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虽然我没有看出什么特征,但看李萍儿的样子,她肯定是通过什么认出来了,这就是一直没有被找到的李婶的人皮!
瘦警察在听完我的话之后,向我点了点头,“没错,棺材刚搬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没有人皮啊。”
慕容洁还算冷静,立马就开口问道:“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离开过。”
“我,我就到房子后面解了个小手!”瘦警察支支吾吾地回答着。
立马,慕容洁看向了我。
我则向她点了点头,看来,这张人皮就是趁着这瘦警察去小解的时候送回来的。
这可就奇怪了,昨天还有人想要偷尸,今天却把人皮给送回来了。
村长的人皮也送回来了。
凶手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再次朝着棺材内的人皮看了过去。
“萍儿,你先起来吧!”同一时间,我听到慕容洁开始劝李萍儿。
“不,我不起来,是我对不起我妈,是我没用,让她死无全尸!”可李萍儿却语气坚定,紧接着我便又听到她重重地磕头之声。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萍儿之所以会说这些话,那是因为这张人皮不完整,人皮双腿的小腿不见了。
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死无全尸。
我看了好一会儿,李萍儿一直没有停止磕头。
这让我有些心疼,想了想,连忙向她说道:“萍儿你别这样,要是真磕坏了身体,李婶肯定也难过。”
“而且如果真的要为李婶赔罪,你就得配合我们把凶手给找出来,明白吗?”慕容洁也在这时开口,居然说了我想要说的话。
笑了笑,我则搭腔着说道:“慕容警官说得没错,而且我也发现了几个不太正常的地方,需要你的帮忙。”
果然这话还是有用的,李萍儿看着好一会儿之后,再向棺材磕了三个头之后站了起来。
我则赶紧向她说道:“我能把李婶的皮弄出来,好好的检查一下吗?”
李萍儿虽然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下了头。
紧接着,我和瘦猴小心翼翼地把人皮抬了出来,放到了李婶生前睡的床上。
我则伸出手,在人皮上轻轻地抚摸了起来,同时向李萍儿问道:“你能确定这就是李婶吗?”
李萍儿连忙点了点头,“我妈的手被烫伤过,手腕处有个疤!”
我朝着手看去,右手手腕处的确有个疤。
我也在这时把李婶的手指皮捋了一下,食指和无名指也是一样长的。
瘦猴这时向我打趣道:“奇怪了,你不是会看相吗?看不出样子?”
我白了他一眼,“人的样貌,是皮,骨,肉,血四者结合形成的。你要是从这个样子突然长到两百斤,样子也会变。更何况现在只剩下张皮?”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李婶的脸上轻轻地摸了起来。
才刚刚摸而已,我脸色大变。
惊骇的看了眼瘦猴。
没有管他莫名其妙的样子,我又快速的把手放到了李婶的胸口上。
“怎么可能?”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向瘦猴惊呼着。
“你说啊!”瘦猴咬牙向我喝道。
我咽了口唾沫,没敢看李萍儿,而是看着瘦猴说道:“我摸出来,李婶和刘婶在死后做了同一件事。”
“你是说李婶在死前!”
我赶紧皱眉咬牙向瘦猴一瞪。
他也停了下来,呵呵地一笑。
“我妈临死前做了什么?”李萍儿一脸担心地开口。
我笑了笑,掩饰道:“没什么,李婶死前可能喝了酒什么的。”
李婶虽然喜欢的性别不稳定,但同样是一个不会轻易红杏出墙的女人。
我又给他验过了血,血里没有药物因素,只能说她可能在临死前喝了酒,在无意间和人发生了关系。
什么人,能让刘婶和李婶喝酒喝醉,并且和他发生关系呢?
越是贞洁之人,就越是会和可能发生误会的人熟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所以这个人不会是熟人,但却又是能让人放下心理防线的人!
