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男神[重生]_59

  这顿饭后岳藏舟与晏青一个方向回家,他突然想起来晏青还欠着自己一个赌约。“我说青子,你不会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去年我们打过什么赌了吧?”
  晏青一下子还真没有反应过来,坐在前排的陈东可是记得清楚,去年也是在车里他们四个人定下了一个赌约。“晏老板,去年以海南的楼市兴衰为赌注,你说了要是输了,就请我们去米国玩一圈的。”
  “哎呦!看我这记性,真是不行了。”晏青心中还在犯嘀咕,他说怎么听到海南楼市不行的时候,觉得里面有自己什么事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你们说个时间,什么时候去?好久没有看到老唐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我家的小青也想小金了,不知道把狗带过去的手续烦不烦。”
  岳藏舟看着晏青有打算好好转转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时间,“你不是要与沙昀一起弄房子地皮的事情,怎么这样有空?”
  晏青摇摇头,“我也就是入股,建造竞标的事情不想多管。主要还是负责设计部那一块,虽然是同一家公司旗下,我们打算分开来做,也省得以后意见不合。”
  “如果你有空,我这里也是随时都能走的,不如就下个月初去,正好唐纳德昨天联系我,说有几张首映式的票送不出去,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米国转一圈。”
  岳藏舟却是有些不想离开京城,他才与顾峘定下来,这一走少说一两个月,又不能呆在一起了。现在也没有视频之类的,越洋电话还要考虑时差,顾峘一半的时间都在学校,并不方便接电话,难道他们只能在梦里见面了。
  晏青可不知道这一茬,听说有首映式,想起了唐纳德当初是进军影视圈了,虽然并不是他做明星,但也是圈内人了。晏青想去看看星莱坞是个什么样子,马上就心动了。“这感情好,我马上就把手上的事情交接好,下个月就飞洛杉矶。”
  ☆、第七十四章
  “这里就是纽约啊,和电视里面拍的还真像。”晏青下了飞机就发出了这样一句感叹,国内当下有一部电视剧正当红,《京城人在纽约》是第一部在米国取景的大陆剧。
  不过晏青到底不是吴下阿蒙,他觉得英文比俄文要简单多了,连在e国的这些年都熬过来了,看到英文竟然还有一些亲切,起码不是当初两眼一抹黑到莫斯科的情景。
  岳藏舟没有闲工夫去感叹,从京城飞纽约的时间很长,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只想着快点找个地方休息,当然在这之前要给国内报个平安才行。
  在出口处举着牌子的唐纳德还是老样子,见到岳藏舟一行人,就开心地叫了起来,“嘿!岳,我在这里!”
  岳藏舟觉得唐纳德的眼神更多是集中在晏青牵着的哈士奇身上,果不其然就听到他说,“哦,小青,想我了吗?作为一只到纽约旅游的二哈,你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对了,你想小金了吗?晚上你们就能见面了。”
  哈小青在坐了很久的飞机之后,明显有些精神不振,对着啰七八嗦的唐纳德犯翻了个狗眼,蹭蹭晏青的腿,意思是求抱抱,狗大爷已经走不动了。狗爹晏青想很能把大块头抱起来,只是他的身板不能抱着哈小青走这些路,只能哄着它,“小青听话啊,我们过五关斩六将到了米国,要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坐车了,等到了给你吃可乐鸡翅。”
  “最近忙不忙?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机?”岳藏舟摇摇头不去看晏青,向唐纳德问起了正题。他们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只是偶然的电话联系,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具体怎么样。
  唐纳德也是忙里偷闲,“在影视圈忙些才好,今天我是忙里偷闲。好在我不是演员,只是一个经纪人,不用担心走在路上被人围住。”
  “老唐,你说要你家汤姆要上演的片子是什么内容啊,能在圣诞档上演?”晏青还是很感兴趣的,他这次来米国主要目的就是好好玩,当然不会错过各种电影,最好明年年初的时候,能给他搞一张奥卡卡的入场券,也让他体会一把奥卡卡的星光。
  “是一部惊悚片,说的是圣诞节吸血鬼的事情,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唐纳德对东西文化的差异已经很了解,有些东西米国人觉得很吓人,但是东方人可能只是觉得有些恶心。
  岳藏舟却关心唐纳德的发展,这一年多的时间,他过得应该不容易。但听说汤姆已经在星莱坞小露头角,那么唐纳德也应该还不错。“你觉得影视圈好玩吗?汤姆看来挺有天赋,不是科班出身也能走得远,背后的运作应该费了不少劲吧。”
  “我倒是还好,在莫斯科的时候,就开始接触了这方面的事情,当初为高山武馆也拉过不少的广告,也接触了不少圈子里面的人。这次是直接带着汤姆进了大公司。在星莱坞要想出头有一个好的团队与经济公司很重要,但是演员自身的能力也很重要,演技实力不是唯一,却是根本所在。”
  唐纳德说着却想起了另外的事情,如果在星莱坞演员的演技是根本实力之一,但他发现在电影的拍摄中,有另外一个东西也很重要,“最近遇到了一件事,我还没有决定做不做,既然你们来了就一起看看。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做电脑特效的,他们是个小工作室,这东西的研究经费高,要是不能拍出一部像样的片子来,一般的工作室玩不起。我朋友要回家继承家业了,这个工作室面临着解散的危机,他们里面的人不想要分开,但是整个工作室的收购价格有些高,这些星莱坞的人不愿意做冤大头。”
  晏青知道这话是对着岳藏舟说的,唐纳德也是把他们当做自己人看了,要不然说话怎么这么直白。别人不能做冤大头,难道岳藏舟长得比较面善?
