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哪里跑42

  晚间,景洛和荼蘼两人照旧双修完后,一起相拥躺在床上。
  “茶茶,明天跟我一起练剑吧。”景洛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说道。
  一听要练剑,荼蘼当即撅了嘴,“可以不练吗?好累哦!有你保护我就行了啊!”
  自从两人双修以来,荼蘼也算受益良多,灵犀诀不但可以治疗景洛的内伤,还能帮助两人修炼,只是她一直很懒,就算有了内力修为,也不愿意去练武。
  这就像是一个怀揣着万贯家财的人却懒得去花一样,真真是暴殄天物。
  “不行,你必须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这一次景洛没有再迁就她。
  自从下午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心事重重的,现在又强迫她练剑,荼蘼就是再傻也看出不对劲了。
  “怎么了吗?”
  荼蘼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她才看到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焦虑。举起手去揉了揉他的眉心,“皱着眉像个小老头!”
  被荼蘼的话缓和了气氛,景洛稍稍舒展了下眉,“没事,我只是怕我不能好好保护你。”
  景洛将她的手拿下来吻了吻她的掌心,眼睛滑过她的手腕时,目光一怔,“这是什么?是被蚊子咬的吗”
  只见那皓白的手腕上有一颗鲜艳欲滴的红点,如同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隐隐透着诡异。
  他用拇指摸了摸,是平的,不像是蚊子咬的,倒像是一颗痣,“我不记得你手腕上有这颗痣。”
  荼蘼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来,赶紧岔开话题,“明明一直都有的,一定是你没注意看。对了,明天不是要练剑吗,那早点睡吧,我好困啊!”
  景洛点点头也没在意,真的以为只是之前自己没有注意到。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
  这时,窗外传来滴答答的雨声,慢慢的,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
  看样子,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二天,一夜大雨过后,被水洗过的天空格外蓝,有一种不染尘埃的空灵。
  从来不睡到日上叁竿不会起的荼蘼被迫天还没亮就被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全程闭着眼睛完成了穿衣、洗漱、早饭等一系列动作后,杵着剑站在一旁看景洛示范。
  实际上,那双眼睛早闭上了,也不知道有多困,从起床到现在至少一个时辰了居然还没醒。
  完成一整套招式后,景洛收起长剑,一回头,就看到那个抱着剑蹲在地上又睡着了的少女。
  今天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套浅紫色的劲装,贴身的衣物勾勒出少女婀娜的曲线,交叉收紧的领口和腰带将胸脯束鼓鼓的,被双臂一挤,更添风情。
  景洛蹲在她面前,将一片掉在她头上的树叶摘掉,就着细细的叶尖凑到小巧的琼鼻下扫来扫去的逗她。
  荼蘼睡的迷迷糊糊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闭着眼睛使劲搓了搓鼻子,通红的鼻尖可爱的让人心里发软。
  此刻的她就像误入森林的迷糊小鹿,收起了锋利的棱角,呆萌中带着点软糯,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捧在掌心抚摸。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永远将她挡在身后,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想到昨天裴无忧说的话,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他也只能逼她强大起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走的更远。
  “开饭了。”
  轻轻浅浅的叁个字才刚吐出来,原本睡的忘乎所以的荼蘼一个激灵一跃而起,“今天吃什么?”
  等回过神发现啥也没有的时候,简直气炸了,指着景洛就吼:“干嘛骗我?”
  景洛收敛起嘴角的笑,只丢了两个字给她,“练剑。”
  一听要练剑,刚才那一副看负心汉的表情立马就变成了委屈,荼蘼赶紧弯着腰撑着剑,又锤了捶腿,“蹲太久,脚麻了,今天能不能先不练了?”
  对上那双楚楚可怜的杏眼,就算明知道她只是不想练剑在找借口,景洛还是心软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将人打横抱到凳子上坐好,把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帮她按摩疏通。
  荼蘼还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顿时就神清气爽了,连那点瞌睡虫都被赶跑了,喜滋滋的拿起桌子上的点心一边啃着含糊不清的指挥:“别光捏那儿,这儿,这儿也要,对,对就是这儿,唔...真舒服!”
  毕竟是练武之人,对于人体的穴道经络很熟悉,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又麻又痛的腿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景洛垂着眼问她。
  荼蘼早就笑眯了眼,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没有了!阿洛手艺真好!”
  “练剑。”
  一听还要练剑,荼蘼不干了,怎么还带说话不算话的呢!笑容一敛,那变脸的速度简直让景洛叹为观止,“你刚刚答应我今天不练了的,你说话不算话!这不是君子所为!”
  景洛轻挑了下眉头,将她手里拽着的糕点拿走了,无视那哀怨的眼神将剑强行捏在她手中,“我没答应你。”
  荼蘼回想了一下,诶,好像真没答应啊!再对上景洛那双幽幽的黑眸,荼蘼怂了,她敢发誓,她如果还找理由不练剑,那后果绝对会很严重。
  有时候人还是得识时务。
  迫于两人武力悬殊太大,最后只能屈服在恶势力之下,荼蘼垂头丧气的拎着剑走到旁边的空地上。
  站了半天才想起来,“咦,刚才睡着了,没看到!”
  景洛:“...”
  他又重新演示了好几遍,对上少女依旧迷茫的目光后终于败下阵来,决定还是手把手的教。
  男人张开双臂将娇小的少女笼在怀里,他肩宽腿长,身形高大,从背后看过去,还以为只有他一人站在原地。
  跟他相比,怀中的少女简直像一只还没长成的乳燕,娇小的需要有人小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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