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马屁不穿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廖云山赶到南苑，秦浪、肖佳、董芬、小瞳姐、小蝶姐都在公司，主要是商讨南华的工作。
作为准备工作，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南华的供销联社的八处房产的修建问题，二是省城22处房产的问题，三是南沙景点的开发以及配套道路工程建设的问题。最后决定在南华成立蝶瞳路桥建安公司和蝶瞳公司美人山旅游开发公司。
蝶瞳路桥建安公司负责30处房产的开发建设，负责从省道到南沙，从南沙到沁源县城、从南沙到南华道路建设，以及南沙镇的规划建设与安置小区的开发建设。总经理由廖云山出任。
蝶瞳美人山旅游开发公司负责南沙景点的开发工作，总经理由董芬出任。
蝶瞳路桥建安公司与蝶瞳美人山旅游开发公司隶属于蝶瞳投资公司，总经理肖佳，副总经理董芬、廖云山、张瞳、马小蝶、柴静云。
尽管小蝶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秦浪相信她好转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在公司里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这也算是秦浪对马明成的一个承诺。至于柴静云，秦浪相信她也一定会回来的。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就亲自过去跟柴老去谈，相信此时的柴老不会再为难云姐的。当然大家也希望云姐回来，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秦浪让小瞳姐打电话把小璐哥找来，自己跟他谈谈，看他是不是有兴趣加入。虽然对于家族式管理今后会有一定的弊端，但是在创业初期，也只有家族的成员才有凝聚力，这是一般企业发展中都会碰到的实际问题。
这次会议之后，董芬、廖云山将正式代表蝶瞳公司与南华市政府洽谈此事，并把省政府的意思传达到，11月8日前要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布置完毕，按照计划在11月8日那天，举行美人山景点开发签约仪式。
和小璐见了面，小璐不是太愿意加入进来，秦浪也不勉强。考虑到建筑施工队伍的人员相对缺少，秦浪考虑是不是由小璐牵线，与省路桥公司联系，以合作的方式将一部分工程承包给他们。小璐说等他回公司后，汇报了再答复。
第二天，秦浪，肖佳前往东湖省，董芬就在南苑市工商局注册美人山旅游开发公司，廖云山负责与路桥公司的接洽。欧华和赵春平已经回来，就让欧华和赵春平和自己一起再去东湖省，向少兵负责给小瞳她们开车，以及配合李杰的跟踪。
之所以选择尽快去东湖省，是看陈琦的那张国际卡中到底有多少钱，好决定对陈琦的行动，避免夜长梦多。当然，对外就是肖佳回去，秦浪跟着去玩。但是秦浪还是跟小瞳姐说明了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的时候，东湖省的武威市路口，已经有人在接应了。是东湖省省委书记肖少光的秘书陈义远，肖佳认识的。
一行四人到了酒店，是东湖省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东湖大酒店，肖佳的父亲肖少光已经在酒店等候了。
一般高官的子女是很少从政的，父辈们给他们创造了很好的条件，也为父辈们提供了转移金钱和视线机会。尽管肖少光或许没有这种想法，但是肖家的三个孩子除了大哥肖伟目前是东湖省一个县的县长外，老二肖辉和肖佳在江南省流浪。
肖佳的大哥肖伟和父亲肖少光有着同样的气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处级干部了，29岁能够当县长的不多。虽然有其父亲的因素外，但要说本人没有能力也是难有作为的。
这顿饭只有五个人，肖少光、肖少光的妻子马洁、肖佳的大哥肖伟、肖佳，还有秦浪。欧华和赵春平有秘书陪着。
在肖佳和肖辉的口中，肖少光等早就听说过秦浪的名字。而秦浪被一号首长召见，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肖少光还是清楚的。今天看见秦浪，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去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见肖伯伯，就不难想到东湖省为什么一直独霸着中南六省之首。”秦浪道。
