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带头人,必须忍。
一想到这杨毅的心里也一并觉得有些难过,江妙龄作为一个妇科主任,对于这种天天哀嚎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保证你老婆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杨毅不再拖拖拉拉便直接开口和胖子保证道。
“是真的吗杨神医?你的意思我老婆的病还有救吗?”
胖子甚至顾不得去擦脸颊上的眼泪,圆溜溜的大眼睛瞪得老大。
“当然,我杨毅从不说谎。既然这么晚了我和江主任敢来看病,对于这件事情自然十拿九稳。不对,是十拿十稳才对。”
怕病人家属多想,想了想杨毅还刻意补充了一句。
不知不觉发现杨毅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带上她江妙龄这个人,也就是说无论什么时候杨毅都会主动把功劳分一部分给她,然而她只不过在身边看着,什么忙都没帮上也落下一个好的名声。
似乎杨毅也开始越来越重视江妙龄,这一点让她的心里暖烘烘的。至少她彤彤没有和她一样分到一杯羹。
“谢谢!!谢谢你杨神医,早就听别人说你的医术高明天下第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似乎杨毅的话就像凭空注入体内的强心剂,悬着的一颗心突然也就踏实了。
“别,现在你可别急着夸我,要知道你夫人的病我可还没看,只不过在这里耍耍嘴皮子罢了。”
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杨毅还是明白的。就说他治病救人这件事吧?要说是自己还没有任何表现的时候,一般情况他是不会接受别人的夸赞的。
“我知道,但凡是你杨神医答应下来的事情,基本上也就没什么问题了。看来我老婆这辈子有贵人相处,看来是上天的恩赐幸运的得救了。”
胖子激动得热泪盈眶,情绪久久不能控制的他却吵醒了床上躺着的病人。
“小飞,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房间里和谁讲话啊?我现在感觉浑身好难受啊~~~~”
病床上的女人忍不住连着呻吟了好几声,杨毅自从一听见便小跑着来到了身边。
隔着棉被那股恶臭味愈加明显了,杨毅扭头长长的吸了口气便努力憋着。
“不介意我看看你夫人的情况吧?我觉得她的大腿根部已经开始腐烂了。”
杨毅站在病床前征求胖子小飞的同意。
“当然可以,杨神医你请便。放心,无论如何我就不会胡思乱想的,我会十分配合你的工作的。”
说着胖子主动上前掀开了病人身上裹着的旧棉被,一时间那股恶臭直冲冲地扑鼻而来。
一旁的江妙龄居然在杨毅前面没忍住直接跑去了卫生间,瞧见这尴尬的一幕胖子小飞除了挠了挠头也不知所措。
杨毅作为病毒的首席带头人,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即便是他内心的呕吐物都到了喉咙深处,也必须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杨神医,对不起啊。这味道确实挺难闻的,江主任受不了也很正常。刚开始我闻到也想吐,只不过后来这事仿佛渐渐也就习惯了,白天没事的时候我还帮她擦着身体自然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胖子小飞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要说此时他心里除了抱歉就是担忧。自己老婆这个状态到底会不会让杨毅觉得反感。
“没关系,病人嘛,这又不是她情愿这样,都是被迫的,我都明白了解。”
杨毅最大程度上宽慰病人家属的心,以前自己的亲身母亲刘婶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那种内心深处的恐惧感让杨毅永远铭记于心,此刻胖子小飞的心情杨毅也只的是感同身受。
“好了,你叫小飞是吧?现在马上去给我找来两杯热开水,我这里有提前配好的药丸,一会儿你直接给你老婆服下,我和江主任也出去透透气,大概五分钟一后你开门告诉我们情况,如果没事我们就去下一家。”
看着从卫生间缓缓走出来的江妙龄,杨毅丢了一句话便招呼江妙龄来他这边。
由于病毒的全部都事由杨毅一个人负责,江妙龄是个称职的医生,这会儿杨毅叫到她名字,她却是不带任何思索的凑上前去。
“干嘛?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在医院呆久了的江妙龄说话从来都事细声细气。
“你就坐这里吧。一会儿喝点开水,我把药给病人服下,咱们就去门外等。”
杨毅这边低着头小声刚好嘀咕完,胖子小飞就端着两杯热开水走了过来。
“诺,杨神医你要的开水。”
胖子小飞恭恭敬敬地端着一杯开水递到杨毅面前。
“谢了,这颗药现在你喂你夫人服下,现在我和江医生就先出去了。记住,一会儿五分钟以后告诉我结果。”
说着杨毅就从口袋里把装在塑料袋里的药丸放到了他的手里,随后只是接过其中的一杯开水便扯着江妙龄走出了房间。
虽然有些不明白杨毅的意思,不过对于一个病人家属来说,有了杨毅的助阵,自然算得上是最好的医疗配置了。
这手里狭小的塑料袋里装着的咖啡色药丸,它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吗?
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半信半疑,毕竟老婆的性命只有一次,小飞肥胖胖的手哆哆嗦嗦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小飞~~扶我起来……我相信那个什么杨神医的话。快。。。。快给我服下,我快受不了了。”
一句简单的话都被床上的病人分成了好几段来说。单从这一点来看,她的病情还真是够严重的。
“好,听你的,这回咱们就相信杨神医的话。”
看着老婆苍白的脸颊,胖子小飞终究还是把她扶起来服下了杨毅给的那一粒咖啡色的药丸。
可能是喉咙的发炎而导致第一次没直接吞下,好在杨毅的药丸不但不苦,反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清香味。这一点让小飞的老婆第二次便直接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浑身的不适使得她很快便重新躺在了床上,额头上冒着虚汗的病人看上去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