第26章 木盒
自然,李婶和刘婶死前见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落凤村不大,所有的人我也基本认识,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村子里有哪个男人,能让李婶和刘婶这样的女人不设防的。
一边想着,我同时还在李婶的人皮上轻轻地抚摸着。
当我摸到她腿部被截掉的位置之时,我又不由得皱起了眉。
“怎么呢?”慕容洁和李萍儿异口同声地向我问道。
我抬头朝李萍儿看去,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向李萍儿说道:“李婶腿部被截掉的切口很平滑。这说明是李婶的人皮被剥下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被切掉的!”
李萍儿一震,满脸惊惶。
“丧心病狂!”慕容洁咬牙轻喝,不过很快她又露出了恍然大悟之状,“也就是李婶皮肤少掉的那一块,很有可能留有凶手的线索?”
我点了点头。
“我去村委会,召集村民去找!”慕容洁双眼一亮,转身就要走。
我连忙叫住了她,向她无奈的一笑,“别白费了,凶手既然这么小心,那李婶少掉的那一块肯定已经被他毁了。”
慕容洁重重地啐了一声。
我把手从李婶的人皮上收了回来,“瘦猴,我们先帮萍儿把李婶的尸体搬进棺材!”
我和瘦猴把李婶的尸体放进棺材里面之后,慕容洁便迫不及待地向我说道:“我们现在是该去村长家了,对吧?”
我摇了摇头,“得先去刘婶家,我觉得刘婶家搞不好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李婶和刘婶的死亡有了联系,自然要从此处下手。
在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吃过了李萍儿给我们做的早饭之后,我们便赶到了刘婶家。
李萍儿没有和我们一起,她留在了家里给李婶守孝。
老远就听到哭声传出,赶过去一看,才发现是陈自强坐在自家大门的门槛上哭,手里还抱着一个木盒子。
之前瘦猴就说过看到陈自强哭。
其实我觉得很不可思议,陈自强脑子虽然不太好使,但他的脑子只是转得比人慢,不太想事,不代表他是个弱智。
他这种人,是不会轻易哭的。
我们走过去之后,我轻轻地推了一下瘦猴。
他立马反应了过来,开口向陈自强问道:“傻大个儿,你怎么又哭了?”
“我妈又走了,又走了,我舍不得她!”陈自强抹了下眼角的眼泪,哽咽着回答道。
“又走了?”我呢喃了一声。
瘦猴转头看了我一眼,自然是一脸不解。
我也弄不明白,不过我倒是注意到了陈自强抱着的那个木盒子。
盒子不大,才两个巴掌大而已。
陈自强抱着那盒子的两只手,肌肉都鼓了起来,手背上更是能够清楚地看到青筋,这说明他很用力。
他把那个木盒当成了宝贝。
陈自强现在既然是因为刘婶的原因在哭,我觉得那盒子十有八九就是刘婶的。
我赶紧向瘦猴使了使眼色。
他向我一笑,又向陈自强说道:“傻大个,走了又会回来的嘛。之前刘婶不是也走过一次?”
陈自强愣住了,傻傻地看着瘦猴。
瘦猴呵呵一笑,指了指他抱着的木盒,“傻大个,这盒子里有什么,能给我看看不?”
瘦猴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陈自强手中的木盒伸出了手。
可瘦猴的手刚碰到盒子,陈自强立马抬头一瞪瘦猴,大声吼道:“你想干什么?”
“这是我妈给我留下的,你敢碰我就打死你!”
瘦猴被吓得退到了我的身边,向陈自强呵呵直笑。
别说他了,陈自强这么大的个儿往那一杵,声如洪雷,让我的心脏都加快跳动了。
只不过这时我又注意到,那木盒外边的花纹处有点不对劲。
木盒的盒壁上,雕着花,是浮雕的手法。
花的表面十分十净,但是缝隙之中,却有一些灰尘。
有人擦过这木盒。
不是陈自强擦的。
他家现在因为做了一场法事,周围脏得不像话,陈自强都没有打扫,我可不认为他有闲心思擦这木盒。
我皱着眉,向一旁的瘦猴问道:“你之前看到他哭的时候,他抱着这盒子没有。”
瘦猴朝我摇了下头。
我见陈自强的脸色好了一些,于是向他一笑,“强哥,这个木盒是谁转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