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说服白庭雪
他对不起自己和母亲,想要同等对待她们母女二人和赵美母女。
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对于现在的白庭雪来说,不是一笔巨额资产,而是白古城一半的重视。
如果说,白古城没有和自己说任何的事情,就只是突然有一天,有一天来告诉自己,白古城已经死了,白古城给自己留下了白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那样的话,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下,自己一直那么憎恨白古城,白古城却在死后给自己留下了一半的资产?
不可以,有什么话,活着的时候可以说,可以说的明明白白,不要再死了之后,做这样的事情,来让我的良心一辈子都难安!
白庭雪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样的话的。
白古城没想到自己两个女儿,一个如白萱那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一个却如白庭雪这样,永远意识不到钱的魔力。
自己原以为,自己说出这样的事实,可以让白庭雪知道,如果她这个时候答应自己的请求,至少能得到白氏一半的股份,这是自己的筹码。
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知道了这样的事实,即使对方是自己恨了十几年的人,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吧。
白古城觉得自己是一个谈判高手,这在自己多年的从商经验中得到了证明,可是为什么在面对白庭雪的时候,自己的一个一个'筹码’都被各个击溃了?自己以为的最后的筹码,自己留到最后想要打动白庭雪的东西,竟然换回了这样的结果。
看来,顾艳真是给自己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如果白萱真的如白庭雪这样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如果自己当年懂得珍惜最初的那个温暖的家,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含笑步入黄泉了!
白古城渐渐落下悔恨的泪水,布满褶皱的大手掩在自己的脸上,捂住自己的眼睛,想要止住自己的泪水,可是偏偏情绪渐渐失控。
自己都是将死者人了,失控一次又能怎么样呢?白古城这样想着,泪痕布满了苍老的脸颊。
白庭雪看着白古城的泪痕有些怔忪。
那个傲慢的,端着架子一辈子的男人竟然也是有泪水的,他的心不应该是石头做的吗?他也会感觉到难过、沮丧和绝望吗?
白古城作为一个叱咤商场的男人,一辈子不知道泪水是什么东西,得知自己得了癌症,时日不多的时候,白古城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但是,回想起自己做过的错事,导致自己失去了人生很重要的东西的时候,白古城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人生本就如此,出生时,作为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用人生漫长的岁月学会长大,享受长大,等到走到生命的尽头的时候,用很短的时间,回归孩子般的怠惰,享受清闲。
我相信你是真的悔过,如果我能做得到,我接受白氏也可以。白庭雪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白古城的身边,屈膝坐在白古城身边的沙发上。
但这并不代表你值得原谅,我只是想满足你……最后的心愿罢了。白庭雪转过头去,望向巨大的落地窗外火红的余晖。
白古城一下子停止了止不住的眼泪,抬起头来看着白庭雪年轻的侧脸。
她答应了?真是想不到呢,看来,自己一开始就不该用谈判桌上的经验来亵渎自己的女儿啊……
好。
白古城颤抖着握住了白庭雪放在腿上的双手,白庭雪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阻止。
韩雨睿看着火红的余晖照应下的父女二人,缓缓吐出一口气,安静的退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留下空间给父女二人。
韩雨睿很满意。
很满意白庭雪最后还是答应了白古城。
因为这样,自己就有理由无限期的延长自己和白庭雪契约的期限了。
原本,在对于乔家的事情上,以韩雨睿的能力,可以几天之内搞垮乔永淳,但是,即使没有顾蔓均的事情中途又生波澜,韩雨睿也会拖慢节奏的。
因为,报复乔家,是白庭雪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如果过早的结束了这场复仇,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让白庭雪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呢?
颜凤的事情,随着自己慢慢的改变心意,已经变得没有了意义。
从一开始,和白庭雪结婚,是为了刺激颜凤,让颜凤知道知道敢甩了自己的滋味。
可是渐渐的,自己仿佛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这是第一次,韩雨睿在做一件事情的中途,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自己的眼睛渐渐的移不开这个女人的身上,自己开始在意她出啦额复仇之外的事情,韩雨睿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白庭雪。
这几天,韩雨睿一直在拉着白庭雪和他一起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今天的新闻发布会,白庭雪没有任何来的必要,但是,韩雨睿就是想把白庭雪锁在自己的身边。
这样,白庭雪在自己的眼前,就没有时间去思考,复仇结束之后,她该何去何从的问题。
韩雨睿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白庭雪也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分寸,等到白庭雪想要和自己提出终止契约的那天,自己该是何等心情。
所以,韩雨睿很满意,白古城的事情出现的很及时,从看到白古城站在白庭雪的对面的第一秒,韩雨睿就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继续下去吧,让自己解决白庭雪和白古城之间的问题,也是自己接下来可以做的事情,白庭雪对白古城的仇恨慢慢的化解,这也是韩雨睿一直在帮着白古城的原因。
白庭雪没有任何的依靠,不可能单枪匹马的闯到白氏去直面赵美母女二人,所以,这个时候,自己的存在对于白庭雪来说就又不一样了。
等到白庭雪看到自己站在她身后的时候,就是自己延长契约期限的时候了。
韩雨睿知道,自己这样想很卑鄙,但是,韩雨睿就是难以抑制的想要掀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