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江湖之冤冤相报(6)

  转回身,对两个满含担忧的二人说道:“放心,还有救,不过,我需要进谷取药和金针,但我的存药并不多,只够口服的,药浴的药材需要你们自己派人收集”。
  两人听到孙紫阳的话,不禁大喜,人只要有救就行,其它的都是小事,柳健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抱拳道:“无妨,但请孙先生吩咐”。
  “好,你们先在这里稍等”说罢,也不等他们回答,便闪身出了屋舍,纵身进入粉瘴林中,不见了人影。
  片刻,孙紫阳才拎着一包东西出了粉瘴林,几步便已经进入到了相隔几十米外的屋舍中,这一手,让远处的护卫咋舌不已,这位孙先生不愧是当今江湖最有名气的几人之一啊!不只医毒双绝,这武功也是如此的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啊!
  孙紫阳进入屋舍之中,看到那两人殷切的目光,便递给了柳健友一张纸:“这是药浴还差的药材,你先找人送来吧!”
  “好的”柳健友忙不迭地拿着药方出了屋舍,招集自己的护卫,让他们赶紧去找齐了这此药材送回来。
  不管是去离得最近的镇子还是派人去采摘,去收购,总之一定要尽快送过来。
  孙紫阳并不管柳健友如何了,再次吩咐彭树把柳健威的衣服都扒掉了,只余下身的亵裤便可。
  待得一切妥当,孙紫阳才把一卷兽皮从一个木盒中取出,把兽皮摊开在床边,从里面取出金针用他特意用药水泡过的布巾擦拭一遍后,便双手交替飞快着插入了柳健威的胸腹穴道之中,速度快到了几乎看不清他的出手动作,一般的大夫针炙时的动作不会有这么快的,都是找准穴道后,轻捻慢扎的,那里会有这样恐怖的针炙方式?
  看得彭树和刚刚进来的柳健友心惊肉跳,怕影响孙紫阳的医治,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柳健威上半身已经满是金针,扎完了金针,孙紫阳调整了自己呼吸,这套针法,没有内力是没有办法用的,所以体力和内力都还是有消耗的,待得平静下来后,双手又如穿花蝴蝶般地弹向每一枚金针,真气顺着被弹动震颤的针尾以特殊的频率进入到了各个穴位当中,顺着各路经脉滋养着相对应受损的脏腹,修复着它们的生机。
  密布的金针全都在以特有的节奏震颤着,孙紫阳对不同穴道的金针,弹动的频率和劲道,真气多少都各不相同,可想而知,这针法得有多复杂。
  动作一直不停,大概一刻钟后,孙紫阳才渐渐停了下来,待到所有金针震颤全部停止后,他便拿着药材,转身又看向二人道:“可带大夫过来了?”
  “带了带了”知道孙紫阳规矩的彭树,连忙迈着大粗短腿上前两步应道。
  “那好,拿着这包药,里面是三天的量,每天早中晚三次服用,一次用一包煎服,三碗水熬成一碗水,这都是最基本的,你带来的大夫就可以做”孙紫阳的口气还是淡淡的。
  “好的,我现在便吩咐下去”彭树连忙拿着药材出了屋舍。
  孙紫阳交待完之后,便闭目暗自调息,这前一刻钟的针炙,耗费了他不少的精气神,这还亏得他内力无比深厚,一般人即使学会这套针法,也是施展不出来的。
  时辰一到,他睁开灿若星辰的双眸,看向柳健威,出手如电,按特定的顺序拨下所有金针。
  当最后一枚金针拨出之时,床上一直昏迷的柳健威竟然有了动静,孙紫阳从容不迫地收起金针和兽皮站起离开,并对柳健友说道:“拿个盆来,扶你哥把瘀血吐出”。
  柳健友急忙把门口那儿放着一个木盆端来放在床头方向的地面上,也是这时,柳健威剧烈地咳嗽起来,柳健友急忙扶起他,侧过身子对着木盆,果然只是咳了几下后,柳健威‘哇’地吐出了好几口的瘀血出来,然后竟然睁开了双眼有,眼角还带着刚刚咳嗽顿出来的眼泪。
  柳健友惊喜地一边把他放倒在床上,一边叫道:“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声音竟然带了一丝哭腔。
  当他把哥哥的唇角的血渍擦过之后,他说道:“哥,这下没事了,你的伤就会好了”。
  柳健威看着自家弟弟,又看面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疑惑地问道:“我这是——我怎么会没死?”
  “哥,这位就是孙紫阳孙先生,你被孙先生救了回来,怎么会死?”
  “谢谢孙先生大恩”柳健威一听名字便知道了面前这位是谁了,江湖人对他的称谓什么样的都有:怪医、神医等等,他治病的条件很奇怪也很苛刻,一些拿不出诊资,困此没有得到医治的江湖中人,还有称他为魔医的,孙紫阳并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每个求医上门的人都医治,累死他也治不完。
  柳健威不知道自家弟弟拿了什么做诊资,才换得救自己这条命,但无论如何,自己的命终是人家救的,就算是等价交换,也是要称声谢的。
  听到了柳健威的道谢,孙紫阳的目光才有了点温度,他救过了太多自认为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自己的救治理所应当的人。
  “无妨,针炙还要进行两天,但药却要吃上七天,七天后,我重新再给你开药,明天上午我会出来给你针炙,药煎好了的话,现在就能喝了,我先走了”孙紫阳冲二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拿着装着金针的木盒进入谷中之后,便看到宝贝女儿再次被大白鹅追得‘哇哇’叫着乱跑,后面大白鹅伸着脖子,扭着肥大的身体,摇摇摆摆地撵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看到孙紫阳回来,爱怜哇哇叫着向老爹跑来,没注意到脚下,左脚拌右脚,自己把自己拌个跟头,扑向青青草地,“爹爹”都没喊完,只喊出一个‘爹’字,便戛然而止,被突如其来的跟头给吓了回去。
  正在悲哀着自己的鼻子可能要受重创的时候,却一下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还懵懵地没回过神儿来,‘咋回事儿,老爹明明还那么远呢?咋把她给抱起来的?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的问题困扰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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