经有几年了,新出现的铺子刚一开始都打着要和它竞争的名头,但是最后都无疾而终,当时我就想这两个小孩儿怕是不知道京城的形式在闹着玩儿呢,”薛朗突然说起了以前的事。
  “那之后表哥为什么又答应了?当时你连犹豫都没有,爽快的很,我和席瑜回去的路上都不敢相信呢,”沐彦卿挑了挑眉,有些好奇,那情景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和席瑜真的都很惊讶。
  “还不是因为你姑母就你一个儿子,我就想着替你把控把控,就算是赔也少赔点儿,不让你回家哭鼻子。”薛朗笑着说道,“只是没想到,我们明月斋竟然会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就连春芳阁都视它为眼中钉肉中刺,做了这么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事情。”
  薛朗笑,沐彦卿也跟着笑,不胜唏嘘。
  薛朗这样想也无可厚非,在之前的很多年中,春芳阁在京城可谓是一支独大,世家闺阁女子的首选,市井妇人、包括小丫鬟,都以拥有春芳阁的胭脂水粉为荣。这样的情况下明月斋算是一股清流,从定位到标价都直接和春芳阁叫板,说起来可不就是是蜉蝣撼大树。
  沐彦卿和席瑜在开铺子的时候就做了调查,自然也知道这些事儿,正因为知道,现在听到薛朗这样说,心里有些窝。
  说起春芳斋确实有的说,它其实并没有很多年的历时,胭脂水粉的制作也不是祖辈传承下来的工艺,也就是近七八年来才开始垄断。
  不过它虽然年轻,它背后的主子可不简单,春芳阁是明台詹家的产业,詹家世代经商,除了春芳阁,他们的实业涉及方方面面,从书社到茶叶,总之样样都沾,实力雄厚当然不好惹,这也是为什么和春芳阁竞争十有九输的原因。
  不过明月斋和其他铺子到底是不同的,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认为定那样的价格肯定等着赔光,但是它却凭借质量慢慢的站稳了脚跟,等春芳阁意识到不行了的时候,明月斋已经不是他们随便搞搞就能让他关门的小铺子了,所以之后不得不出一些小手段,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个应该就是詹家二爷了吧?”酒楼大门进来两个人,打头的是一个身着素青学子袍衫的男子,看起来书生气很重,身后一人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像是侍卫。沐彦卿没见过詹家二爷,倒是见过詹家大爷詹士朝,兄弟两个长的有些像,他应该没认错。
  “是他,没想到丁掌柜还挺有面子,竟然让詹家的二把手亲自过来接见,”薛朗冷哼一声。
  沐彦卿没有说话,他可不认为丁掌柜能出动詹士齐,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但他没少听这人的事情。此人虽然看着温和,一派书生模样,但是手段狠厉,单是京城就有多少铺子因他最后负债累累、家破人亡,他是那种典型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没有足够的利益往来,他能出面才怪。
  沐彦卿才这样想,就看到詹士齐往惠王和薛林那边走去,说了两句话,就入了席,另外两人没有露出诧异,显然是提前约好的。
  薛朗和沐彦卿同时皱起了眉头,这世上果然没有巧合。
  不一会儿,詹士齐率先起身也请另外两人站起,然后一行人上了二楼,从地字号包厢经过,进了旁边的天字号房。
  人,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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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亲一口》
  齐格,男,十七岁,高二,长得好家世好,刚转学过来就把学神挤下神坛成了校草,唯一的不足是个学习渣渣。
  陆瑜,男,十七岁,高二,长着一张高级脸,再加上学神级的人设,所以在青城一中人气很高,唯一不好的是学神他经常戴耳机,不爱搭理人。
  一山不容二虎,两个风云人物同班,大家都认为他们应该相看两厌。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体育馆器材室看见,高冷学神冲校草笑了笑,诱哄,“乖,给我亲一个。”
  “瑜哥,铃声响了,”齐格单手插兜靠着身后的墙,笑的有些荡漾。
  “嗯,不过我着急,等不了了,”陆瑜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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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冷长得帅能感知别人负面情绪学神攻x超有钱长得好有原则可盐可甜学渣受】
