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秦浪吻了吻她：“你是个好女孩子，跟着我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好的。因为我太花心的缘故，所以我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姐姐妹妹。我不忍心伤害你，但是看见这么漂亮、温柔、善良的你，我又忍不住。所以，我才要帮你找一份工作，就是不想自己能够经常看见你，这样自己想一想，把你挂在心里也就足够了，但是就是不能伤害你了。”
  秦浪像动了真感情似地，蒋雨骅心里五味杂陈，不过她紧紧搂住秦浪，抚摸他宽阔的脊背：“小骅不怪你，只怪小骅太爱你，就算你伤害了我不要紧，我就当是我们两最深刻的记忆和最难忘的回忆。”
  蒋雨骅不再对秦浪掩饰一切，也不会因为秦浪肆无忌惮的眼神而害羞：“小骅就要秦浪哥哥记住我，一辈子都记得我。”
  秦浪把头埋得很近，使劲地点头时，鼻尖都能够碰到那里软软的绒毛。中午的时候，两个就在房间里点的餐，动了下午四点，两个人才出了酒店，往蒋雨骅姨奶奶那里去。“要不，你告诉了我地方，你就回酒店去？”
  “为什么啊？”
  “还不是不想今晚没有你啊。”秦浪笑道。
  蒋雨骅道：“那怎么办啊？不去了，你像个猪。”
  “怎么了啊？”
  “就喜欢一拱一拱的，让人心里慌慌的。”
  半个多小时以后，拐了几个弯，在一座山边的道路尽头停下来：“这么上去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的。”
  山边有一个矮房子，有几间房屋，秦浪和蒋雨骅走过去，看见大门开着的堂屋里，一个老奶奶正坐在火坑边。
  “姨奶奶！”蒋雨骅甜甜地叫着。
  老人转过头来：“是小骅啊！他是谁啊？”
  秦浪搬了一把椅子，在老人身边坐下来：“小骅，你不要出声，我问奶奶就是。老奶奶，你是不是叫王香啊？”
  老人明显地一愣：“小骅告诉你的？”
  秦浪点点头：“这个名字，是一个老人告诉我的。”
  老人明显地沉默了，良久：“他不是已经走了吗？电视里见到过的。”
  看来他正是爷爷要找的老奶奶啊。“你都知道了？”
  王香点点头，显得很悲痛：“人啊，都有这一步。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是他孙子，我叫秦浪。”本来秦浪是要说自己是孙女婿的，但是怕蒋雨骅伤心，所以改口为孙子。
  “奶奶，您能跟我们说说你们的故事吗？”秦浪还想确认一下。
  又是良久，老奶奶才缓缓说出：“58年，他们部队来到龟山，当时我们还不是住在这里，这里是后来搬过来的，当时他们的驻地就在这里。那时我跟着我们大队的文书经常来这里给驻军送粮食。他是部队里的文书，所以见过几次面就认识了。他因为有机会出来，出来几次后就在一起了。当时怀了孩子的，他也不知怎么办，结果部队就调走了，好像去了宿州，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老人的眼眶中湿润了，但是没有眼泪流下来，想必是早就风干了泪水。
  是她了，秦浪肯定了。“奶奶，爷爷临走以前，他跟我说过，他后来找了几次没有找到。这件事是他最内疚的事情，所以他嘱咐我一定要找到您，不然他会不安心的。幸好遇见小骅，不然我不知道还要找多久啊。”
  “他走了啊！”老人嘴里喃喃地蠕动着，脸上的悲怆清晰可见。秦浪看见蒋雨骅，早就是泪雨滂沱了。
  秦浪道：“小骅，你有表叔的电话没有？把他找回来。”
  就听见屋外有人推门进来：“家里来人了？”
  秦浪站起来一看，果然和爷爷有几分神似的。“这位就是叔叔吧？”
  “你是？”男人不解。
  老人道：“他是你的侄儿，北平来的。”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男人有点惊喜，又有点悲戚：“他走了才找到我们，把我们抛弃了那么多年，这算什么嘛？”
  秦浪道：“爷爷走了，这是他交代我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你们。他后来到这边找过你们几次，都没有找着。所以这是他最愧疚的一件事。今天我请你们大家一起去吃饭，明天会把爷爷的交待的事情一一办成。奶奶，和孙儿一起去吃饭吧？”
  老人站起身来，身子骨有点硬朗。进了房间里换了衣服出来，蒋雨骅和秦浪就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
  “我听小骅说，有两个妹妹的，在哪里读书，要不一起叫过来吧？”
  叔叔看了看手表，秦浪道：“如果不远的话，等下我和小骅去接她们，她们有电话吗？”
  叔叔摇摇头：“没有手机，只有学校里的电话。”叔叔翻出本子，把电话号码告诉了秦浪。
  到了酒店，秦浪和蒋雨骅扶着奶奶坐进去，要了一个包厢，秦浪就要蒋雨骅打电话，好在这里都不远的，电话有人接，不愿意喊，秦浪就跟奶奶和叔叔道别后，去了大学和高中。
  读大学的姐姐叫王淑芬，大三了；读高二的妹妹叫王淑媛，两个人跟蒋雨骅有点像。看见蒋雨骅坐着漂亮的小车过来找她，很是吃惊的。听蒋雨骅说了秦浪就是北平那个人的孙子，二人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毕竟那个人还是她们的爷爷啊。
  “我唯一一次看见奶奶哭，就是看见了他去世的消息，整整两天没有吃饭。”王淑芬说道。
  “你们怎么不去北平啊？”
  “奶奶说了，他现在走了，不要去打扰他。”
  “奶奶是个很高尚的人。”秦浪言不由衷地说道。
  这件事，爷爷曾经交代过的，不要跟爸爸说的，可是现在，秦浪觉得应该让他们知道，他们有权利知道，但是认不认，不是自己所能做到的，至少自己是可以做的事情。
  看见秦浪几个人走进来，奶奶很高兴的，拉着秦浪坐在自己身边。
  从谈话中得知，叔叔现在在一个街道办的小厂里面工作，工资不高，两姐妹的妈妈早就跟人跑了，当然是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
  回到了酒店，两姊妹和蒋雨骅一起过来的，主要是好不容易有个哥哥，二人的心中当然感觉到了依靠的。
  姐姐淑芬学的是城市规划，虽然是个冷门，但是找工作应该不难的。按她自己的意思，只要有事情做就行了。
  妹妹读高二，不过她想高中毕业了就不读了，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爸爸太辛苦。姐姐坚持找工作了供她读书，可是她也不愿意姐姐那么辛苦的。真是多了懂事的孩子啊，秦浪道：“你们现在有了一个哥哥，就不用担心了。好好读你的书，将来大学毕业了，哥给你找工作。”
  “你？”显然是有点不相信的。
  好久了，三个人才过去睡。秦浪看看时间，十一点半，他还是拨通了肖少光的电话。把爷爷托付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