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百四十六章 愚蠢的谎言

  说的傲气凌人,但内里却真的是说不出的苦。樊少鹏看她情感丰富饱满,或喜或忧,都在眼眸中,绝不会是活死人。
  看她喝水了,因为刚才说话激动,习琳喝地很急促,一大口下去就呛着了,捂着喉咙一个劲地咳。这时候正好是侧面对着樊少鹏,她那种由最优秀的画家勾勒出的完美身材曲线,紧紧地裹在衣裳里。由于不停地咳,前面肉感,后面骨感。年轻美好的身体让樊少鹏看地迷茫了,想念渴望了。
  他们已经有一年没有在一起了,这种渴望不仅来自心灵,还有身体的要求,樊少鹏对习琳喝水呛着没有安抚,而是欣赏观摩着每一处,他再熟悉不过的每一处,让他日思夜想,做了一年苦行僧的身体。就在眼前了。只可惜自己的灵魂被遏制在这个受伤的躯体里面。
  他要起来,奈何这次,就算他想要身残志坚也不行,右侧身体的伤痛,让他起不来。
  习琳咳嗽之后,看到他极度渴望的样子了,不屑一笑:“干什么呀?樊大总裁,还想着那样啊?可惜现在不行啊。”阴阳怪气地说完后,算解气了,往沙发上一坐,戴上耳塞,瞧也不瞧他一眼。
  樊少鹏最终是躺下去了,他按照医生的嘱托,一步一步恢复身体,为的是让他心爱的小丫头不寂寞。可他的小丫头哪里会因为晚上他不在而寂寞?都是他自己瞎想,他也知道。
  虽然习琳在身边就是好,但樊少鹏怎么地都希望习琳和自己说句话啊。对曹福使了个颜色,曹福立马过来把习琳的耳塞给扯了,扯断了,外加一句吼声:“去谦哥说话!哪里有你这样的陪护!”
  算了,今天硬拼是拼不过的,那就说吧:“该说的不是都说完了吗?樊少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和你实在没有什么能说的出口了。”习琳直立身体,连一个侧目都没有。
  “习琳你过来,坐在这里来,”樊少鹏低沉温和的声音招呼着他的小丫头。
  习琳承认这一点,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樊少鹏总是回避习琳和周栩从小的爱恋,那不是十年八载能忘记的,否则习琳就是个薄情寡义,始乱终弃,负心薄幸的人,就不值得樊少鹏这么去爱。
  自诩看穿世间的樊少鹏,对于自己的爱情,有时候也会当局者迷。现在病中,更感觉自己老了,总是回忆一些事,胡思乱想一些事。
  习琳听着也烦,转头看向他,愤怒到了眼底:“那你在山坳里用枪指着我是怎么回事?”
  樊少鹏无言以对,他直面习琳的眼眸低垂了下来:“我,那次走火了。”
  似乎是个非常愚蠢的谎言,但习琳知道樊少鹏没有说谎,对于小半辈子穿梭于枪林弹雨中的樊少鹏,走火这件事对他来说,别说发生了,那是说也说不得的。现在他说了,只能说他那时候是被习琳的行为给激怒地走火了。
  为什么要执拗于这个问题呢?习琳不止一次地想过,其实樊少鹏如果要毙了她,何须举着枪那么久?算了,不说这些了。站起身,两行清凉的泪水顺着脸颊而下。
  樊少鹏就算只看到她的背影,也能感觉到小丫头哭了,无声的。
  “习琳,过来说说,我们的儿子快四岁了,以后要给他娶个什么样的老婆……”樊少鹏聊着家常,希望可以让习琳少点戒心。
  习琳一言以蔽之:“我只希望樊喆不要像你这样的坏脾气,有谁受得了啊?”摸了摸眼泪,习琳问道:“樊喆呢?”
  “听你的意思,不让他来医院,你陪着我就好了,”樊少鹏俨然是好丈夫好父亲了。
  “你自己陪自己吧,我要回去看儿子!”习琳往门口走,看到曹福凶神着,愣了一下,还是冲出去了。
  曹福到樊少鹏身边来:“谦哥,就这样啊?”
  “不会,”樊少鹏得意地笑着。
  习琳在司机的护送下,跑到家里,却听佣人说樊少鹏已经把樊喆接到医院去了。
  该死的樊少鹏,你是抓住我软肋了是吧?
  习琳身上没钱,家里的佣人还是按照樊少鹏的指令不给习琳坐吃的,也不让她进厨房,习琳就这么饿着。重新返回医院去找小樊喆。
  医院里,樊少鹏看着地上走的儿子,不用说话也十分开心了,欢喜的笑到了眼底了。
  习琳过来想要对樊少鹏一阵噼里啪啦,樊少鹏笑地温馨自然,指指小樊喆。习琳看到儿子在此,也不想当着儿子的面吵,于是就对小樊喆说道:“樊喆,你跟曹福叔叔出去玩。”
  四岁的小樊喆能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嘻嘻,我想和爸爸一起玩。”笑起来的亮眼睛如樊少鹏的一对丹凤眼。
  让习琳叹息着:儿子啊,你是被你爸爸蛊惑了吗?
  无奈,习琳身无分文,只有在医院里继续做樊少鹏的护工,陪他们父子一起,三口之家用餐。有了儿子在这,气氛好了许多。
  夜深了,小樊喆也要睡了,习琳要带他回家。樊少鹏坚持让小樊喆以家属身份陪自己。
  无奈,习琳就算了吧,反正樊少鹏宠着儿子呢,自己回家睡吧。只是回家后的习琳,总是觉得心里空洞,这个山水庄园再美,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孤单了。
  樊少鹏,你不能把儿子带在你身边!孩子需要的是母亲!
  习琳来来回回的,又赶去了医院。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他们都没醒呢。樊少鹏的病房中,可以说是花团锦簇,都是政界商界的要人送来的。
  习琳一直鄙视着:要是在病房里挂一张樊少鹏的特写相片,那就是遗像了,这些花正好送他归西,哼!
  气昏了的时候,习琳就是那么想的,但理智一点了,她就害怕那个想法:要是樊少鹏走了,留下自己和儿子怎么办?
  现在看他们,樊少鹏的病床上,他呼噜噜地睡着,小樊喆的呼噜声也在向他看齐。
  她有时候看着儿子会惊讶不已,自己的肚子是怎么复制出一个小樊少鹏了?但愿以后儿子会越长越像自己,就算样子不像自己,但性格不能像樊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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