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专治不服[快穿] 第739节

  顾棠二话不说直接发动了她全部功力,姬昱江完全没料到她当着人就敢这么来,被劈了个结结实实。
  “你被雷劈了!天打雷劈!”
  第429章 我五行克妻
  虽然顾棠是全部功力这么劈上去的,但是姬昱江刚才给自己上的好几个增益buff都还没消退,所以这雷劈下来是伤害性不够,但是侮辱性挺强的。
  特别是不遗余力地出手,就等于说姬昱江刚才是在说谎,这让他完全受不了。
  姬昱江身上气息不稳,灵气涌动,已经是进入了走火入魔的初级阶段。
  原先那张波澜不惊的高岭之花脸,如今也狰狞了起来。
  他死死瞪着顾棠,情急之下也想不到更好的说法了。
  “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咱们两个的小秘密!”
  顾棠毫不客气,:“你说,你说了我敬你是条汉子。”
  九荒眉头一皱,“你走到岔路了,回去多读读《太上感应篇》,里头讲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免得日后追悔莫及。”
  姬昱江是不敢跟太溪崖的道长对着干的,他干不过。
  “道长说得是,只是……道长初来乍到的,行事还是多听多看为妙。”
  庆王爷冷笑一声,“你坏人女子名声,你是真的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
  姬昱江后退一步,脸上没什么表情,压着心头怒火,模棱两可道:“道长多待些时日就知道的。”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她同——庆王爷有婚约,她好好的庆王爷不要,跟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怪不得走了岔路,你满脑子都是非分之想!”
  姬昱江再次服软,他后退一步,晃了晃手上的干柴,“两位道长继续,我要进去生火了。”
  顾棠加了一句,“我觉得你还是别读《太上感应篇》了,这里头说的东西你犯了大半,读完就得走火入魔自绝经脉,不如从三字经开始?人之初性本善,你得找回你人性里的善。”
  姬昱江下一秒就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顾棠。
  顾棠也看着他,姬昱江道:“夜深露重,几位又不是鬼,肉体凡胎的,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姬昱江绕过断墙,顾棠忽然看了九荒一眼,道:“道长,王爷把你的肉体凡胎留在里头了。”
  “不用担心,还有小油灯呢,那玩意也是个上品法器,护主。而且他这道袍,里头四个人加起来估计都打不坏。”
  庆王爷话还没说话,九荒直接就归窍了。
  顾棠大大方方道:“我先说了,小秘密就是他杀了我,我是个鬼。”
  “这是秘密?”庆王爷有点懵。
  “算上你们两个,知道的人也就三个。”人字儿重读了。
  庆王爷笑了出来,“你放心,我嘴很严的,我跟九荒都会帮你保守这个小秘密的。”
  两人说着,也进了大殿。
  一边是九荒的法器小油灯,一边是姬昱江点的干柴,正常的中立的鬼会选哪边不用想了吧?
  顾棠走到小油灯旁边盘腿坐下。
  九荒拿了个小灯罩出来,上头有个精巧的雄鸡,灯罩罩在油灯上,光线稍微暗了点。
  “山中天黑得早,阴气重,晚上是不能出去的,等鸡鸣之后我们再上路。”
  九荒顿了顿,想起刚才姬昱江的表现,对大江府的方士评价又下了一个档次,他解释道:“从天黑到雄鸡打鸣之间,是阴气越来越重的时候,也是阳气逐步消散之时,雄鸡打鸣之后,阳气渐起,天虽然还黑着,不过却比雄鸡打鸣之前安全。”
  管明笑了两声道:“这等常识我们还是知道的,有劳道长费心了。”
  “那就好。”九荒放下心来,指着灯罩道:“待鸡鸣之时,这只雄鸡精魄自会鸣叫。”
  九荒说完,又拿了三个纸片人出来放在地上,接着是个碧玉色的小瓷瓶子,他把瓶子一打开,里头就飘出来三个小光点。
  等着光点附在纸片人身上,纸片人很快就长到了半人来高,九荒道:“在殿外巡逻。”
  这手段,这法宝,看得大江府的四个方士羡慕不已。
  管明笑道:“如此甚好,明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至少今晚能好好休息了。”
  说要休息,不过这会儿撑死也就是酉时刚到,睡是睡不着的。
  顾棠小声问九荒,“我这刚当鬼的,想学学法术可以吗?”
  这话槽点有点猛,九荒也小声问道:“你想学什么?”
  “测字择吉、占卜术数还有捉妖驱鬼,我都想学。”顾棠的玄学技能水平还是学徒,好容易遇见一个有正经道家传承的地方,她觉得不学到专精,都对不起她是个寿命没太大限制的鬼。
  “你一个鬼……你学什么驱鬼。”九荒吐槽归吐槽,还是认认真真地问她:“粗浅一点的法术我能教你,再高深一点的就得入派拜师了。”
  他们两个声音小,是避着大江府的那波人,庆王爷就在跟前坐着,他听了个清楚。
  “你要是想学,不如跟我回京城,我府上养了二十几位道长,你想学什么都行。”
  顾棠看了他一眼,认认真真道:“王爷,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来干什么的?不管大江府的百姓搬不搬走,你至少要在大江府待三年。”
  九荒笑了一声,庆王爷道:“过两个月他们就来了。你想学什么都行,不用拜师。”
  气氛越发的轻松,九荒道:“我们太溪崖进门先要背熟《太上感应篇》的,然后学了基本法术就要磨砺心境,在往上还要学《清静经》,这两个你应该都知道的。”
  “我父亲的书房里有,我原先经常看的。这个我明白,要控制心性,要控制自己的力量,就像人能踩死蚂蚁一样,能归能,但是没有必要。不小心踩死蚂蚁跟专门去踩死蚂蚁是不一样的。”
  “勉强……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九荒先给她教了几个基本的掐诀手法,有些顾棠知道,有些已经失传的,她就没学过了。
  九荒叹道:“你这样有天分,学东西又快,怎么当初没叫太溪崖出来寻徒弟的师兄师姐们发现呢?”