  第72章 套路丁掌柜
  沐彦卿和薛朗相视一笑, 今日他们算是来巧了,竟然撞上了这些人, 之前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倒是都过来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客官,请问你们要点儿什么?”隔壁间传来伙计的声音。
  “照着你们酒楼的招牌菜摆上一席就行, ”这个声音对沐彦卿和薛朗来说比较陌生, 十之**是詹士齐。
  “好嘞,”伙计应和一声就下去准备了。
  薛朗选地字号包间自然是有讲究的, 这酒楼之中,天字号和地字号相邻而建, 中间只隔着一块儿木板,要是寻常关上窗子,隔间也是顶隐秘的,但是现在正值夏日, 在包间里用膳,得开着窗子来透气通风, 不然酒席根本没法进行,也太闷了。
  也因为这个便利条件,沐彦卿他们能大致听到对方在讲什么。不过对方是密谋,肯定会注意这些, 沐彦卿和薛朗也不在意,主要是他们今日过来这边的主要目标是丁掌柜,其他方面他们暂时还不会管,以免打草惊蛇。
  沐彦卿和薛朗在地字号包间严阵以待, 天字号包间这边众人是各有所思。
  “今日约在这里和大家见面,自己却因为有事耽搁了些时间,实在是抱歉,众位久等,尤其向惠王爷请罪,”詹士齐端起一杯酒,向在座之人赔罪。
  “罢了罢了,今日薛林陪我尽了兴,本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惠王摆了摆手,对这事儿根本不在意,只要能让他尽兴,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那王爷下次要是还要饮酒,尽可叫上薛林,”薛林笑着说道,面上表情不变,但其实胃里灼烧的难受,空腹饮酒到底不好受。
  惠王却十分高兴,“你小子可以,年纪不大,酒量就这么好。”
  “王爷谬赞。”
  “今日詹某叫众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春芳阁能发展到现在全赖各位,这两日春芳阁出的事情相信大家也略有耳闻,我不想说丁掌柜给的方子有没有错误,不过这事情必须得尽快解决,”詹士齐说道,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但是说出的话却不容反驳。
  “要我说士齐也太小心了一些,想那明月斋现在还不是被众人围着,名声坏的一塌糊涂,春芳阁已经存在了这些年,怎么可能还斗不过一个新起来的铺子?”惠王不以为意的说道,显然不把明月斋放在眼里,而且对春芳阁磨磨唧唧到现在非常的不满。
  “王爷说的是,这事儿的进度确实有些慢了,不过比起那些,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发生之事,前段时间售出的新品胭脂现在大多数都要退货,我长兄那边已经下了命令,从明日起开始给所有顾客退银而且还是双倍奉还,借此把已经售出的所有胭脂召回,并诚恳道歉。也就是说前段时间进手的银子,都要交还回去,”詹士齐慢慢的说道,语气不起不伏,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丁掌柜,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丁掌柜身子却颤抖了两下。
  “啪”的一声,惠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银子要退回去?”声音非常的不满,他才刚刚赚到手里,说什么还回去。
  “王爷放心,只是暂时的,这次确实是我们的过错,有些操之过急,想不到方子上竟然有漏洞,还是得知道他们具体的操作方法才行,”詹士齐劝道,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说话是却加重了‘方子’这两个字。
  “你快想办法把他们具体的操作告知士齐,明月斋只不过就是个小作坊,要不直接找人把方子买过来或者把工匠挖过来?”惠王颇提议,语气颇有些不以为意。
  在场几个人心中都是一阵无语,如果果真是那样,他们何必费这么多心思去弄方子,不过他身份在那摆着,大家都还是笑意盈盈的同他说话。
  “詹爷说的是,明月斋看着透明,除了明面上的掌柜,东家那边儿几乎不管事儿,这方子是东家从高人那购置的,听说之前确实有些瑕疵,后来被改进之后才投入生产,后来又专门请了薛家长嗣,明月斋才算真正的开始经营,语气之后东家就不管事儿了,寻常也就查个账,偶然碰到铺子出事儿才管上一管。
  这方子是我进明月斋之前就已经弄好了,之前的事情我没有参与,也不知道具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之后我只管经营铺子,更是不了解了。现在说起来人人都道是春芳阁胭脂有问题,是不是让大师傅调整一下会比较好?”
