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忘完人教育

  警察是个刚入行的小年轻,见男人面色不耐,讪讪地正要走,东兑兑便打开了后座的车窗,攒起拳头拼命朝他招呼:“警察叔叔!警察叔叔!”
  警察见小孩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快步回到车旁,隔着车门问她,看起来才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水灵得像个小秧秧,瘪着嘴委屈道,“兑兑的小猫死了.....”
  后头聊得热火朝天的,前头的动作都在视野盲区,不仔细看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东妸蜷得愈发厉害,她还在被男人扣穴,被按着轻缓抽动,双手撩拨不断。东不嵊箍住她的四肢不让她反抗,她还没回喘,意识仍飘飘荡荡游在空中,忽然听到后面的异动。
  头上的警帽被抢走,警察目瞪口呆,正想开口,也不好直接伸进车里拿,左右为难,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状况。
  东妸正是欲死欲仙的时候,好似脚下一不留神便会踩空,见状勉强凝起精神斥道:“兑兑,这个帽子是有主人的,它是警察叔叔的,你怎么可以直接拿呢?”
  东兑兑点点头,摸着帽子对它说,“快跟警察叔叔说再见。”
  东妸:“......”
  绵延的车辆蔓延在身后,车水马龙奔流不熄,流光溢彩的霓虹飞速掠过。
  东兑兑把脸埋进大衣里怎么也不出来了,闹脾气两条腿蹬着,衣服都快滑下去,“讨厌讨厌,讨厌……”
  东不嵊四十多岁了才得了这么个宝贝金疙瘩,怎么忍心她受委屈,忙哄她,“不哭不哭,爸爸给你买一顶好不好,回家就买,新的。”
  话落,他凝向眉头紧蹙的东妸,又忍不住替东兑兑说了几句好话。
  她哭得浑浑噩噩的,难过地吸吸鼻子,“不要,那是假的。”
  东不嵊停了车,到后座给她喂水,嘘了声,低声说:“我保证,给你的一定是从警察头上摘下来的。”
  东兑兑眼睛一亮,得意地嘟嘴,咯咯咯地笑开了,瞥见妈妈正要回头,又赶紧捂住嘴巴。
  回了家,东不嵊径直抱着东妸往楼上走。
  客厅里暖光洋溢,东佑尔半途收到消息,早已等候在家。
  他给妹妹擦干净手脚,东兑兑跑上楼,从小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东佑尔觑着她的脸色,把卡掂了掂,“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东兑兑爱剪裁,爱逐时尚,看到杂志上喜欢的衣服,总是买两件,什么名贵的料子也总是买两匹,自己拿着剪子分拆比对,乐此不疲,叁四次下来就是已经是常人一年的花销。
  她爸纵着她,九牛一毛的钱又不是花不起,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她妈却看不过眼,责她太过奢侈,每月总有定额限制,过了就不再给。
  东家正伸手向红色药业,她哥哥在自家分公司历练,从基层干部做起,每月花销不多,剩下的钱都给了她做零用,每次她把卡里的钱嚯嚯得差不多了,就会眼巴巴地给他看,像小猫合起两只粉红色的小肉垫,哥哥呀哥哥。
  “哥哥又变帅啦。”她卖娇似的朝东佑尔张开了手,“哥哥抱抱。”
  “你就用了还不到十天.....”他叹了口气,“算了,带你去看好玩的。”
  月牙游走,细柔的月光照进桌上的玻璃奶瓶里,家具的影子倒映在浅蓝色的墙上,穿过后院连廊,风过时影影绰绰,挂在树枝的几串银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一阵。
  “猫猫......”这里正是当初埋葬白猫的地方,蓝眼睛的猫咪不过比她大了一岁,上周刚刚去世,陪着兄妹俩一起长大。东妸带着他们把猫安放到木盒里,东兑兑还把它最喜欢的雨花石放在上面了。
  “猫猫变成花了?!”
  “对啊,”他摸摸她的脑袋,“我们把猫埋在这里,它就会变成花,继续和我们一起生活。”
  小姑娘蹲下身子,不敢置信,崇拜地看着他,“冬天怎么也会开花的呀?”
  “因为是有爱心的小朋友种的。”东佑尔握着她的小手,始终记得妈妈说的,不能忘记完人教育。
  她软软糯糯地,双眼直直看着他,“哥哥。“
  “嗯?”
  她摸着鲜艳的花瓣爱不释手,“你再给我找一条死掉的猫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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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申没有在虎狼出现过,但这只白猫有,它出现了十九个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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