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刺[军文]_68

  这世上有太多的不确定,他们脚踩在生死两界,所想守护的不过是这一点点温暖和希望。
  叶绝侧过头去贴上萧白的唇,交颈缠绵,唇齿相依,他能感到萧白的舌头伸进来,温柔又急切。
  双手也在他身上游移,很快就燃起了无数火苗,彼此都很饥渴,恨不得直接将对方压在身下撕咬。
  萧白很想把叶绝就这么按在墙上来一次,可他还得顾及叶绝受的伤,压下粗重的喘息将唇停在叶绝耳边,煽情地蛊惑:“叶绝,我想上你。”
  叶绝全身不自然的紧绷一下,有点好笑地低头把萧白强拽开,正视着他的双眼,严肃道:“队长,你不能这么随便就在医院对着一个伤员发情。”
  萧白哑然失笑,忽然弯下身一把就将叶绝那条松松垮垮的裤子扒掉了,叶小爷登时满脸通红,瞪着眼怒道:“卧槽……”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白用嘴堵了回去,右臂牢牢地扶着叶绝的后背,左腿一用力就把人给按在了床上。
  低下头笑着看他,萧白都不知道现在自己这样有多柔情,叶绝愣愣地瞅着他,终于也融化在这样的目光中,伸手抱着他的脖子,靠近萧白耳边,轻轻舔了一下,挑逗:“想上就快点。”
  这句话就像是个特赦令,萧白三下五除二就把叶绝的衣服扒了个精光,两腿分开跪在他腰身两侧,然后低头吻上了叶绝胸口那道伤疤。
  舌头灵活地一点点舔弄着,时不时还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叶绝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萧白都不想放过,整个过程缓慢又郑重,像是在顶礼膜拜自己的神。
  叶绝靠在枕头上难耐地喘息,终于忍不住了伸手要去帮萧白套弄,萧白像是很不满意,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然后继续吻下去。
  忽然胸口一凉,叶绝半睁开双眼,原来是一条链子,看材质像是白金的,明晃晃的。
  “这是什么东西?”叶绝手指一挑,对着最后一点儿夕阳的光芒看过去,坠子是个子弹头的形状,刻着一行字je t'aime,叶绝认得这是法语的我爱你。
  再看向萧白,叶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将双腿都环在萧白腰上,用力将他拉向自己,下体的撞击让这两个人都是一阵颤栗。
  “进来……”叶绝趴在萧白耳边轻声说,却被喘着粗气的萧白推开了。
  “不,你还有伤,用手帮我,”说完话,萧白弯下腰去含住他的,叶绝急了,把人拉起来,瞪眼:“我屁股又没受伤!”
  “额……”说完话,叶绝囧的要死,简直想无语问苍天泪洒大地。
  萧白忍了半天终于还是笑出声来,拉过叶绝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目光很狡猾:“忍不住了?”
  “我擦……”暗骂了一声,叶绝蹦下床找到胡一杰送他的“礼物”,撕开了包装袋将冰凉的液体抹在手指上,探向自己身后。
  头一回做这种事儿,叶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手都抖得要命,萧白沉默地看着他的每一下动作,心跳的很快,这是最极致的诱惑。
  病房里像是有火,要把两个人都烤焦了,萧白咳嗽一声,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拼尽了所有的理智才没有直接冲上去。
  “这东西哪来的?”
  “胡队长送的。”叶绝白他一眼,咬牙继续往后抹,手抖得更厉害,脸也红的要命。
  “哦,”萧白答得意味深长,在得到叶绝又一个白眼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扑过去就把人拉在了自己怀里。
  两个人都侧躺着,萧白把叶绝牢牢抱在自己身前,右手抬起他的大腿慢慢地挺进去。
  还是有点儿疼,不过进入的一瞬间却是异常的满足,两人同时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去,萧白贴上去,鼻尖抵着叶绝的额头,什么都再想不到了。
  第82章
  最后萧白还是没忍住,射在了叶绝体内,两个人粘糊糊的蹭在一起平复着彼此的呼吸。
  叶绝有点儿累了,这玩意确实是体力活,做的时候爽到家,完事儿了之后累的想死,更别说他现在还是个伤员,那更是超级坑爹。
  这会儿,叶绝整个人都歪在萧白身上,懒洋洋的样子像个吃饱喝足了的猫,萧白右臂环过他的腰,小心地把人揽在怀里侧躺着,两人的腿都缠在一起,耳厮鬓摩间暧昧的热度又一点点地起来了。
  自己后面躺着的那个人明显的没有满足,叶绝随便摸了两下,果然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萧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叶绝的手拿下来,利落地站起来,端着从床底下刨出来的盆子就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右手是半盆凉水,左手拎着个热水壶,肩膀上还搭着一条干净的毛巾,萧白脚后跟一勾又把门给带上,走到叶绝身边弯下腰来,微笑:“来,我帮你擦擦。”
  算起来这季节也是初夏了,房间里的温度刚刚合适,晚风再一吹,更是让人觉得惬意异常。
