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家的经可不好念(5)

  “叫姑啊,你愣着干什么呢?”
  纪海岩对着儿子的后脑勺就给了一下子,纪上虞带着眼镜,对着红豆就给行了一个礼,给红豆逗的,哎呦,你说这孩子都张这么大了。王彤笑笑的说着,纪上虞看着红豆一直傻笑,吃完饭自己就进去学习了。
  纪海岩跟红豆说说话,说说家常,本来想叫她把李政带回来的,红豆抱歉的比着,不是她不带,而是李政现在真不出来,事情太多了,太忙了,纪海岩也能理解,你等兄妹说说话,就说到纪姥姥的身上了。
  纪海岩说起来挺感慨的。
  “你别别说我是计较,你说我奶那时候怎么对海君的?海君就等于是我奶给带大的,钱是钱人是人的,到现在老叔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觉得奶现在没用了,谁愿意接就谁接,可是红豆啊你想想,奶的钱都给老叔花了,别人怎么接?”
  就是心里这道坎要怎么过去?
  除非是圣母级别的人吧,不在乎那些,觉得我也不要你的那些钱,你老了我就给你养老怎么了。
  纪海岩也是一个正常人,你说他也看不惯他妈的做法,但是有些事情,确实没有办法说出来的,偏心偏的那么厉害。
  “现在奶年纪大了,糊涂了,他们就不要了,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红豆垂下视线,自己别的话也说不出来。
  王彤推了纪海岩一把。
  “你哥高兴,多了两杯,喝多了,你进去吧,我跟红豆说说话。”
  女人跟女人之间好沟通,王彤不想让红豆认为纪海岩有多绝情似的。
  “我们给老人家当孙子孙子媳妇儿的,你说家里有个孩子,过两年就要考学了,上面有公公婆婆,我知道红豆你有这个条件,你也有这个时间,但是红豆啊,嫂子说句难听的,上面儿子女儿都在,怎么就轮到你一个外孙女来接了?你今天是接走了,老叔不怕别人说,那我们成什么了?我们这上面有儿子,下面是孙子的,就让奶跟着你走饿了?”
  “你哥说这个话,你觉得我们是计较了,但是这些年奶确实就是这么过来的,她全部都给老叔了,老叔应该给养老的,可是他现在觉得奶年纪大了就不想管了,你说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吗?”
  红豆就一直想说,你们计较不计较的我不管,那最后受苦的不是我姥姥吗?
  那么大年纪了,抗着风在外面给人做饭,想起来那一幕,红豆就觉得心酸啊,那厨房是什么温度?
  老人要是生病了,她现在很有可能,躺下就起不来了。
  王彤明白红豆心里想的。
  “你觉得我们不应该想那么多,那老叔呢?这些年他做什么了?我爸现在帮着奶奶开工资,你知道老婶心里对不高兴不?别人就看见我们家好像把这个钱给把住了,不满你说,我爸什么样你还不清楚?他眼睛里根本就不把钱当钱,背后没少偷摸给老叔一家,怎么还叫老婶在背后说,你说这些年老叔家过不起来怨谁?奶也看出来问题了,可是奶还不是把钱都搭老叔身上了?叫老婶去败家,说到底奶现在确实糊涂了,你知道她前两年过大寿,我爸没打算叫单位的同事来,结果来了两桌,兄弟之间算清楚没什么的,老叔说这个钱就不要了,就是桌钱,我爸当时没给钱,后来来的家里,背着我婆婆就捅了五千块钱过去,不是我这个当儿媳妇的觉得五千块钱是钱了,老叔觉得不好看,一桌桌钱往贵了说,也就五百,再贵八百,他自己定的菜他心里不清楚吗?老婶脸皮都没有红,就让老叔收下了,这也没什么,我爸是老大,给了就给了,难道兄弟过的不好不能帮一把了。”
  “我跟你哥去看奶奶,结果你猜奶是怎么说的?”
  就从那一次开始,王彤就清楚了,这个老奶奶虽然是糊涂,但是她偏心,心一直就是偏着的,哪怕她现在脑子不清楚。
  “我奶说了,那个钱是我爸应该给的,老的过的不好了,老大家这么有钱,怎么就不能给了,剩下海君跟上虞之间的事情还用我跟你说吗?你心里可能合计,嫂子当着你怎么说奶的坏话了,我没把你当外人,咱们以前处的就好,这些事儿说完我就算了,我是没打算接奶过来,一个月跟海岩过去看几次,买点吃的给老人,过年过节的扔点钱,我觉得我已经尽到义务了。”
  不管怎么样,王彤觉得自己算是把这个话说清楚了,不是她不孝顺,而是她没有办法孝顺,在一个,红豆你想接人,你要是把人接走了,你就是直接打你几个舅舅的脸啊,还有你大姨呢?
  你妈排行不是老大,怎么就轮到你来接人了?
  红豆回到家里这个郁闷啊,觉得不就是一个家,你说弄到现在弄的这么乱套的,哪里就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李政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睡呢,李政就纳闷啊,这都几点了,她这是怎么了?
  李政听完了叹口气。
  “谁家都是有这样的,偏心的,你要是想接,我没有话说,说到底我们日子过的不算是差,要是条件不好,你说出来可能我心里会有别的想法,再说红豆啊,不是我不赞成,但是你要想想啊,你住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你姥接过来倒是没什么,可是你确定别人不会总上门?”
  李政对红豆的那个舅妈印象还挺深刻的,那时候他们要结婚,张新菊不就是闹着要把纪海君送到红豆身边来着嘛。
  李政说完自己也睡了,至于要怎么做,你决定,这个家是你说了算,你接回来我就陪着你养被。
  这边张新菊合计来合计去,今年的房费又要到时间收了,自己手里没钱啊,还得跟大姐要,接着纪海君的名头电话打过去,纪晓蓝一听就明白是怎么个意思了,不就是房费要到期了。
  张新菊倒是好算计,你们家不就看我雇了一个服务员嘛,以前雇这个人是方便自己出去,至少自己走了,她能在家里待着啊,要是有顾客什么的,是不是也能给做做美容。
  纪晓蓝有时候跟别人聊天,就说自己弟妹开了一个美容院,压根不赚钱不说还倒贴钱,别人都不信,觉得那不是傻子嘛,年年赔钱还有干到现在的?是赚钱了自己偷摸都藏起来了吧,纪晓蓝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但是张新菊这人她太了解了。
  事实上张新菊是真的不挣钱,她每天就知道走,一出门就不愿意回来,家里的这个服务员跟死木头嘎达似的,来人不知道说话,不知道推销产品,给你做完了就做完了,张新菊现在的意思,我要是每个月不给她一千,是不是我自己也能省下来点钱啊。
  纪晓蓝一听就觉得有点要不好。
  现在店里有个服务员,你跟别人还不至于怎么样,要是服务员撤了,那边老的上班,你店里晚上来个谁的,她上哪里知道?
  “大姐,你看你能不能跟二姐也说说看,我想去大连开美容院啊,人家算命的就说我去了大连能挣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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