  岳藏舟右手支着有些昏沉的脑袋,听到唐纳德的这句话后突然清醒了不少,“你应该听说我弄了一个动漫工作室,要与斯斯尼比较的话,完全不够看。不过对于电脑特效团队的人才却是急缺,华国的情况你也知道,国内这方面的人才少。这次我来米国也想找找人,如果适合的话,价格上面还是可以商量的。”
  唐纳德本来就是冲着岳藏舟新弄的动漫工作室去的。在米国的影视圈电脑特效已经发展了起来,要想让一个公司接手高价的团队有些难度,他们还是倾向于拆分吸纳人才。可是对于才起步的岳藏舟,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一个完整的团队能做的事情更多。
  “爱德华的团队在硅谷,要是你感兴趣的话,我明天派人送你过去看看。”
  “也好,这事情也用不着拖着。”岳藏舟答应了下来,这次也能顺便去看一眼在加得怎么样。从当初把他扔到米国也有两年多的时间,应该是要出师了才对。
  算起来时间是有些快,就连在国内读计算机专业的钱青也已经大四了,马上到了毕业的时候。是应该好好考虑他们下一步的发展。
  **
  “你能不能好好洗盘子了!你说这周你打碎了几个?你拿的那些米金都不够我赔钱的,要是再摔碎一个,明天就不用做了!”肥肚子的秃头操着一口很难听懂的普通话,指着梅依依劈头盖脸地一通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就走出了厨房一边还在嘀咕,“大陆仔就是异想天开啦,来米国做什么美梦,连个盘子都不会洗,以为自己真是大艺术家了,街头卖艺的还差不多。”
  梅依依忍住了眼眶里面的泪水,看着被碎碗隔开的手指,只能就着自来水龙头冲了一下。端着盆子进厨房的文博岩看到这一幕心里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条手帕给梅依依,“包扎一下吧,剩下的我来洗,你这手指今天最好不要碰到水了。”
  “谢谢。”梅依依接过了手帕包扎了一下,却并不指望明天之前伤口能完全好。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谁能顾忌到手指能不能碰水的问题。像他们这样打黑工的,在这种的店里洗碗,就算带着手套也难免会有划伤。更何况已经是十一月的天了,用的还是冰冷的水,完全不可能给他们用热水来洗碗。
  “其实,冻着冻着就没有感觉了。”梅依依苦中作乐地说,“这样正好不觉得伤口痛。明天是周末,店里客人多,你哪有时间帮我洗碗。”
  文博岩看着梅依依的手已经冻得通红,也许真的离失去知觉没多远了。他心里有些抽痛,梅依依本来是弹钢琴的,一双手很重要。“你还是要保护好双手,不然怎么弹琴?”
  梅依依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文博岩的话,她来米国一年了,从一个充满浪漫色彩的艺术家,已经成为了现实主义者。在一年里面逼着自己精通了英文,逼着自己掩藏了钢琴的梦想,如果连每天吃一顿饱饭,住一间宽敞有阳光的屋子都是奢望,还谈做什么艺术家。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我现在只希望能有一个咖啡厅让我在里面弹琴,总比在这里拿的工资高一些。”
  文博岩也只能附和着让她多留心些招工广告,但他知道这并不容易。米国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标榜的自由与平等也是只是针对一部分人,而歧视却似乎无孔不入。比如说在咖啡店弹钢琴这件小事,梅依依这个华国人就有些做不得的感觉,那些白人似乎觉得他们只能在阴暗的餐厅里面打工。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不友善的。
  终于十点多饭店关门了之后,文博岩与梅依依一同走回了他们住的地下室。一路上两人也没有说话,脚步走得有些快。这个地方的治安并不是很好,他们也遇到过几次打劫的,后来估计是打劫的人也知道他们这两个华国人没有什么钱,才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一个转弯口,突然打来了一阵刺眼的车灯,猛然的光亮让两人眼前一白,差点看不清楚路。
  “当心!”文博岩扶住了梅依依,他不知道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车开进来,却看到一双擦得光亮的米色皮鞋出现在视野里。
  文博岩抬头就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岳老板,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岳藏舟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更想要问这个问题。我记得我提供了你一大笔的奖学金,照理来说你应该是不愁吃喝专心学习才对。在每个月报平安的电话里都说自己很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才会从我帮你租好的房子搬到这种地方来?!”
  文博岩明显有些尴尬,他对岳藏舟总有非一般的敬畏,也许是那个在莫斯科的夜晚让他心有余悸。实验室爆炸、要绑架岳藏舟扮的老头却反被止住、一念之间被岳藏舟送到了米国来读书,这个人似乎就是能操控他命运的人。
  “岳老板,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我只是想要省钱而已。”文博岩看着岳藏舟的脸色不太好,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岳藏舟看着文博岩扶着梅依依没有放开的手,很难不去猜测这人省钱是为了什么,“你最好清楚地讲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我送你来米国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让你来英雄救美的。”
  ☆、第七十五章
  这间地下室很潮湿,岳藏舟踏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异味,昏黄的吊灯摇摇欲坠好像随时会砸下来,只有两张单人床放在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连一处让人立足的地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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