千穿万穿，就是马屁不穿，这是自古以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至理名言。肖少光哈哈大笑，“小浪，这话从何说起？”
肖佳撇撇嘴，“没多看见你拍马屁的啊。”
“那是你对父亲不了解所致。”秦浪道，“古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看肖伯伯的气势，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在和他接触的人，会感觉到一种强有力的磁场。这种磁场会使贪者自怕，廉者亲近，当然这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为官者，有官威，部属才会服从，否则就不会雷厉风行，从上而下的政令才会畅通，才不会打折扣，这就是修身，自身正，才能服众。再说齐家，你们一家肖伯伯自不用说了，马阿姨也是和蔼可亲，你们三姊妹我已经接触了两个，大哥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位置，想必能力绝不会差，否则就是单纯依靠肖伯伯的力量，怕也是扶不起的阿斗。修身齐家是个前提，自身修不好，家庭的和睦维护不好，势必会牵扯到一些精力，工作当然要分心了。尽管东湖省在中南六省中有优势，但是优势是先天性的，就好比一个孩子，天生聪敏，但是你不去多学习、多培养，优势就会慢慢地消失的，就会被人奋起直追，直至甩在后面。如果东湖省换了领头羊，也许情况就会发生变化，可以说这是肯定的。”
“我就说小浪不简单不是？”肖伟道，“要不然这两姊妹咋那么佩服他？”
肖佳还是撇撇嘴，“你们都夸他，对他没有好处的。本来现在就有点翘尾巴了，现在更不得了了。”
“哈哈，我看小浪还确又过人之处的。就算是小浪拍马屁，肖伯伯也高兴。”肖少光端起杯，“今天没有外人，咱们还是干一杯的。”
秦浪也举起杯，可是肖佳就是不让他喝，最后在马阿姨的允许下，秦浪才有幸能喝到肖少光的好酒。
在酒店的咖啡厅里，肖佳和妈妈就出去了，剩下肖少光、肖伟和秦浪在咖啡厅里坐。肖少光问的很仔细，秦浪也是知无不言，对于秦浪的思路，肖少光父子很是钦佩，说实话一个孩子依靠自身能力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功，是非常不易的。而且思路开阔，可操作性强，很有前瞻性。
对于程明坤在江南省的困境，秦浪感觉还不够强势，这是他在常委会上难以与董长来抗衡的原因，因此一些好的想法得不到有效的实施。
肖少光道：“这个问题一直是个矛盾，当然也是看一个人的能力的。我不是否认他的能力，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他能够有效地造势、借势，要在常委会上有发言权和抉择权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得有个过程，也有时间的原因。”
秦浪也知道，在一个省，本来军区司令涂红就是肖家一系的人，现在马伯伯也是坚定地站在了肖家一系，程明坤就已经有了稳定的三票，这就是他的优势。如果真的按照肖少光说的造势、借势，要掌握抉择权也不是没有可能。
肖伟问道秦浪为什么会在南沙投资好几个亿，去搞景点开发。秦浪知道一般人是难以看到的，现在很多地方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会有很多人出门游玩吗？
“改革开放之后，现在有钱人不是没有，而是考虑到政策的因素，所以玩的人不敢公开的玩，想玩的人也不敢去玩。今年6月中旬，中共中央、国务院作出《关于加快发展第三产业的决定》，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是看到了第三产业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同时也是扩大内需，促进消费的一种手段。而且，在今后的时间里，旅游会成为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所以现在难以看好，但是前景却是十分光明的。有效地，充分地利用本地的人文资源、自然资源，吸引更多的人来参观、旅游，这种消费方式还有可能成为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的根本。在东湖省，这样的资源不是没有，像名山大川、人文景观都将是我们去开发的对象，而且东湖省有一定的优势，可以好好的利用的……”
