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第291节

  他是想让她搬来这里。
  虽然他是好意,可是她已经没有资格住进来了。
  “怎么不行?这个房子本来就是以你的名义买的,我知道现在夜氏破产了,夜家名下的所有房产都变卖了,你住的那个小公寓太小了,你爸爸若是出院了,你再生了孩子,肯定住不下的,你还是搬来这栋别墅里住,顺便帮我看管下这些花。”东方阎诚挚的说,将别墅的钥匙塞到夜晚歌的手里。
  “不行,真的不行,阎,我不能再接受你的好意了。”夜晚歌心头感动,她落难如此,还愿意向她伸出援手的男人,也只有东方阎了,可是她真的不能再承受他的恩惠了。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不一直是朋友吗?你可以当作是我租给你的,只是凭你我的交情,我算便宜一点房租给你。如果你执意不肯来,我只好花钱雇一个佣人住在这里了!唉,不过我现在薪水不多,再花钱去雇人,实在是有些资金周转不灵。”东方阎故作叹息。
  夜晚歌看着那些花儿,又想起父亲马上要出院,父亲跟珠妈都要搬过来,她的小公寓肯定住不下。
  而办理出国手续,还需要一段时间。
  “好吧,我跟我爸先住过来,不过算我租你的房子,每个月我会定时给你打房租过去。”
  “好啊!都随你,我的花终于有救了……”东方阎庆幸的说着。
  夜晚歌只是轻浅地一笑,她是知道的,他总是默默地帮着她。
  只是这个时候,她的确是需要他的帮助,阎的好,她永远也忘不了,只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好好的报答。
  东方阎递来的钥匙,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让夜晚歌慌乱的心安稳了不少。
  其实这套别墅,东方阎当初装修的时候考虑得非常周全,装修的材料都是细致用心,材料也是环保健康的,桌子的边边角角都包得很好,种种细微之处,足以体现东方阎对家人无微不致的关怀。
  这么好的男人,她为什么就错过了?
  送夜晚歌回公寓的路上,东方阎的车子绕了另外一条近路,这里正好经过商业区……
  “歌儿,你预产期什么时候?有没有定时去产检?”
  “呃……”夜晚歌沉默了一会,“b超就做了一回,产检……上次去的时候,医生说让丈夫陪同,我就没有继续了……”
  “要定期检查的,宝宝的健康是大事情。这样吧,等周末我陪你去,我……就当我是你肚子里宝宝的干爸爸吧!你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啊!就是怕耽误你的时间,还有就是,赵曼芙那边怕是不太好吧?”他们都无法回避的一个事实,东方阎已经跟赵曼芙订婚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的事情还是由自己作主,她管不了。”东方阎扶着方向盘,望着前方,突然又问道,“如果你生了,你打算把孩子留给帝御威吗?”
  “不,我们已经分手了,孩子就是我自己的孩子,与别人无关。”夜晚歌脸色清冷,帝御威根本就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有一天,他再回来找你,你也不让孩子见他吗?你心里真的放下他了吗?”东方阎不由的问。
  夜晚歌沉默着,半天没有吭声……
  东方阎转过头,看到夜晚歌正聚精会望着车窗外面,突然转头道,“停车,在那棵大树前面停下来,好吗?”
  东方阎急急放慢车速,车子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在路边一棵大榕树底下停了下来。
  转过头,夜晚歌正趴在车窗上面,目光直至的望着窗外。
  东方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远处是s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几辆豪车组成一个长长的车队,从马路上开过来,有法拉利超跑,宾利,玛莎拉蒂……
  豪车停下来,一个个豪门公子哥们,手挽着美女的小蛮腰,潇洒地走出来。
  s市年轻的豪二代很多,其中也不泛靠房地产起家的纯土豪,不多大多数还是做行业内的精英颠峰家族,有几个是熟脸,也有些不认识的。
  东方阎淡然地扫了一眼,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车队最后那辆劳斯莱斯里出来的高大男人……他穿着一袭黑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装,英俊的脸庞,深邃的五官,一双黑亮的厉眸,高贵之中带着一股邪气凛然,正是他的情敌,帝御威。
  就在此时,东方阎听到玻璃被划拉得滋滋发响,转过目光,这才发现夜晚歌一双手紧紧地抠在玻璃上面,划出一道血色的痕迹。
  帝御威稍作停顿了片刻之后,两个大胸翘臀的美女从他的豪车里钻出来,一左一右被帝御威搂在怀里。
  夜晚歌紧紧地盯着帝御威跟两个美女的一路打情骂俏,那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此时她还为他怀着孩子,可是他却搂着别的美女,左拥右抱。
  没什么比这样的画面,更具有视觉的冲击。
  想起帝御威之前对她说的那些残忍的话,夜晚歌终于彻底的明白了。
  放荡不羁才是他帝御威的本性,他的内心就是风流的花花公子。
  他是为她停留过,不过只是一时,并不是一世。
  他这样的男人,也不可能跟哪个女人一生一世。
  是她以前误会了他,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怎么能期待一个欢场浪子,对她跟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呢?
