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相术混饭吃_65

  “王小姐倒是好手艺,学设计出身的?”
  王瑞道,“可不是嘛,从国外留学过来的。现在自己搞了个工作室,虽然才三年的功夫,也有些名头了。”
  谢宝点头赞赏道:“厉害厉害,我最佩服事业有成的女孩子。以后接下您的衣钵,想来更将您的事业发扬光大。”
  王瑞也跟着笑道:“是啊,希望她能早日收心,来帮我的忙。只是那笑容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谢宝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又寒暄了几句,报了家门,就妆模作样让对方伸手给她看。
  对于手相,谢宝是不太了解的。赵老先生的课还没上到这里。
  谢宝看了半天,又翻来覆去对着王瑞的胖脸比划了一通,最后故作高深地道:“王总事业有成,令人羡慕,但家庭方面,似乎……”
  王瑞一下子紧张起来,追问道:“家庭方面,如何?”
  谢宝开始胡诌,“不知道您听过‘气运守恒’只说没有?”
  王瑞摇摇头。
  她继续道,“您早年间发了家,那是行了大运。但是要知道,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都顺风顺水,您以前多得的,必然是以后损耗的。当然,您是个有福的人,气运没减,但是您的家人……”
  她顿了顿,王瑞便急着问道:“小女如何?”
  谢宝只说可能有碍他的家人,但王瑞却只问了女儿,想来可能是已经离异,或者丧妻,而且他膝下可能只有独女。
  谢宝给他那张满是肉的脸上指了指,说:“您这里,夫妻宫和子女宫都不甚圆满,说明夫妻离心,子女远别,聚少离多。虽然有家,却是家不成家的。”
  王瑞本来只是对她‘国学大师’的弟子的身份服气,此时听她这么一说的,倒是对她这个人真的信服了。
  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商界名流,家里的私事从来没有对外坦白过。
  名义上,他有个跟他一起白手起家的糟糠之妻,一个孝顺的儿子和一个独立自强的女儿。
  但实际上,这个儿子根本不是他的种,也不知道她那妻子爬了谁的床生下了那么个东西。他把人家的儿子捧在手心里十多年,要不是中学里有一次体检,他看到血型察觉到不对,可能真的要被瞒一辈子。
  倒是小女儿,是他在外面的情人生的,从小知冷知热。丢了个儿子,更是成了他的眼珠子。
  “您身体好得很,放心吧。只是王小姐,性格过于要强,加上您早年发家借了她的运势,以后的婚姻和人生运上,怕是有些艰难。”谢宝叹气道。
  ……国外留学多年归来,创业三年,应该没有心情谈恋爱吧,她是这么想的。
  王瑞果然点头道,“开年就二十八了,一个交往的对象都没有,急死人了。”他早年预约是为了自己的寿数来的,拖到现在,却觉得还是女儿重要些,希望她过得好,他自己活到这个年纪,反而觉得够了。听到谢宝这么说,他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
  谢宝装模作样地掐算一番,惭愧道:“我功力尚浅,只知道您近日有好事发生。其他的,变数太多,一时算不出来。您先回去等几天,我这边也请大师想想化解之法,成与不成,还看天命吧。”
  她这话说的也很有门道,毕竟王瑞身上要有好事发生是真的。如果是关于她女儿的好事,这边可以说是帮着忙把他亏欠女儿的气运,给还回去了。他到时候肯定要来感谢。
  若是好事只是他自己的,那么就说暂时还没想到化解之法,他女儿以后可能要倒霉。自然也少不了要他出钱。
  可以说是怎么说都不会错的说话。
  王瑞对着她客客气气地再三谢过,这才眉头深索地离开了。
  室内带监控的办公室里,孙书渺饶有兴致地看完了整场好戏,一旁跟随他多年的孙秘书不满地道:“这小丫头怎么满嘴跑火车?什么乱七八糟都往外说,真当咱们这里是什么故弄玄虚的骗人勾当了?这样的人,可不能留在身边。”
  孙书渺轻轻笑了笑,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黑猫白猫,能捉耗子的就是好猫。他坐到今天这位子,需要的支持资金越来越大,需要的人脉也越来越广。各家送来的孩子,不是没天赋,就是太实诚,倒是真正的一心向学,可对他本人,可是一点用处也无。他又不是开善堂的,还真当白工给别人培养接班人?
  ☆、第44章 合作
  第四十四章
  王瑞走后,谢宝在会客厅里安安静静地坐了会儿,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有个秘书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三十岁不到,但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
  看着谢宝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是倨傲的。
  “大师今天有事,你明天再来吧。”
  谢宝也没多问,说一声“知道了”,就去搭电梯下楼了。
  “倒不是个多事的。”孙秘书嘀咕了一句。
  宋家的司机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她出来了就把她载回了宋家。
  宋敬亭听说她回来了,立刻就把她喊到书房。
  书房里,老宗主、宋敬亭、赵老先生几人都在。
  三个人要问的,当然是今天发生的事。就他们对孙书渺的了解来说,虽然让谢宝过去是他的意思,但其后肯定还是会搞个稀奇古怪的测试。
  空有天赋,不知变通的孩子,怕是也入不了她的眼。
  谢宝也没有隐瞒,将今天发生的事仔细说了。
  孙书渺的心思难猜,他们听过这件事,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谢宝说完以后,宋敬亭和老宗主就一边低声商量什么一边出去了。
  他们走后,赵老先生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他问谢宝,“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哪里学来的?”
  谢宝不能说是从她上辈子的师父那里,因此只说是以前看过类似心理分析的课外书。
  赵老先生沉吟半晌,“这种方法虽然类似捷径,但到底并非我门中正统。你往后还是得增进学业,以真才实学服人。”
  谢宝恭敬地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她接触正统的相术才几个月啊,要像他们这些老学究一样咬文嚼字,难道要等到头发花白的时候再去给人看相嘛?
  这天过后,孙书渺没有再派人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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