  叶绝就那么舒服地靠在床头的被子上,任由萧白拿着毛巾帮他一点点的擦拭,湿热的毛巾滑至叶绝大腿间的时候,那个一向强大到逆天的男人忽然跪在了地上,脸埋在毛巾里,伸出双臂牢牢扣住叶绝的腰,气力大的惊人,却又有一丝颤抖。
  叶绝忽然就觉得鼻子很酸,右手伸出去,轻轻搭在萧白头顶,仔细地摩挲安抚,一句话都没说。
  病房窗户对面的墙上挂着个老式的钟表,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能够听到分针一点点划过的声音,“滴答滴答”。
  放佛是一头老牛拉着破车,那个钟表似乎随时都会停下,像极了一个人的心脏,忙忙碌碌一辈子,到了最后的那个点儿,一旦停止跳动就什么都没了。
  萧白这么跪着其实也就是五分多钟的事儿,不过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却像是过去了十年似的,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对上彼此都一样深沉的脸,居然莫名其妙的有种想笑的冲动。
  “队长~”叶小爷勾勾手指,舔舔下唇,笑的很荡漾。
  “恩?”萧白很配合地把身子靠过去让叶绝抱着自己,声音还有点儿哑。
  叶绝靠在他身上,出神的盯着一个劲儿飘扬的窗帘看了半响,终于回过头来笑着说:“以后别拿这眼神看着我……好像你咒我要死了似的……”
  萧白瞪他一眼,伸手想揍人,终究还是轻轻放在了叶绝肩头,使劲捏了他一下,沉声说:“知道了。”
  那天晚上萧白始终还是没有留在叶绝病房里过夜,八点多的时候有车直接过来接他回基地去,似乎又有什么任务要出,萧白走的时候脸色有点儿凝重。
  叶绝给他扣好了扣子把人送走,就站在窗户口看他一步步地走远,身影隐进了黑暗里,然后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扒在窗口又看了一会儿,叶绝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子挺像古代的闺阁怨妇要守着自己郎君回来,这坑爹的想法立马又把叶小爷雷的够呛,黑着张脸刷完牙就上床睡觉去了。
  那天之后,利刃的兵痞们不咋往军区医院跑了,偶尔有几个人忙里偷闲过来送点营养品,也就是说现在任务挺多的,大家都特忙,你们俩可得赶紧好起来啊,回来了跟我们一起受蹂躏受糟蹋。
  苏明远和叶绝就窝在床上抱着被子,认真点头:“嗯,没问题,老子争取在医院蹲个百八十天再回去。”
  “操!”来看他们的哥们立马一脸黑线,顺便右手一翻送给他们一个鄙视的中指。
  就这么在医院里窝了足足有一个月,叶绝和他的好哥们苏明远可以说是过着猪一般的生活,那个清闲程度已经不能用“偷得浮生半日闲”来形容了,以至于再一次看到利刃的大门时,这两人提着行李居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是自进入利刃以后,第一次离开这么久,以前训练再苦再累出任务再难再险,他们都没有现在的感觉。
  该怎么形容,这个粗糙的基地当然不是他们的家,却是收容灵魂的地方,家里他们有父母,或许还有妻儿,那里温暖而又干净。
  每一次回家,他们都会洗干净这一身的血腥,那样才敢去拥抱自己的亲人,可是这世界上只有这个深山里的基地完全包容着满身是血的他们,也只有踏进利刃的大门才能真正领悟什么叫做残忍又慈悲,带血的善良。
  已经入夏,正午的阳光很足,满训练场都是尘土飞扬,兵痞们的迷彩服都几乎成了土黄色。
  苏明远使劲儿吸了一口带着土味的空气,闭着眼回味了老半天,终于倍儿满足地朝着叶绝笑起来:“叶子,我们回来了。”
  “那是,”叶绝朝他挥了一拳,也笑着:“怎么着,东西卸了跟小爷我上去练练?”
  “没问题!”苏明远明显地兴奋起来,右手手指都不由自主的弯曲,他实在是太想念自己的那几把枪了。
  训练场上只有一半的队员,而且大多数是一中队的,李闵和胡一杰两个人都蹲在地上抽烟,笑容一样猥琐,看样子还真是有啥样的将就有啥样的兵。
  看到叶绝和苏明远回来了,胡一杰叼着烟吊儿郎当的笑起来,站起来拍拍屁股,朝他俩喷了口烟雾:“哟嘿,咱们的重伤员光荣回归了,怎么样,这两天泡到护士小妹妹没有?”
  “妹妹,什么妹妹,在哪里有妹妹?”李闵本来还蹲在地上,听到这话瞬间就蹦了起来,胡一杰蛋疼的瞅了他一眼,然后搂着他的脖子万分悲痛地说:“小李子,咱下次也受个重伤,去个军区医院一堆护士妹妹伺候你啊……”
  胡一杰的话还没说完呢,李闵脸色忽然就变了,惨白惨白的,哀嚎了一声立马绝尘而去。
  苏明远和叶绝都囧囧有神的看着这哥们的背影,胡一杰捂着肚子笑了半天,抬起头来眼里都含着泪光:“那小子最怕护士了,据说上回他受伤了要在屁股上锥针,结果那小护士把针头留在他屁股上了……啊哈哈哈哈……”
  围观的兵痞都笑的喷饭,胡一杰乐够了之后脸一黑就把人都给整散了,还说叶绝和苏明远你们俩刚回来,今儿不巧二中队出去拉练了,你们俩就跟着我们一起训练吧,这俩人一听也成,也就加入了一中队的训练。
  夕阳落山以后,训练差不多完了,胡一杰让叶绝和苏明远先回去,还嘱咐食堂给这两个刚刚伤愈的开了个小灶,哥俩也就舒展着筋骨得瑟地去了。
  吃饱喝足了回来,哥俩特满足地拍着肚皮打着饱嗝蹭回宿舍洗澡去,路过萧白宿舍楼下的时候,叶绝特意抬眼瞅了瞅他的房间,果然和他的办公室一样,窗口都是黑黢黢的,根本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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