  丁掌柜说道,语气有些唯唯诺诺,他既然对明月斋做了那些事,现在自然是要牢牢的扒住春芳阁,如果两方都得罪,那才真是得不偿失,不过今日从他进到这个酒楼里心就开始发慌,总是不自觉想起那二位小爷。
  “一直听丁掌柜提起明月斋主家,却不曾听你提过他们的姓名,他们的到底是谁?今日也不能说吗?”薛林淡淡的问道。
  这下子席间的三个人都看向丁掌柜,他们自然也是好奇的。
  丁掌柜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王爷,詹少,那二位现在已经基本不管明月斋之事,甚至已经有一个已经离了京城,另外一个也正在准备其他要事根本无暇顾及明月斋,不管怎么说他们对我都有再造之恩,这事儿就不要再问了。”
  丁掌柜虽然紧张,却也没有说出沐彦卿和席瑜的姓名,倒不完全是因为他们二人对有什么再造之恩,想也知道,如果真有那么看重恩情,就不会背叛明月斋了。丁掌柜现在说这些,有两方面原因,明月斋三年前开铺子,沐彦卿和席瑜今年才十六,被十三岁的小子压在底下,任谁都接受不了吧,尤其眼前的詹士齐看着就极其自负,要真是被他知道肯定会恼羞成怒。
  其二,丁掌柜不想再得罪沐彦卿和席瑜而已,虽然说他投奔了詹士齐,甚至还有惠王坐镇,但是席家可也不是吃素的,看看之前闹事的人,大都直接被关进了大理寺大牢,至今都没有放出,詹士齐这边儿使劲儿都没有把人捞出来,他就怕有一日他也被弄进去了,虽然说现在才想起这个事儿有些晚,但是聊胜于无。
  詹士齐看了一眼丁掌柜没有说话,表面还是温和和的,却已经有些不悦。现在春芳阁的处境着实不大好,兄长那边已经把他叫去训了几次话。还有那方子,如果大师傅能看出什么问题,他们何至于身处现在这般境地。
  春芳阁不是小作坊,自然不会拿张方子随随便便就投入生产,他们之前是经过好好研究的,但是研大师傅究来研究去都说没问题,这也是詹士齐没有处置丁掌柜的原因,连春芳阁大师傅都没有看出问题,只能说背后之人手段太过高超。
  所以他现在对明月斋背后之人很是好奇,虽然据丁掌柜说背后之人年纪都不大,经商只是玩票性质,本来他是不信的,但是调查了那么久,除了薛朗这个明面儿上的掌舵人,他确实也没能查出什么,这由不得他不信,难道这都是薛朗的安排?不过他们是在薛朗去保定之后才出手的,就是不在京城也能做出应对,那薛朗是不是太能耐了些?
  “你兄长薛朗就没有关系亲近之人?”詹士齐问薛林,薛家的情况他清楚,就算是薛家大房这些年的生意还可以,也没有这么多银钱可以开一个明月斋,刚不用说薛朗接手明月斋算是直接跨了个领域,可谓是十分冒险了。
  既然背后之人这么信任他,肯定是有些关系的吧。
  薛林摇摇头,“虽然是堂兄弟,因为家母与大伯母矛盾甚大,连着我与大堂哥也相交不深,之后又完全分家,所以堂哥交好哪些人,我倒是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要是说聪颖的年轻人,我倒是可以猜一猜,我姑母家的表弟,今年一十六岁,各方面心思敏捷,倒是符合丁掌柜的描述。”
  薛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丁掌柜说起那些的时候,他直觉就想起这个表弟,他与表弟相处也不深,一年中见不了几面,但是印象却非常的深刻,而且他似乎与大哥走的还挺近。
  “今年十六岁,三年前才十三岁,明月斋是从三年前开始异军突起,十三岁才是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哪有那个能力做好这些事?而且你那个表弟不就是孟伯泀的徒弟,哪有这么些空闲做其他这些事儿,”詹士齐冷哼了一声,他们詹家被称为拜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詹士朝十六岁开始接触生意,第一年只是没有赔,家中祖父就已经很是高兴了逢人就夸他是奇才,可以说是骄傲得很。
  詹士齐虽然不信,但也不得不承认大哥在这方面确实有才华,他们这样的经商世家尚且如此,让他如何相信那些自小读圣贤书的小少爷竟然有如此的天赋。
  旁边的丁掌柜没有说话,他就是因为知道就算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反而要责怪他信口雌黄才没有说出口,毕竟十二三岁的小子能做出这些事儿实在是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行了,正事就说到这里,春芳阁一定会尽快解决眼前的困境,在那之前丁掌柜要更努力些,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詹士齐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低眉说道。
  “是,是,”丁掌柜唯唯诺诺的说道。
  他们说这些时候,惠王都没有的搭腔,刚刚詹士齐已经承诺他该有利益一定会尽量保障,所以他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他对这些谁是掌舵之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他们这边你来我往说了好些话,地字号包间的沐彦卿和薛朗都听在耳里,两人时不时眼神交流,倒是颇有兴味。
  正在这时候,有小厮敲响了天字号包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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