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幡然醒悟

  开一刀正在那胡思乱想,精神病医院院长同学急急走了进来,对他告知道:
  “经过我院女看管耐心开导,你老婆已同意跟你见一面,还不快去,她可是容易变卦啊。”
  开一刀看了看表,下午3点,这她娘的都快一天,才同意见我!
  刘金定啊刘金定,你能要了我的老命!
  还是只见一面,还说不定啥时候又变了卦。
  开一刀只好跟着院长匆匆朝刘金定的单人病房走去。
  见刘小姐丈夫进来,那位女看管便离开了,好让她夫妻单独谈话,
  该医院的院长也离开了,病房门轻轻关上。
  这是开一刀自从刘金定服药犯病后,大约三月之久他夫妻没有相见了,刘小姐一直在这精神病医院被严格看管着,每天服用镇定和安定药剂进行治疗。
  现在虽说已经康复,但见她目光仍有呆滞,这也许就属于后遗症了,当然后期康复得好的话是可以消失的。
  见坐在病床上的老婆头发有些零乱,老开没出声之前先要给她整理一下头发,便伸手上去,
  可是,还没等摸上她的头部,却见她一把抓住了他,张开的嘴巴对着他的脸就咬了上来!
  这个情景,是让他最感到恐怖的,他猛然想起了两个月前那个黑暗的晚上——被她两手死死擒住,发出一声大叫,张开血盆大口,又是“咔嚓”一声响,这声音不太响亮,但很清脆——她咬上了他的左侧的那只耳朵,那耳朵断掉了!
  出于本能的开一刀,惊吓无比之间,惨呼一声,拼命以有力的双手将她猛地一推,他躲开了,
  可是,老婆刘金定却被推倒在床上,摔倒时发出“扑通”一声响,
  随即,被推倒的刘金定小姐猛然坐了起来,手指着丈夫骂道:
  “你,还来干什么?滚!”
  这哪里是刘金定回心转意了?这不明显地还对他在心里怨恨吗?
  因为方才她明显地还要将他右边那耳朵咬掉吧?
  开一刀摸着左边那再植过的耳朵,心生余悸,这半边再植的耳朵,仍存在着排异的风险,如果发生排异反应,那植上去的部分就会发生病变后脱落!
  现在他听到的是妻子的一声怒喝,让他滚开!
  有什么办法?她不想见他,还能硬行相见吗?
  在他决定离开之前,想对她解释一下自己方才的动作,便说道:
  “我没有恶意,刚才是要给你整理头发……”
  却听她也说出一句让他万分诧异的话:
  “开一刀你个王八蛋!你没恶意我就有恶意吗?我其实有点犯贱,想亲你一下,可是你却打了我!你,还是滚开吧,我看到你还会犯病的!犯病的!”
  刘金定,这位与他几乎是露水夫妻的女人,开始抽泣。
  这,是怎么回事?
  她要亲他一下,所以才张开了嘴巴凑了上来?可是他以为她还要咬他的耳朵!
  咳!该死的开一刀啊,我怎么这样犯浑?
  原来是误会了她啊!
  开一刀想到此,灵魂在颤抖,身子不由得从椅子上滑脱下来,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接着他半爬着,冲着老婆跪下了。
  嘿嘿!
  这两口子!
  有话不能好好说,搞什么搞,闹什么闹?
  说什么误会不误会,当初你一任重点医院的一院之长,一个年届40的有妇之夫,一时间鬼迷心窍,设巧计勾引并占有了一位生活不幸需要帮助的少女,丧失了应有的医德和良知,那个时间里你怎么没感到是一场误会?
  开一刀院长这一跪,让他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最聪明的举动,因为惹得发怒的老婆没再喝骂和对他驱赶,从她嘴里不再吐出那个让他心跳胆寒的“滚”字,
  这样才给了他一次继续解释的时机,他接着说的可就是满满的赔罪的心声:
  “金定,我对不起你,在你入医院这些天里没来看过你,虽然这里在患者治疗期间不允许探视,但是如果我能来到你的病房外面也是一片诚心,但我没有做到,这一点请你原谅。”
  开一刀比其他恶人有点良心的是,他肯说实话。
  刘金定听后,稍有感触,便停顿了啜泣,
  听得丈夫开始叙说前来见她的原因:
  “金定,你是聪明人,我来是要跟你澄清一个事实,就是你吃药犯病之前,为了治好你的抑郁症,我在神农医药公司药品商场给你买过四盒抗抑丙胺,我要确定的就是,你是不是吃了我给你买的那药才犯了病的?”
  却听刘金定哼过一声喝道:
  “开一刀,你装什么糊涂?你真的以为我傻到那个程度了?我会相信你吃了被你下毒的药吗?”
  开一刀,明白了,老婆现在不愿意见他,对他保持着距离,原来还是在心里不肯相信他。
  这事明白了,可是他还得确定,刘金定到底是吃了哪种药才犯了精神病的,
  究竟是不是如工商机构钱局长所说,刘金定把他购买的药扔掉后,服用的是从她任经理的那家药店拿回的另外的抗抑丙胺?
  便将钱局给他的那份缉查处官员询问刘金定的笔录复印件取出,递给了老婆。
  刘金定抓过那张纸,冲上面扫了几眼,便将那张复印件甩到了地板上,说道:
  “你买的那药我要吃了中毒而死,我岂不成了冤死鬼,当然让我扔了。你想找吗,去垃圾箱吧,只要那垃圾还存在。要说我吃的药吗?是安主任老婆杨柳青帮我在我们药店拿回来的,这没错。听明白了吗?听明白那就一个字:滚!”
  开一刀听到老婆那一声命令,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的朝外面跑去,
  他跑出了医院,跑到了大街时才想起他的车,便又朝回跑,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上时已经呼呼急喘了。
  他声音哆嗦着在口中叨念道:
  “这么说,我做了一件蠢事?这么说,是我把神农公司诬告了?”
  便想起了工商机构钱局对他的嘱咐,便抓起了电话,拨通了钱局的工作号:
  “局座,我是开一刀,我有罪,我该死,我坦白,我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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