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第二十三章
  h市靠近省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尽是些交错散乱的街道和密集的商业中心。
  一行人以学校为中心向外划分区域，分头寻找。
  白薇则是想到了一个点…向晓楠父母打听，才知道那人原来是晓楠高考前的辅导老师。
  得到了联系方式和地址，打了电话却无人接听。
  白薇尽可能去到她印象中晓楠提到过的所有地方…除非一些禁止未成年人的场所。
  眼看天渐渐黑了，白薇简直快疯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她不敢想象晓楠现在是不是真的遭遇不测。
  “大家有人找到了吗？”手机里传来微弱的声音。
  “这样啊…”她如是安慰，“不然今天就到这吧，天黑了，我们在外边也不安全，说不定明天晓楠就自己回来了…”
  她低声啜泣，“麻烦大家了……”耳边却早已没有声音可以回复她。
  把头埋进膝盖，只是太累走不动了。
  有人影在悄悄走近。
  像是感觉到什么，白薇猛然惊醒，一脸戒备。
  “你没事吧？”有些低沉的女人声音。
  看清来人，白薇顿时激动不已，“是你!”她一把抓住女人的衣服，“晓楠哪去了？”
  那人听到白薇的问题显然也很吃惊。
  ……
  在和段银秀的交谈中，白薇得知她是一名家庭教师，也是在前年工作之余认识的晓楠，两人现在交往了小一年，之前晓楠不住宿舍也不回家…其实是和她同居。
  原来白薇昏昏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公寓楼前的小草坪。
  “抱歉，昨天我们因为一些事情吵了一架…我以为她回家了。” 没想到还是这么胡来。
  最后一句话没有讲出口。
  “你们为什么总在吵架。”
  白薇说话总是一脸沉静，和一个年长的女人坐在一起似乎也没有任何违和。
  “你明知道她性子急爱胡来容易出事还放任她一个人，你女朋友是怎么做的？!”
  她被白薇说得语塞。
  夜色渐深，十月入秋的风已经刺骨，屋里的灯火格外温暖明亮，屋外的人心底由生着寒凉。
  “你知道吗…我今年三十整了，她多大？十六七岁来着，”她苦笑了一声，“跨在我们我们中间的是十三年的沟…这是过去的一个坎儿。”
  “不瞒你啊，我们因为这事没少吵架。我总想着…自己要是再晚生那么几年就好了，真的，三五年都行，只要不像现在这样……”
  她蜷缩着双腿，一个三十岁的成熟女人委屈的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她总爱叫我老阿姨…我就总想着再过两年，我人老朱黄，她却芳华正茂，我…我害怕。”
  时光啊，摧毁你的容颜，碾碎你的骄傲，磨平你的棱角…消尽你的爱意。
  一方精美的蓝染手帕，经过时间的洗练，褪尽了光彩。
  “害怕为什么还要开始。”白薇一脸狠绝，铁了心不放过她。
  “我也不知道，开始只是以为玩玩……”没想到最后都深陷其中。
  “你们怎么能这么草率对待感情！”咬牙切齿的声音。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谈起感情，竟然教育起年长来。
  “可是你们既然在一起，就应该好好为未来打算啊。”
  “我当然知道，可我就是……看不到未来啊。”她早已哭红了双眼。
  “你不会明白那种恐惧…因为爱情而卑微，因为离别而感伤，因为未来而彷徨。”
  白薇一时语塞，她说的是自己不曾有过的爱情，所以又谈何理解。
  “最后说一件事…晓楠平时经常抱怨你们吵架的事，”顿了顿接着说，“可是就算说了无数次生气，也没有一句提过分手两个字。”
  段银秀听完显然一滞。
  她知道，她知道啊…那是个多么灵巧善良的女孩。
  白薇从始至终没有安慰过她一句话，无论眼前这个女人说着自己在爱情里有多么卑微，都无法否定她害自己好友失踪一整天的事实。
  她现在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送……”
  “不需要你送我。”扎心地决绝。
  “那…找到她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低到骨子里的卑微。
  白薇不允置否，沉默离开。
  走在街上，有些失去意识…她不记得时间，只是感觉周围的广告牌一个接一个灭着。
  不记得自己走在什么地方，她太累了。
  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管他呢……
  她实在走不动了，眼前一片模糊，她看着脚下黑漆漆一片坚硬…倒下的最后一秒，想着是不是应该给自己寻处软和点儿地方？
  算了，痛就痛吧，她自找的。
  可是…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稳稳地托住白薇。
  原来她早就为自己寻好了啊。
  她听见那人不停地喊着什么，“薇薇”“薇”啊，还听见她叫“宝宝”，语气温柔而急切…
  不禁暗暗嘲讽，那能是在喊白薇吗？
  但是…这声音耳熟的要命，她拼命抬起头，使劲睁开厚重的眼皮，想要看清那人…
  莞尔一笑，然后艰难说道，“想起来了…生日快乐。”
  妈的，怎么可以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然后，终于彻底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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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鞠球，寓意情人的关怀，?亲人期盼，挚友祝福，只赠予最爱的人。
  送给好朋友或恋人都很可，就是有点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