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残废还想娶媳妇

  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这件事情里最无辜的恐怕就是卓进的父亲,一时良心未泯,所以还是说出了巧梅真正的死因,却害得自己跟妻儿被人唾骂,死后也蒙受不白之冤。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就是郡马几乎是不回宋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睡在外头,郡主也很少见到郡马,郡马虽然在济州领着闲差,但是每年都给能给家里挣几万银两,出手很是阔绰,现在宋家基本都是靠着郡马也养着,所以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宋家是郡马在养?他做什么生意每年能几万银两。”
  就靠着那些烟花?
  虎子摇头,“谁也不知道郡马在做什么生意,反正账面也不归郡主管更轮不到宋老夫人,郡马只是托人把钱送回来,原先几年宋家逐渐没落,很多亲戚也不来往了,现在宋家又发达了,人走动得也多,他们都说郡马是时来运转,发了横财,其实郡马都不想当官,只是郡主觉得做生意始终上不得台面,往后小世子求学也容易被其他贵族瞧不上,便一直不然郡马辞官。”
  虎子说完,才把目光看向了织织,脸跟着一红,“恒爷,这是您妹妹?”
  谢恒目光柔和了下来,“嗯,你叫她织织就好。”
  虎子挠了挠头,“不敢,是谢姑娘,就是虎子的恩人。”
  楚玉竹虽然不大富裕,虎子读书也不怎么样,但是有一点倒是随了他娘,那便是知恩图报,在宋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打听主家的那些事情,传出去恐怕往后这么好的生意可就不好接了,谢恒给虎子拿了钱,塞他手里,“别跟你娘说这是我给的,你便说你捡来的,早点回去,就跟你娘说我知道了,别再问,等嫁衣做好了赶紧回云中城。”
  虎子郑重点头,“我明白,恒爷,那我走了。”
  “嗯,你们在宋家小心些。”
  “唉。”
  虎子得早点回宋家,谢恒让人亲自送一送,大家这才坐了下来。
  “这,我看南溪镇那个县官,未必肯接吧?”程星洲嘟囔道。
  “可这件事,非查不可。”谢恒打定了主意。
  织织把玩着手指,“其实……如果想让郡主直接说出这件事情,咱们可以吓唬她呀。”
  “吓唬她?”
  “对啊,找个人扮作巧梅,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真相,旁得人也许不会相信这世上有鬼,但是恩阳郡主一定是相信的。”
  顾落尘与谢恒对视了一样,“好办法。”
  -
  另一边,崇文学院,大夫进进出出,陆鸣却陷入了浑浑噩噩的高烧之中。
  章院长愁白了头,这可是陆家的公子,本来今年七夕盛会,也是能在国子监那些人面前露个脸的,现在倒好,破相,残疾,说话都费力,等陆家的人收到消息过来,恐怕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又是一个大夫摇着头出来,章院长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还有救么?”
  “当时受伤的时候,陆公子是及时被上了之血的药的,那些人应该并不想让陆公子死,所以命倒是没关系,只是这身体的创伤,恕我医术不济,恐怕这辈子,陆公子只能躺着了。”
  手筋断了,腿骨粉碎,除非是华佗在世,不然谁能帮他续上。
  院长一听,闭上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其他大夫也这么说。”
  “章院长,你我也是老交情了,但凡我们有法子,也不可能看着一个少年落得如此下场,不如先去报官,查一查到底是谁干的。”
  章院长嘴里发苦,今天他比赛一结束,立刻去找张御史告状了啊,可是张御史忙着跟人应酬,只打发了底下的人回来,陆鸣又在昏迷,只能问侍卫,那侍卫来来去去就是谢恒,顾落尘,可御史那边的人不信,说是问过聂院长了,他们有人证。
  这该死的人证还偏偏是恩阳郡主,说自己就是跟谢恒兄妹在一块,所以不可能是谢恒做的。
  害得他还被御史衙门的人痛斥了一顿,没弄清楚便瞎告状。
  少了陆鸣,加了个失足掉下台的柳沁,现在学院里两个伤患,也不知道是不是触霉头了,这些孩子一个两个的拿个甲等都拿不到,输得七零八落,想起云中学堂那边的德行,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厮掀开帘子出来,有些嫌弃道:“院长,这陆公子已经控制不住排泄了,这还怎么伺候。”
  章院长一愣,“怎么会这样。”
  连这个都控制不住,这孩子是真的废了啊。
  不过说到底院长也不敢进去看看陆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之前发现人的时候他就过去了,差点没给他吓晕过去。
  满脸是血,那嘴巴的血口都到了脸颊,就算治好了,把伤口缝上,也是吓人的紧,但有陆家当靠山,他毕竟还是陆家金尊玉贵的大少爷,总少不了一口饭吃。
  到底是自己的得意门生,章院长怎么会不心疼,忍着恶心往屋内走,小厮都已经躲得远远的。
  床上的陆鸣浑身被包扎好,鲜血还在往外渗透,他连梦里都在求饶,章院长只看了一样,还是默默退了出去。
  这边,秋儿赶紧跑回了女学的寝室,因为入学迟,亏了陆鸣的关系,柳沁有个不错的房间,不过因为她今日丢人,并没有柳沁想的那样到处是人来恭喜,巴结她,冷冷清清,甚至陆家那边的小厮也没人来问一句。
  秋儿红着眼睛进了屋子,“姑娘,我去那边看过了,陆公子还没醒过来呢,大夫出来都是摇头。”
  柳沁摔断了腿,还得在床上休养,她整个人靠在那,听到秋儿的话也没什么反应,仿佛早就预料到了。
  “大夫看了一日都没下文,张御史那边都没查出来,以前我还当他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当真是愚不可及。”柳沁面无表情的下完结论,秋儿垂下了眼睛,“姑娘,咱们问都不问,是不是不好啊。”
  柳沁无所谓道:“他都是残废了,我还去找他干什么?难道你想跟着我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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