“那你认为当前经济的转型过程中，政府应该怎么样去把握？”肖少光问
“这是一个大的命题，我做不来的。”秦浪笑道，“不过我要说的是，在今后一段时期内，国家一定会加快城镇的建设步伐。土地作为一个地方经济的基础，会是一个好的增长点。人们手里有了钱，再加上传统的住家观念，会极大地促进房地产的建设开发力度。政府从土地上赚的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看看南海的发展，有40%多的财政收入就是土地收入。不过，南海的过度开发是盲目的，既然是盲目的，因此泡沫就比较多。一旦泡沫破裂，将对政府和百姓的打击是巨大的。所以在保证泡沫少的前提下去开发，政府的日子就好过得多。”
“你怎么就肯定南海的开发存在一定的泡沫？”肖少光不解，南海的开发建设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值得借鉴的模式吗？
“我的钱就是从南海赚来的，要不是自己去的迟一点，也许身价过百亿也不是问题。但是我们要看到，南海的发展已经是疯狂的，炒楼花到了一个楼盘的项目还只有意向，就有人敢去炒卖，有的建筑还没有修好，就已经被转了好几道手，甚至十几道手，这正常吗？我们有的银行不去考虑借款人有没有能力去偿还，就盲目地贷。只要你敢要，就敢贷给你。这种疯狂的表现，一旦国家出台政策，不允许有关部门再涉足其中，或是督促银行完善信贷手续，坚持担保抵押，就是这种泡沫破灭的时候。”秦浪道“相信这种状况不会维持太久的。”
“小伟，你怎么看？”肖少光问肖伟，肖伟已经是一县之长了，应该有一定的眼光和见解了。
“小浪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我认为那里作为经济特区，有一定的特殊性。泡沫肯定是存在的，没有泡沫存在也是不可能的。关键就看哪个泡沫有多大，是不是在可控或可承受的范围之类。比较而言，南海的房地产开发就是内地的经验教训，内地不会有沿海那么厉害的。”
“大哥的见解我能够理解，也确实是那个样子，看起来大哥还是可以的。”秦浪想肖伟能看懂这一步，当然不会是酒囊饭袋，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陈义远拿着大哥大过来，原来是下午还有个工商联代表会议，原定是肖少光去见面和讲话的
“肖伯伯去吧，工商联的人今后会是一支很好的力量，现在个体户也不是过街老鼠，而是经济中的不容小觑力量，个体经济在今后会越来越成为主流，有他们的支持，经济再上一个台阶是必须要依靠他们的。”秦浪想，自己不就是个体户吗？
“小浪看得很远了，小伟要加把劲啊。以前我觉得你还可以，现在和小浪比较起来，差距还不小的。”肖少光跟秦浪打了招呼就走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咯！”肖伟笑道：“你看我父亲以前经常批评我的同时还表扬我，现在见了你，只怕是表扬也会吝啬的。”
秦浪当然不会认为肖伟是在打击他，“我是小孩子，肖伯伯表扬我是正常的。”
没有多久，肖佳就和马阿姨过来了，原来是帮秦浪找好了一个人。秦浪和肖伟道别，肖伟也下楼，看见妹妹红色的凌志，“妹妹，发了啊！”
“他给配的车。”肖佳指指秦浪。
“我说小浪，不够意思啊。”肖伟道，“你给我弟弟配了车，给我妹妹配了车，看见我开着桑塔纳，不闹心吗？”
秦浪笑笑，“你觉得你开奥迪还是开凌志舒服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买。可是你是政府公职人员，开那么好的车，别人会怎么想？会说你还是会说肖伯伯？要不你过来，小佳姐是总经理，你到公司来做个常务副总经理，你要什么车，我配什么车？”
“什么？我妹妹是总经理，我还只能做个常务？”肖伟不干，“我妹什么水平我还不清楚，她能当总经理？”
“哥，有你这么瞧不起人的不？”肖佳不干了，“好歹你妹我也是个总经理呢，你脸上不也有光吗？”
“好了，你俩从小就这样，到不得一起，到一起就斗嘴巴皮子”马阿姨出面，二人不说了，当然也只是玩笑而已，他们感情可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