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我叫郭德刚

  “走走走,给我走,咳咳……”老伯举起桃木拐杖来轰白浅,急切之下他老迈的身子咳嗽连连。
  “您别生气,我走,我走。”白浅是善良的,见到老伯距离气的不轻,急忙出了房间,并在老伯目光注视下出了柴门。
  “咣!”
  老伯毫不客气地将柴门给关了,并从里面锁上。
  白浅孤独的站在门外,抬头看着高挂明月,迎着冷冽的山风,冻的瑟瑟发抖。
  白浅转身要离开,但是隐约之间听到‘嗷呜,嗷呜’的狼吼声,气氛立时间变得恐怖起来。
  出于本能,白浅还是将脚收了回来。
  白浅倚靠着柴门,将身子缩成一团,也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转眼即是次日天明。
  “咯吱”柴门开了。
  白浅猛然醒来,下意识用手撑地,这才没给摔咯。
  “嘿!你怎么还在这?”老伯手里端着一碗粥,用筷子指着白浅,一脸怒容。
  白浅缓缓起身,眼睛瞄到那碗白粥,不由自主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有气无力地道:“我,我这就走。”
  她原本也没想着赖着,只是想等天亮好上路罢了。
  “吸溜,吸溜……”老伯一边看着白浅远去,一边吸溜着白粥。
  如果你凑近了仔细看,你就会发现,老伯动静虽然整的挺大,但他却是一口没吃。
  单单就一碗稀饭,连点咸菜都没有,这确实难以下咽,更何况还是尝遍山珍海味,甚至都不需要进食的神仙。
  老伯将柴门一关,恢复了本相,正是祝诚。
  那天祝诚做了决定,为了不让自己侄儿戴绿帽子,又不耽误白浅飞升上神,他准备看着白浅,如此两人相遇与相识就得要有一段故事,祝诚饶有兴致地玩起了角色扮演。
  “啥也不是,都糊了。”祝诚嫌弃地将手中碗一丢。多少年没有下过厨了,实在掌握不好火候。
  祝诚以手为笔,在柴门上画了一个圆,柴门上立时便出现一面镜子,镜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远去的白浅。
  只见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小溪边,趴着身子,捧起水来使劲喝了几口,算是喝了个水饱。
  “哎——”白浅长舒一口气,就在起身的那一霎那,她直感觉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地上。
  “啊哟。”祝诚急忙变身老伯,推开柴门,只瞬息功夫便来在了小溪边,伸手一探白浅额头,滚烫滚烫。
  吹了一夜的山风,白浅发烧了。瞧这手感,少说也得四十度。
  “倒是将发烧这回事给忘了,那就加快剧情吧。”祝诚做神仙时间太长了,把凡人身子孱弱这件事给忘了。
  本想给白浅来上一段三进三赶的戏码,现在不得不加快剧情节奏,直接进入到最后一步。
  祝诚将白浅抱回了茅草屋,热水、热毛巾、退烧药全套道具都配合着摆上,实际上是祝诚施展吞天功,给白浅治疗。
  不到五分钟,白浅退烧了,她好了。
  “老,老伯,”白浅一睁开眼,就看到那凶巴巴的老伯,疑问道:“我怎么在这?”
  “你个小姑娘,没走几步就昏倒在溪边,要不是我去挑水发现了你,你这条小命就没了。”得亏是白浅脑袋瓜子不灵光,不然祝诚挑水这个借口实在太差。
  明明昨天还有满满一大缸水,他个小老头用水哪会这么快。
  “你都已经昏迷两天了。”
  “两天了!”白浅吃了一惊,也把本作者吃了一惊,这年头连神仙也说谎,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谢谢老伯,我马上就走。”白浅掀开被子下床就要离开,她不想再被人赶了,那样太伤自尊,太委屈。
  “你等等,”祝诚却是叫住了白浅,言道:“你真的失忆了?”
  “嗯。”白浅点头。
  “这样吧,厨房里我熬了粥,你先吃口,我帮你回忆回忆。”
  “嗯。”眼泪水在白浅眼眶里打转。
  掀开锅盖,黑烟以及糊味扑面而来,祝诚尴尬的脸直抽抽。
  毕竟是有几分钟时间,为了求快,他这回火力着实猛了些。
  “老伯,我自己来吧。”
  只见得白浅左手拿碗,右手拿勺,一勺两勺往碗里盛粥,也不管滚烫的粥,把个头一仰就喝了起来,看的祝诚嘴巴成o形。
  “好吃。”
  喝完之后她竟还给祝诚的糟糕手艺点赞,直听的祝诚老脸一红。
  这孩子,不挑食,好养活。
  说好了是边吃边想,那白浅她能想起来可就有鬼了,这个祝诚比谁都清楚。
  一问三不知后,老伯言道:“这样吧姑娘。你日后要是想起来就立刻走,想不起来就在我这住着。但是说好,不能白住,你得帮我干活。”
  “好。”白浅点头答应,甚至于感动的眼泪水都出来了。
  “别别别,我老人家最见不得这个。姑娘,人生在世,最无用的就是这眼泪。”老伯伸出老树皮一般的手,为白浅擦去泪水。
  正色道:“记住咯别哭,感激放在心里,仇恨也放在心里。能报答时报答,不能报答就别给人添麻烦;能报仇就报仇,不能报仇顾好自己性命,等着看仇人下场。”
  “嗯。”白浅成功接收了老伯价值观,并将之贯彻始终。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可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叫你。”
  白浅摇头,表示自己连自身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来了,来了,最激动人心的取名环节来了。
  祝诚心道:这次的命名权,谁也别跟我抢。
  “那我就给你取个吧,”老伯假意端详白浅一阵,而后道:“我观你一身白衣,不若就以白为姓如何。”
  “好。”白浅自然不会有异议,点头答应。
  “嗯——”老伯捋了捋雪白长须做思考状,而后眼睛一亮,言道:“素贞,白素贞,怎么样?”
  我的老天爷,取出这么个名字,他还有脸洋洋得意呢。
  “好听,好听。”白浅捧场叫好,从今天起她就叫白素贞了。
  “老伯,您叫什么?”素贞问道。
  “我叫——”祝诚卖了个关子,喝一口粥道:“郭德纲。”
  噗!
  啥破玩意儿,一股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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