  或许对帝御威来说,给玩腻的女人一笔钱,让她打掉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经常会做的事情。
  “歌儿……”东方阎在她身后,温柔地扶着夜晚歌的肩膀,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一连唤了四五声,她这才回过神来,努力的将眼泪逼回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歌儿,我去揍他一顿,给你出口气?”东方阎坚毅的眸子里,染上了几许忧色。
  看到她痛苦,他也心情沉重压抑。他转身拉开车门,欲冲出去给她讨个公道。
  “不要!”夜晚歌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臂。
  “不要那样!阎,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现在的身份,若是跟他打架的话肯定会受处分的。另外,我已经跟他分手了,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
  “就算是分手了,他总不能不管孩子吧!对自己的骨肉不管不问,还算个男人吗?”东方阎非常震怒道。
  “这是我的报应!”夜晚歌低下头,咬了咬苍白的下唇。
  她有那样的过去,根本就不该奢望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会接受她,一切从头开始就是错误的,所以,现在的后果也是自己承担,她不怨谁。
  其实帝御威现在忘记了她,夜晚歌反而觉得挺好的。
  他不记得她,就不会记得她那些屈辱的过去。
  他们这样分开,不会有负担,也不会拖泥带水。
  这样想着,夜晚歌推开车门下车,再次朝帝御威走去。
  帝御威正搂着左边的一个女人舌吻,吻完了她,右边的女人生气了,他正要勾起她的下巴,也给她一个激烈的热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帝御威!”夜晚歌唤了一声。
  帝御威身子一震,转过身来,见到是她,眉头再次深深的皱起。
  “怎么又是你?你这次又想使什么花招,想留在我身边。”
  “我要离开了!”夜晚歌面无表情,轻声却很坚定的说道。
  帝御威只感觉心猛地一颤。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离不离开对你来说也没有影响。”夜晚歌冷冷一笑:“不过,我还是想要来跟你说一声,算是最后的交代。”
  帝御威眼神瞬间复杂万变,阴沉又冷郁得可怕,咬牙黑眸又变成血色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并不需要你的同意,从今往后,我跟肚子里的孩子,跟你再没有关系!”
  夜晚歌冷漠的说罢,转过身欲走。现在的他已不是当初的帝御威,也是她跟他真正告别的时候了。
  萧云峥说的很对,她跟帝御威或许真的分开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帝御威的心倏地一痛,一手擒着她纤细的肩膀道:
  “等一下!”
  不知为何,就是不想看到她冷漠的背影,还有她冰冷的眼神。即使看到她就憎恶,现在心脏也还是会痛,可是他就是不想放她走。
  “你……叫什么名字?”
  从来女人的名字他就记不住,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谁根本就不重要,可是现在就算他心如刀绞,他还是想知道她的。
  夜晚歌侧脸看着他,淡淡说道:“如果你想不起我是谁,那么,永远也不要来找我。”
  说罢,她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
  帝御威突然忘了她,而且变得放荡不羁,这样的帝御威不是她能托付终生的人。她只能想象自己是做了一场美好的梦,梦醒了,她依然还是世上一粒小小的浮尘,风吹到哪里,她就飘到哪儿去。
  “啊!——”身后的帝御威突然嘶声叫喊,他痛苦的躬身,捂住心脏的位置。
  为什么每次见这个女人都会让他心痛不已,还有她冷漠的背影,冰冷的目光,都让他心快要碎了。
  “帝少,你怎么了?帝少?需不需要帮你叫医生?”帝御威旁边的那两个美女,连忙过来问。
  “滚开!——啊,好痛!……”帝御威一手挥开那两个女人,又紧抱着脑袋痛苦的喊道:“这可恶的女人,为什么我每次见到她,都这么的心痛?”
  他咬着牙,他一定要找出原因,这绝对不正常!
  “阎,开车吧!我不想再看见他。”夜晚歌上了车,用力地合上了车门。
  东方阎默默地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夜晚歌的身上,她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双手放肚子上面,沉默不语。
  良久,才抬头问东方阎,“阎,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东方阎之前的问题是:“……如果有一天,他再回来找你,你也不让孩子见他吗?你心里真的放下他了吗?”
  可是就是刚才,从她的眼神里,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东方阎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送你回家吧。”
  “哦,好的!”
  车子静静地在夜色奔驰着,繁华的灯红酒绿慢慢被甩到了身后……
  此时,一辆红色的小车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东方阎将夜晚歌送回公寓后,没有多停留,就回去了。
  若是被父亲的人发现他偷溜出来,恐怕东方家的人会对夜晚歌不利。
  他这次出来主要是看夜晚歌的情况,见她已经想通了,那么他也放心很多。
  夜,静静的。月光暗沉,树上结了一层霜,从窗户吹进来的风也透着冷丝丝的感觉。
  东方阎走的时候,细心的给夜晚歌新换了一床的被褥,柔软新织的棉被,柔软得如同棉絮铺在身上,暖暖的,很舒坦,让她渐渐温暖的沉入了梦乡。
  渐渐地,夜很深了。月亮从暗淡的云层里探了出来,轻纱般的银光,洒在窗台的美丽盆栽上。
  这时,半敞的窗户这时“吱呀”一声打开来,一道颀长俊美的身影从窗户外敏捷的闪了进来。他踏着如猫儿般非常轻巧的脚步,朝屋里的女人卧室一步步走进。
  卧室里,夜晚歌在来人进入窗户的那一刻就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她灵巧的手指悄悄探入枕头下面,那里正放着她日夜不离的贴身匕首。
  她的手已捉着刀柄,身子跃了起来。在来人捉着门把轻声推开她的卧室门时,她已执着尖利的短刃朝来人刺去!
  “嘶——”利刃划过衣服的声音,来人胸前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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