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剃度

  可是,林茹素不敢,只能赔着笑脸应下。
  秦州,承德郡王府。
  “主子,林公子身体又不舒服了,最近更是吐起了血。”伺候林之言的一个小厮跑到夏侯蔚闻面前禀告。
  夏侯蔚闻皱起了眉头,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林之言还是好好的,可是现在竟是频频吐血。
  他的身子还需要林之言好生调养着,体内的毒素还未曾解除,林之言是林家的血脉,还有那古籍,定然能够成为让人仰望的神医。
  想要成就大事,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不行的。
  可是现在,他的身体还没有好,林之言的身体却是先垮了,那他要怎么办?
  “医者不自医,请人给林之言好好诊治,记住,他是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的。”夏侯蔚闻翻看着书房中的公文。
  小厮也算是定了心,他是林公子身边的人,主子对林公子越是看重,就代表他以后的前途越是光明,再者,林公子对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也是极好的。
  小厮走后不久,赤峰回来了,一脸的急色,甚至连通传都没有,直接就闯到了夏侯蔚闻的书房里,“主子,林茹素其实是慕容皇后的人,林茹素伙同慕容皇后给林之言了下了毒。”
  “而紫电,也很可能叛变了,这么长时间,紫电却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你说,林之言中了毒?还是慕容皇后的下的手?”夏侯蔚闻也是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慕容皇后身后可是慕容世家,就算是他父皇也不敢妄动。难道,慕容皇后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了?
  可是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可没几个,慕容燕是怎么知道的?
  陆家、陈家的人自然不会说,可是除了他们,别人又不知道。
  不对,还有一个人知道,当年太子夏侯泽旭的意味亲信,至今杳无音讯。慕容皇后应该是找到了这个人吧?
  说紫电叛变,他却是不信的,紫电这个人他是知道的,恃才傲物,怎么可能会屈从与林茹素那样的女人?
  赤峰重重的点了点头,却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林茹素居然敢左右逢源,我们要不要给她一个教训?”
  说起林茹素这个女人,他就没有顶点的好感,这女人之前明明是主子的女人,可是却仗着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凰女身份,哄骗的上面那位也起了心思,在被掳后转头就投向了那位的怀抱。
  一女侍父子,就不嫌恶心吗?
  皇上夏侯枭虽然将林茹素掳走,封为宸妃,这也仅仅是凰女身份使然,却不见得是想要林茹素成为他的女人,可是林茹素这贱人,现在居然成了夏侯枭的宠妃,贱人就是贱人,做出来的事情才会这么上不了台面。
  就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却还敢肖想皇后之位。
  赤峰一点都想不明白,谁给她的信心?
  相比较林茹素,赤峰却是觉得安婉卿就好许多,安婉卿不止一次的落在他们手上,主子更是对安婉卿有着那些想法,可是谁见安婉卿屈从过?就这一点,林茹素就不能与安婉卿相比。
  夏侯蔚闻看了一眼赤峰,却是没有说话,胆敢背叛他,那就好好的承担后果吧!
  “赤峰,等大夫给林之言看过之后,再去联系紫电,若是发现有异,就将宸妃就是林茹素的消息散播出去!”
  林茹素难道真的以为他现在就倒了吗?
  若林之言真的是中毒,而且是因为林茹素,他必要林茹素生不如死,除了安婉卿,敢算计他的女人不必存在!
  京城,槐花巷的一处宅子里。张荧权将手中的剃刀递给了身边的手下,“镇幻秋查到现在在哪儿了吗?”
  那手下将自己查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张荧权,镇幻秋确实是查到了,这人是静和郡主,不过最近刚好离开了太子府,估计现在已经收到了安婉卿回来的消息,正要往回赶。
  说过之后,那手下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把剃刀,有些迟疑,“先生,真的要剃掉头发了吗?”
  镇幻秋是苏家尼姑,是修行之人,而且他也想去太子府,守着她,注意着他的情况。
  张荧权没有迟疑,只是淡淡的道了句,“剃吧!”
  他要出现在镇幻秋的身边,而且不能和婉卿有丝毫的联系,她同镇幻秋的关系不错,他不能陷他于不义,这些事情,他来!夏侯琛彦也是聪明的人,若是不能够摒弃以往的风格,只怕会被察觉,到时候婉卿会难做的。
  手下看着张荧权,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先生一旦定了的事情,那是决计不会改变的。
  “先生,你真的要遁入空门吗?安小姐知道会忧心的。”那手下知道张荧权在意安婉卿,故意提到安婉卿希望张荧权能够改变主意。
  张荧权再次催促,本来儒雅的气场顿时冷凝,“你在质疑我的话?”
  那手下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直接拿出剃刀,开始给张荧权剃发。
  黑如墨玉的长发一缕一缕的掉落在地上,张荧权闭着眼,没有去看那满地的头发,顿时那冷凝的气场骤然改变,一身的平和,似乎真的如同的得道高人一般。
  “最近你们不要联系我,但是给我盯紧了钦州那边,还有宫里的状况,别让他们有机会出来作妖!”虽然是出家之人的那种平淡的语气,但是说出来的话中却是夹杂着几分的狠意。
  张荧权一身平和的气息,坐在镜子旁边,找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人皮面具,几乎是同向敏的那张差不多,但是却是比向敏的那张透气性好的多,也用不到什么特定的药水。
  “还有,去城南的丐帮中买一件衣服,越脏越破越好。”
  张荧权的手下办事极快,几乎是张荧权刚在头上画好了防水戒疤,那人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件散发着难以言说的味道的衣服,上面破的窟窟窿隆的,但也算是一件棉衣,勉强能够御寒,而且还带了一串脖子上挂的佛珠。
  “先生,镇幻秋大概今天下午就能够到达京城,毕竟,今天是除夕,宫里头还有家宴。”
  张荧权摆了摆手,让那手下退了下去,换好了那件衣服,只是那衣服的味道倒是让人几欲作呕,张荧权黑了脸,他只说了,看起来脏些,可没说要这么难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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