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顾岑离的胜利

  冷子谦觉得这是对他来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将顾岑离彻底绊倒就像一盏美酒一样诱人。他彻底被感性所冲昏了头脑,决定在这一次孤注一掷,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顾岑离,我要战胜你你,并且夺走你的一切!我要让你再也站不起来!”冷子谦不仅仅心里是这么想的,他的实际行动也一致贯彻着自己的初衷,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专注,执着过。
  然而危险往往在失去理智的同时埋下深深地种子,冷子谦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危险不仅不能让他绊倒顾岑离,反而会让他失足,陷于泥潭之中。
  冷氏集团资金链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众股东不满的情绪也日益高涨,他们对冷子谦的专断独行已经达到了容忍的极限,而这满腔的怒火终于在一次股东会上爆发了出来。
  “冷总,你这样会毁了公司!毁了我们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一位股东愤懑地对冷子谦说道。
  “慌什么,慌什么!风险越大,这收益也越大,我冷子谦就是这么一个人,要么不做,做,就要把事情给做透彻了,给他做绝了。我们好不容易有了绊倒顾岑离的机会了,只要顾氏集团倒了,那么未来不还是我们冷氏集团的天下了?这风险,绝对值得去冒!到时候,富贵的还不是我们!”
  冷子谦现在脑子里已经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了,别人的话在他这里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复仇计划,所有在股东面前支撑他的理论只不过都是些堂而皇之的借口罢了。
  “冷总,您说你的也有道理,可是目前集团确实处于困境中,资金链的紧张可能导致的负面结果是我们不能承受的,我们手头上还有好几笔重要的大买卖,如果能够做成了,那公司就能够顺利度过难关,但是身边的对手都虎视眈眈,而我们公司资金链的问题恐怕也已经众人皆知,一旦有人插足,搅黄了我们的生意,那可就全完了。”
  这位股东还是比较理智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公司目前最大的弱点所在,而这弱点极有可能成为冷氏集团的“阿喀琉斯之踵”,一旦遭遇到敌对公司的攻击,那么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的。
  但就算是这么冷静,正确的分析,在冷子谦的心里也都是屁话了,他并没有参考股东们为公司考虑所提出的种种意见,还是选择了将自己的路走到底,这一次,真的称得上是一次赌博了,胜,未来无比光明;败,前途一片灰暗。
  股东会就这么不欢而散,但毕竟公司还是姓冷的,冷氏集团也还是冷子谦说了算的,因而他们就算资金紧缺,但并没有停止吸纳顾氏集团公司股份的进程。
  冷子谦一直将自己当作是执棋之人,将自己的手下,利用的人都当作是自己的棋子,而顾岑离,作为他最强大的对手,已经被冷子谦料定陷入了自己精心布下的局中。然而事实恰恰相反,顾岑离才是那个真正的执棋者,而冷子谦这下可真的是落入了他布下的局。
  早在顾岑离发现公司中的股东接二连三地将公司的股份卖给冷子谦,他就发现这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表面上自己现在处于极度被动的局面中,然而,防守往往才是最好的进攻。
  顾岑离不仅借此机会裁员,除掉了公司中的蛀虫,还意识到以冷子谦庞大的野心,一定会试图趁这个好机会一口把自己给自己吃掉,于是他将计就计,让冷子谦一步一步吸收顾氏集团的股份,为的就是在这期间寻找冷子谦的弱点,并集中火力,一击将其给击破。
  顾岑离做到了,他发现了冷子谦由于长期吸收顾氏集团的股份,而导致了自身资金链出现了问题,进而直接的结果就是,冷氏集团的好几笔大生意因此耽搁了,这些合作伙伴本来都是与冷氏集团长期合作的,但由于冷氏集团给他们开出的报价实在不能让他们满意,故而心生不满。
  顾岑离觉得这是个机会,主动出击,约谈了好几位冷氏集团的合作公司,开出了让他们难以拒绝的报价,就算是与冷氏集团再铁再铁的公司,在利益面前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
  顾氏集团抢走了冷氏集团好几笔大生意,不仅让顾氏集团硕果累累,而且让冷氏集团陷入了尴尬的境地,顾岑离的反击,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插入了冷子谦的心中,直中要害。
  一不做,二不休,顾岑离的反击还没有结束,他的手下发现冷氏集团做了假账,试图偷税,漏税,并且已经拿到了确凿的证据,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顾岑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几天的精心整理下,最终将冷氏集团的做假账行为上报了司法局,冷氏集团瞬间跌落了谷底。
  冷子谦恐怕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试图玩弄的对象,最终竟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在商场,自己还真不是顾岑离的对手,然而现在还不是他懊悔的时候,眼前的烂摊子,需要他好好花功夫去收拾了。
  顾岑离在家中泡了一杯咖啡,他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长期的斗争也已经将他折磨的疲惫不堪,站在越高的地方,就要去面对越大的压力。
  “冷子谦,你想方设法想要把我整倒,现在反而把你自己给摔得不轻。”顾岑离对自己对冷子谦的胜利相当满意,但同时他也感慨“有时候我们斗来斗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公司?”
  顾岑离虽然赢了,但也是险胜,并且在战斗的初期处于较大的劣势,家中的压力,公司中员工的反叛,敌人的强大攻势,这些真的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他本不是一个喜好争斗的人,但这次确实是出于无奈的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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