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癫狂教教主,想做壁虎(3)

  “我看你现在就马上要睡了。一会儿那马车让给你了,你去闻闻,里面肯定还有酒味儿。”反正她是不去坐了,她受不了酒味儿。没准儿闻着味道就醉了,这脑子里的频道又乱了!
  顾尚文也不推辞,他今儿不在状态,骑不了马。若真骑上了马,说不准会半路掉下去。
  瞧他那难受的样儿,秦筝再次深觉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能喝是对的。若真是像顾尚文一样海量,她就得因为串频道串的疯了。
  队伍整理完毕,这来了一趟皇城,还多出两辆马车来。装的是御寒的衣物,为这百多人的亲卫准备的。
  自然还有给秦筝的东西,秦筝在御书房里要的茶具地毯,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包装的精美,她现在也来不及挨个查看是什么,但想来决计不是便宜货。
  秦筝还是很满意的,云锦昭当真是懂事,让人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既然多了两辆马车,顾尚文就跑到后面装御寒衣物的马车里去了,将秦筝的马车还给了她。
  裹上狐裘披风,秦筝钻进马车,四角的暖炉都放好了,车厢里很温暖。应该是用熏香熏过一遍,这里面味道也不错,没有酒味儿。
  十分之满意,这帮亲卫别看是男人,但细心起来比女人还甚。
  队伍出发,那一直独自守着宅子的小厮站在门口看着队伍离开。心下不禁轻吁,也亏得这主子不是难伺候的主儿,否则啊,这守门的活儿真是不好干。以后可得勤快点收拾这些摆在门口的许愿灯了,否则哪天这主子再突然的半夜回来,他还得挨骂!
  今日离开,好像城里的百姓都知道。秦筝的信徒又是满街,场面相当壮观。
  今天没有再许愿祷告的,反倒都是来送行的。而且,这送行还不是空手送,自出现后,各种‘供品’一一被塞到亲卫的手里。
  便是连冷面的云战都没放过,这些人胆子也是很大,居然连云战都不怕。直接将要送给秦筝的东西塞到高头大马之上的云战手里,他想不收都不行。
  外面声音那么大,秦筝自是也听见了。不过不敢开窗户,她要露脸,估计今儿就走不出去了。
  队伍想走快都不行,从府邸的街口转出来开始,一直到城门方向,居然走了接近一个时辰。
  闹哄哄的,吵得人耳朵都要炸了。
  秦筝是从没想过,她有一天居然会这么受欢迎。来时深更半夜都在等她,走时,这么多人相送,还送她东西。
  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战士貌似都没受到过这种待遇,她居然都赶上了。
  也不知铁甲军的兵将会不会生气嫉妒。
  不过她估计云战应该快翻脸了,冷面都不好使,可想这些信徒的狂热程度,都及得上邪教了。
  但就算是邪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这教主从开始到后来都没出面说过什么,完全是被动的被拱上教主之位的。
  终于出得城门,这才算告一段落,喧嚣声远去,马车里的秦筝也忍不住的松口气。
  可走了没一会儿,马车就停下了,下一刻,无数的东西被运进了她的马车里。
  看着被亲卫一堆堆送进来的东西,这都是城中的百姓送给她的,叹为观止。
  最后,云战也两手满满的出现,看了一眼几乎被掩埋的秦筝,“吃吧,趁热。”他手里的是糖烧饼,还热乎着呢。
  艰难的动了动,秦筝伸长了胳膊接过来,一边瞅着云战,“你还好吧?”
  “还好。”说着还好,但那脸色可不怎么样。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形呢,疯狂的男女老少不顾他杀人的眼神儿,将一些吃的用的往他手里塞,这是第一次。
  抿了抿嘴,秦筝随手在眼前堆积的物件中拿起一双鞋垫,“给你。”
  云战冷眼,“自己用吧。”
  秦筝嘻嘻笑,“别生气啊,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信徒。看在我这教主的面子上,不要生气。”
  “教主?”云战也是无语了,眸中泛起笑意,也亏得她说的出来。还教主呢?她最多算得上癫狂教的教主。
  眉眼弯弯笑得可爱,秦筝从纸包里拿出一个糖烧饼来递给他,“给你吃。”
  “不吃。”拿过鞋垫再拿饼,还是她自己吃吧。
  “那我自己吃了,别馋啊!”坐回去,屁股底下有东西,微微翘起屁股顺手一摸,一个白瓷的鼻烟壶抓在手里。居然还送她鼻烟壶,她用这玩意儿干嘛呀!
  云战离开,马车门重新关上,这马车里满满当当的各种东西,将秦筝的腿都埋上了。
  队伍重新出发,秦筝边吃着甜的不得了的糖烧饼,一边翻那些东西。各种各样,什么都有,家居用品大全啊这是!
  这种热情,让人也觉得挺窝心的。秦筝不禁觉得自己好像是个骗子,她又没法力不能满足他们的愿望。
  摇摇头,将最后一口糖烧饼放进嘴里,然后拿过那鞋垫,脱了靴子塞在里面。
  这都是人家的心意,她会好好用的。
  绣工精美的丝绢,画工精良的扇子,布料一般但是做工细致的腰带,还有胭脂水粉。虽然都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可这份儿诚意就难寻。
  翻来翻去,秦筝愈发觉得自己像个骗子,尽管她这个骗子从来没出面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她虽是如此想,但这种精神信仰是很奇特的。就像佛门,有的高僧被誉为活佛,受人叩拜信仰。而这高僧,就愈发的精神矍铄。
  秦筝也感觉自己最近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虽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但就是有一种浑身都有劲的感觉。
  这种事情,她也只是自己感觉一下,没有充分的变化时,她还是不会乱说的。免得云战又打击她,说她是胡思乱想。
  她如此想,云战自是也在观察她。他也担心她受这般莫名其妙的供奉,会有什么不妥。可却发现她似乎更好了,临来皇城时,她有些风寒的前兆,但现在那风寒的迹象已经没了。越往北方走越冷,她却没受太大影响,这就是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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