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女人和酒
“啊!天哥,咱不能这么玩儿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带您去,刘老大会杀了我的。”
唐胖子一脸纠结。
“这好办,你告诉我他们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
叶天摸了摸鼻子,皱眉道。
“这……”
唐胖子一脸犹豫。
“我的耐心不多,你可要想想后果。”
叶天的语气陡然冷冽起来,手腕一翻,三根指头间捻着一根泛着淡淡蓝光的银针,看向唐胖子的下半身。
唐胖子差点没吓得尿裤子,他的女人上次被叶天扎成了哑巴,到现在都没治好。
自己要是被扎那么一下,下半生的幸福岂不是彻底毁了?
“天哥,别冲动,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唐胖子都快哭出来了,赶忙后退数步,一脸求爷爷告奶奶的表情。
……
流云街。
静海棚户区所在地,临近城中村,这里和静海这个大都市的富丽堂皇显得格格不入。
所有来过这里的人恐怕对这里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脏乱差。
狭窄的街道上坑坑洼洼,发出让人作呕的恶臭。
沿街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几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蹲在街角,偶尔碰到独行的人就会伺机跟上。
巷子四通八达,和华夏绝大部分棚户区相同,这里是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有着自己的规则。
幽暗的小巷里,叶天回头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伸手一弹,一柄小巧的血色飞镖瞬间激射出去。
两个跟上来的小混混心惊胆战,望着擦肩而过的飞镖没入厚实的混凝土墙体,吓得脸色发白。
叶天没多做停留,他的目标是隐藏在这肮脏之地的黑龙会总舵。
“黑调酒吧?”
叶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招牌,记得柳媚那个酒吧叫做蓝调,和这地方的名字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附近居住的都是挣扎在温饱线上普通人,显然这酒吧的格调太高,和他们无缘。然而里面的装潢和蓝调酒吧比却丝毫不差。
要知道蓝调酒吧的档次属于静海金字塔顶尖的那部分。
“自信到不屑于掩人耳目么?还是故意暴露位置,想来个欲擒故纵?”
叶天摸了摸下巴,心中不由对这黑龙会刘老大起了兴趣,这恐怕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酒吧里没几个人,里面的陈设却干净且美观,两个调酒师见叶天进来,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调酒。
叶天皱了皱眉头,盯着墙上显眼地方挂着的一副装裱好的字画出神。
酒吧里怎么挂这种东西?相当违和。
“圆月之巅牵红线,有缘人,绑上,只羡鸳鸯不羡仙;奈何桥边下黄泉,可怜人,解开,请饮孟婆汤一碗。”
望着上面的几行题字,叶天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来人是个女子。
足足半个小时,叶天看着这画,女子盯着叶天。
“你能看懂?”
女子终究没耐住性子,开了口,声音清冷。
叶天扭头,不由眼前一亮,心道好靓丽的女子!
高挑的身材搭配裁剪得体的淡绿色旗袍,将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性感却不妖媚。
上围颇具规模,蜂腰玉臀,修长的玉腿从旗袍开叉出露出一截,更显得白皙动人。
如水的长发垂在肩头一旁,露出一枚水滴状翡翠耳坠,大方得体。一张魅惑众生的俏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紧盯着叶天。
在叶天的认知里,这样俏丽的江南女子不应该出现在酒吧,倒是应该出现在茶馆。
“我当然看的懂。”
“那你从里面都读出了什么?”
得到叶天的回答,女人微微吃惊,上前两步,抬手示意身后的调酒师离开,静等叶天开口。
女人近在咫尺,淡淡的幽香不费吹灰之力的传到他鼻尖,那是种很迷人的味道,叶天可以肯定那绝不是香水味。
“给我调杯酒如何?”
“我已经很久没亲自给人调过酒了。”
女人的眉头皱了皱。
“那我自己来。”
叶天自顾自的走到酒柜前细细打量。女人抱胸站在他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这个男人的举动并没有让她产生排斥感。
这感觉,仿佛两人是老相识一般。
“奇怪。”
她喃喃自语。
“这些都不叫酒,调不出我要的味道。如果你想让我回答你的提问,你得提供调酒的材料。”
“什么材料?”
“五十年窖藏竹叶青一斤,三十年白水杜康半斤,雕花和女儿红各半斤,当季新酿的烧刀子三两。”
叶天不疾不徐的道。
女人脸色微变,疑惑道:“我从未听说过调酒师会拿白酒做材料!”
“那是你孤陋寡闻,就像你想不到我竟能看出那字画的深意一般。”
叶天淡淡道。
“你会得到这些东西。”
这些酒哪怕找遍静海都不一定能找全,更别说还要对年份的要求如此严苛。
然而找全这些,女人只用了半个小时。
叶天望着桌子上的泥封的酒坛子,嗅了一口,面露喜色。这些绝对是老酒!
即便不开封也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凝而不散。
“帮我找个能容纳这些的调酒器来。”
“你……”
女人粉拳紧攥,秀眉微皱。他是把自己当了丫鬟么?
然而她显然更想看看这个人是怎么用好几斤的酒水来调酒的!
她也不知从哪儿弄来几个特制的烧杯,叶天拿到手里掂了掂,抬手破开酒坛子的泥封。
沁人心脾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倾倒而出的酒水纯净而诱人,不同酒的味道扩散交杂在一起,让人闻之都有股淡淡的醉意。
“看好了!”
挽起袖子,叶天的神色变得庄重起来,抬手在桌上狠狠一拍。
五个大烧杯同时冲天而起,叶天的手只见残影,如同变魔术一般挪移,摇晃,灌入调酒器。
开始的时候,她看着叶天的动作,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慢慢的,她的脸色变了。
酒水在叶天手里仿佛有了生命,随意控制拿捏,倾倒,混合。
她吃惊的捂着嘴唇,满脸的不可置信。
论起调酒来自己也算此道高手。
虽然已经很长时间不动调酒器,但她可以肯定,哪怕是自己最巅峰的时期,也绝对做不到叶天这样。
比起叶天洒脱自然的调酒动作来,她以前简直就是个只会卖弄技巧的孩子。
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