χíàδSんùδ。ùк 34.过招

  阮娇娇交代顾蘅看着齐微之,她一个人先回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或者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顾蘅和齐微之自然不放心她这么离开,可是她很坚持,对着齐微之冷冷地夹枪带棒道。
  “若此事让我那几个好徒儿知道了,你可绝不是被打一顿那么简单!”
  但阮娇娇低估了这两人对她的态度,自从上次亲眼见她跳下万丈深渊失踪多日后,两人说什么也不愿放她独自离开,一定要三人一起回去。
  就这么僵持了会儿,三人谁也没走成,不仅她的几个徒弟找来了,就连去搬救兵的褚行风也来了。
  祸不单行,阮娇娇忌惮的反派终极BOSS左储之也粉墨登场了。
  面对众人的焦急和关切,阮娇娇随机应变,立马解释说齐微之并未得逞,反而被她暴揍了一顿。
  其他人看着齐微之鼻青脸肿的模样,又想到她修为在他之上,看起来也不像被欺负了,便信了她的说辞。
  当然,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话,对于左储之这种外表光明内心阴暗的人来说,自然不会被如此糊弄过去。
  他面上不显,与阮娇娇独处时却分明有意试探她。
  阮娇娇一边装傻应付,一边观察这个左储之。
  跟她想象中一样,左储之完全符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形象,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师尊,活了那么长的年岁,但他外表看起来俊朗不凡,却又并未因为年轻的外表,而影响分毫他在其他人面前的威严,不怒自威的气势,可是在她面前,却独独温和而亲切,宠溺有加。
  若不是提前掌握了剧情,知道这个左储之对她的居心叵测,阮娇娇也不得不承认,得到这样一个人亦师亦友般的专属宠爱,会让人心理感觉良好,不自觉想要依赖,飘飘然忘乎所以。
  毕竟抱着这样的金大腿,怪不得原身性子那般骄纵又高傲,无法接受任何拒绝,才提前把自己作死了。
  只不过,阮娇娇觉得左储之实在有些难缠,便揪着他袖子甩了甩,撒娇耍赖道。
  “师尊……您就别问了,反正娇娇没有吃亏!”
  左储之顺势一臂揽住她,将手掌放在她头上揉了揉她,感受她柔软发丝的触感,表情很是温柔,俨然像一个慈爱的长辈。
  但阮娇娇又哪里会吃这套,她当初也是这么揩她那几个傻徒弟的油的,谁能想到,她也有被当宠物摸头的一天,再加上知道左储之的心思,阮娇娇只觉浑身不自在,不管他表情如何春风化雨般的和煦,她只觉得假惺惺的油腻。
  阮娇娇忍了又忍,但左储之显然闭关太久,可能是憋坏了,又撞见他养了这么久的嫩白菜被猪给拱了,就在阮娇娇想要不着痕迹地从他怀里挣脱时,左储之忽然说道。
  “听说你从那深渊里带出来一个男人。”
  擦!
  阮娇娇打了个哆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左储之定然已经知道了,寒锦离没有死。
  但看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状似无意地提起,显然知道被困了这么多年,寒锦离就算没死,起码也去了半条命,根本不足为惧。
  她愣神间,左储之的手已经挪至她的腰际,这次他的眸里划过冷戾,直截了当地问道。
  “娇娇,你可与那男子发生了苟且?。”
  “唰”地一下,阮娇娇只觉得脊背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是位高权重、修为又远远在她之上的人对她施加的无形威压。
  她无言以对,左储之却已经得到了答案,他搁在她腰上的手指力道不由加重,阮娇娇暗暗吃痛,却忍着没叫,避免更刺激到他。
  跟齐微之不同,前者只当小儿女的胡闹风流,左储之一直视寒锦离为劲敌,就算他已经将他打落深渊,但过去的心理阴影并未完全消失。
  所以知道自己辛苦培养的炉鼎竟然被寒锦离先一步享用了,左储之的不悦可想而知。
  “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左储之的怒火来得又急又猛,阮娇娇看着他突然变脸,自然吃了一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左储之一把掐住了下巴,他忽然表情又柔和下来,仿佛刚才的怒火是她的错觉,但是他手指的力道却不轻,指腹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
  阮娇娇觉得像是被一条蛇爬上了身体,浑身都不舒服极了,她想挣扎,就听左储之不紧不慢道。
  “娇娇,这些年师尊对你可好?”
  他手指暗暗加力,还带着威压倾袭下来。
  哟呵?这是打算恩威并加软硬兼施了?!
  阮娇娇突然勾起唇,明显转移话题,似笑非笑地说道。
  “师尊,你可知道,徒儿得了件了不得的法宝。”
  听到这话,果然左储之愣了下,被勾起了兴趣。
  “什么宝贝?”
  “乾坤鼎。”
  一听到这三个字,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果然眼神一亮。
  “徒儿不仅得到了乾坤鼎,还掌握了它的使用方法,正是用这乾坤鼎,解除了那渊底的禁制术,救出了那名男子。”阮娇娇又道。
  闻言,左储之眉头一蹙,但却已然相信她得到了乾坤鼎。
  阮娇娇说着,却叹了口气。
  “不过,也不知道是谁那般心思阴毒,手段卑鄙,将那男子害得好惨。”
  听到这话,左储之眉间皱痕更深。
  见他已经信了自己的话,阮娇娇又娇呼了一声,皱着眉抱怨道。
  “师尊,你抓得娇娇好疼啊……”
  左储之果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和胁迫,阮娇娇退后一步。
  他眼神有些复杂地望着她。
  “我闭关这么久,没想到我的娇娇改变这么大。”
  左储之如何察觉不到阮娇娇变着法子反威胁他。
  他原来故意纵容她,将她养得任性又愚蠢,方便自己控制,却没想到一着不慎,反被自己养的狗给反咬了一口。
  “师尊过奖,如果没什么事,娇娇有些乏了,想回去歇息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阮娇娇也不需要再对他虚以委蛇,帅气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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