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断绝关系

  鸟儿鸣叫的四周,已经融冰的河水被风吹动着拍打着河岸两侧,林中新绿的枝叶也不断的摇曳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在草地上留下一片残影。
  李慕虽然在郁澈那里得到了答案,但是难免彤儿心中依然难过,况且对于郁澈来说,当日什么都没做倒是先到了李慕的屋中。
  “贫僧请求王爷答应的事情王爷还没做。”但李慕看到出现在房间中郁澈的时候问道。
  “本王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没有允诺过。”郁澈说,“况且小师傅答应的时候也没有说要本王完成了再答应本王的事情。”
  于是就这样,郁澈当晚就在李慕的房间睡了下,只是往日都是悄悄的来,倒是没什么,将李慕抱在怀中他也不会反抗,只是如今李慕清醒着,倒是让郁澈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李慕不会让他抱,甚至碰上几分都不许。
  李慕躺平在床上,将双手叠放在腹部,然后整个人在不断地向里面靠去。郁澈侧着身子看着李慕,李慕丝毫不理会,只是闭着眼睛睡觉。
  郁澈并未打扰李慕,不过第二日李慕从外回来到房中一看脸瞬间变了颜色。只见那房中换了奢华的大床,那床在房间中与一切似乎不匹配,但是一看上去就知道躺上去一定很舒服。
  李慕很气愤,刚准备去找郁澈理论,却发现原来并不是自己屋中的换了,所有房间里的都换了。李慕见此只能无奈的又走了回去。
  另一边,这彤儿虽然在李慕口中得知了肯定的回答,但是依然暗自神伤,因此清晨睡不着便独自走到了林间。风从指间划过,坐在草地上倒是有了在漠北的感觉。
  彤儿想到爹娘,想到奶奶,倒是自从到京都以后第一次开始想漠北的家,彤儿越想越觉得思念过去,倒是本就肿了的眼睛又落下泪来。
  身后草地上传来稀碎又轻柔的脚步声,彤儿摸了一把眼泪便转过身望去,就见往日与自己对过的男童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彤儿皱着眉头看了穆子琪一眼,想着站起身子离开,却只见穆子琪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彤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穆子琪坐到彤儿的身边,面色带着些许的红润,然后就见穆子琪的大眼睛眨啊眨,随后穆子琪将手伸到彤儿的身后,彤儿一脸奇怪的看着穆子琪,穆子琪一个收手,手中多了一朵花,彤儿看着那从自己脖颈处变出的花,穆子琪手中拿着花不敢看彤儿将花递给了彤儿。
  彤儿似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倒是有些无措,只是心中依然苦楚,所幸慌忙的站起了身子,对着穆子琪一个屈膝行礼便慌忙的跑开了。
  穆子琪看着彤儿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还高举着的花朵,本是呆着羞涩的脸瞬间变的愤怒,然后站起身子看向自己的身后,小明子正尴尬的走上前来。
  “要你有什么用。”穆子琪将手中的花甩在地上然后对着小明子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听到小皇帝如此说,小明子脸色苍白,经历过小明子狗之事后,小明子本来已经没了伺候皇帝的权力,只是小皇帝念在多年一起长大有了感情,不听大臣的规劝还是将小明子留在了身边,只是小明子自是无法做贴身太监,不过纵使如此,小明子依然很感激,毕竟相比留在宫中孤老没人管或者是被赶出宫中,能留在皇帝身边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只是听到小皇帝如此说,小明子心中充满了恐怖,赶忙跟到小皇帝的前面,然后一边跟在小皇帝身后一边说:
  “陛下如何也是皇上,既然真的喜欢不如奴才去上医馆一趟然后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她去未央宫。”
  “不用了。”穆子琪突然笑着说,“朕已经想到一个办法了。”
  于是这事过后的次日,彤儿当日不仅被阿辰带出宫去见父亲,还被安排了一项任务。先说这见父亲,当满面沧桑的彤儿的爹从衙门走出来的时候,彤儿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彤儿的父亲是被人笑脸相迎的带了出来的,一脸疑惑的男人看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彤儿的爹笑呵呵的走到彤儿的身边。
  “我终于知道,娘当初那时黯然神伤的原因了。”彤儿说,“娘常说,如果爹能安分的过日子,其实娘愿意常日陪在爹的身边,只是爹整日想的事情只有如何玩乐,如今我懂了。我不想像娘一样,整日受累,如今这世上我只有你这一个有血亲的人,但是纵使这样也不代表我要将我自己全部都贡献给你,我想自由的活着,如今我救了你,以后都不想再相见了,算是还了你的生育之恩。”彤儿说着屈膝道了安算是告别,然后同阿辰一起上了马车。
  在来见自己父亲的时候,彤儿先是到了安乐宫,安乐宫中郁澈等在前厅,见到彤儿依然红的眼眶对彤儿轻声笑了笑然后说:
  “有时候有亲人甚至有爱人就是如此,因为有了关联就连同对方的苦恼也要一起分享。”
  “对。”彤儿低下头说道。
  “有的人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因此常日依赖亲人,因为他知道最后自己一无所有或者说是负债累累也有人会陪在他身边。”郁澈说完看了眼彤儿,见彤儿抬起头看向了他便接着说,“有时候你需要让人有危机感,让他知道没人会一直陪着他。如此他便会自己依赖自己。”
  “我爹...”彤儿说,“可是澈哥哥,我放心不下。”
  “我会让人为他安排好一切,但是你不能再见他了。”郁澈说,“或者说暂时不能见了,你到这京都这么久,甚至到这宫中这么就,就应该知道如果不忍耐那么最后只能一事无成。”
  “我知道了。”彤儿呆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对着郁澈点了点头。
  于是就这样,彤儿见着从衙门走出的父亲说出了这番话,这话是自己想的,彤儿知道这样才是对的,因此坐上马车的彤儿并没有向窗外看,甚至都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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