  “原先只是看。”顾棠道:“哪知道死了之后就开窍了呢?”
  这话也挺有槽点的,一个人死了之后变成了鬼,然后对捉鬼这种事情特别有天分。
  两人这边教着,大殿另一头几个方士勉强能听见有人说话,也能看见个把手诀,但是想跟着学是没可能地。
  管明羡慕极了,他人虽然走的是苟道,但是多学点东西,不就能更好的苟了吗?
  “倒是叫人羡慕,许是两位道长知道她是庆王没过门的王妃,想结个善缘吧?”
  旁边两人都附和了两句,姬昱江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冷冷道:“修道之人原本该是方外之人,该是闲云野鹤,却也要跟权贵低头,唉……”
  虽然话只说了半句,但是后头什么意思是个人就能猜到,无非就是:我看不起他们,将来成就有限等等。
  修道有成之人都耳聪目明,这边四个方士听不见那边的对话,但是他们说什么,顾棠这边除了庆王爷,剩下一人一鬼都是能听见的。
  两人对视一眼,顾棠道:“他这有点高高在上啊。”
  “是啊……老君当初化身人间传道都不这么来。”
  九荒教了顾棠几个基本的道术,眼看着月上中天,他隐晦地往上扔了个小石子,给原本就只剩下半个的大殿房顶又开了小洞,引了一道月光下来。
  除了庆王爷靠在墙上休息,剩下几人都是各自打坐修炼。
  一夜过去,天虽然还黑着,不过那个带着个精致雄鸡手办的灯罩有了动静。
  鸡叫声还挺大的。
  众人收功起身,去旁边洗漱。
  这个年代,也没有自来水,田地多靠着水源,或者也得有深井,像这种在深山老林里的山神庙也是一样。
  山神庙旁边有个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溪水清澈甘甜,沁人心脾。
  一共就七个人,大家一字在小溪边排开,只是一路过来,姬昱江又是不住的看顾棠。
  虽然顾棠不会因为这种眼神生气或者不舒服,但是他这个行为是不对的,这就不能放过去。
  顾棠是唯一的女子,众人让她站在了最上游去用水,顾棠拿手撩了两下小溪,道:“这水还挺凉的。”
  九荒跟庆王爷到没太在意,还以为她是故意装成人来着。
  姬昱江就不一样了,他又隐晦地扫了顾棠一眼。
  顾棠道:“这倒是叫我想起一件事儿来,是我在我父亲书房看见的话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庆王爷哦了一声,“说来听听。”
  顾棠道:“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说有个女子,被丈夫设局,因为失贞被浸猪笼,死后怨气冲天化作厉鬼,屠了整个村子。最后她的尸身到了河里,但凡有人喝这么一口水,就会被她找上门害死。”
  顾棠又扫了姬昱江一眼,“我听说姬道长前头四位夫人都过世了?”
  顾棠问完,不等姬昱江说话,又转头问九荒,“这事儿会是真的吗?真的能有这么大的怨气,能害死一个村子的人,还会伤及无辜?”
  九荒是个专业人士,他倒是真的想了想,道:“天时地利人和,虽然条件可能很苛刻,就比方这女子生的时辰、死的时辰,还有死的地方,最后还得落入水中的阴穴——要是凑巧了,有可能的。”
  顾棠往脸上泼了泼水,转头看着姬昱江,“姬道长,你怕不怕怨气?你怕不怕女鬼?”
  姬昱江顿时就又灵气翻涌,气息不稳了。
  顾棠转过头来,拿手帕擦了擦脸,然后站起身来,“我洗好了。”
  洗漱过后吃了烤干粮,一行人再次上路了。
  外头天还是黑的,那盏小油灯已经被九荒收了起来,倒是庆王爷手里提了个琉璃宫灯,而且里头不是灯火,是颗巨大的夜明珠,基本上能照亮方圆一丈左右的距离。
  正常夜明珠不可能发出这么明亮的光来,所以这八成也是个妖怪的遗骸。
  大江府的四位方士依旧是有点羡慕。
  他们四个是管明带队的,管明的性格就一个字:苟。
  管明根本就没想过天黑的时候出来,他原本就是打算天亮出山神庙,天黑之前再回来的,一天最多在外头查探三四个时辰。
  所以他也就没怎么准备照明用的工具,而且他们也没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最后这几个人拿在手里的,就是缠了布条的火把。
  庆王爷还专门吩咐了一句,“小心点,别把建木林点燃了。”
  姬昱江面无表情来了一句,“建木林是上古神木所化,没那么容易点燃,不然我们一把火把建木林烧了,也就没有妖魔鬼怪了。”
  九荒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个心性……我再劝你一句,你回去最后闭关熟读《太上感应篇》,好好的反省一下你以前的行为,或许还有救。”
  “对的,三省吾身。”这是顾棠说的,“哪怕分析一下得失呢,千万不能逃避,更不能欺骗自己。”
  就算没有顾棠说话,姬昱江也不会在意的,现在顾棠开口,他是更不会听了。
  “顾小姐也是一样。”姬昱江皮笑肉不笑扯起嘴角,“顾小姐想没想过,你早就年过十八,庆王爷却还不曾履行婚约,是为了什么?顾府主过世已经三个月了。庆王府连个嬷嬷都没来,我要是你,我早就以泪洗面三省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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