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华丽的婚宴,凄凉的公主

  “你还有曲谱,是天鹅湖还是胡桃夹子”,安简有无视的撇开婢女,要是舞服和曲子两者具全她就更不用操心了。
  devin一愣,“天鹅?胡桃?敢问这些也是尖尖舞吗?”。
  devin的一脸懵,安简开始怀疑,这里的歌剧可能还没有天鹅湖和胡桃夹子,这类较为前卫的曲子,可能还要再发展几百年才会有吧,安简摆了摆手,“随意啦,方正欧洲的音乐都是大同小异,我可以变通的”。
  “欧洲?”,devin他这个海外归来的新潮人都越来越听不懂这个舞姬说的什么了,顿时他对这个舞姬充满了好奇,“那好,请稍等一会,我的家当都在我府上,都是现成的,立刻给你拿过来”。
  “那得多久啊,姑娘估摸着还有十几个就要上场了,能赶回来吗?”,婢女担忧道。
  “你把她的妆画好了,我就回来了,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很期待你的尖尖舞,拜”。
  devin俏皮的朝安简笑了笑,小跑出屋内,迫不及待的回去拿他的东西去了。
  婢女为难的看着安简,“姑娘我们需不需要换个靠谱的裁缝?”。
  “不用了,先给我化妆”,安简觉得就算现在再找其他的裁缝也来不及了,倘若这个devin回不来了,她还有备用的办法。
  烟雨茶楼外早已人山人海的围观,三重侍卫把茶楼围了起来,百信都踮着脚观望里面的华丽。
  茶楼的二楼和三楼延伸出来的台榭已经悉悉簌簌的坐上了人,一楼舞台前面搭上了一个与舞台齐平的高架台,平稳的楼梯通往高台,每一个台阶都对应着一个长木案,楼梯从高到低依次排放着木案,高架台最高的位子自然是皇上的位置。
  高台往下降按妃位和官位高低依次排序,等级最低的则是坐在舞台下面,直到舞台四周坐满,官品低下的则是坐在视线最差离皇上最远的茶楼的二楼和三楼。
  金碧辉煌,灯火通明,整个东盛国的夜空被渲染的发红发亮,婚宴的前奏,幽幽的古琴声不断从台下两旁的琴师指尖奏乐而出,悠扬的琴声也掩盖不住四处传来的嬉笑交谈声。
  宾客们侃侃而谈,女眷们有意无意的攀比着,不断的有婢女来回往木案上添酒菜和点心,木案上的美食从未断过。
  一个时辰过后,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皆归为宁静,齐齐看向高架台。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的身影和身着金色凤袍头顶九尾凤冠的皇后摇曳而来,端庄高贵。
  这时二楼和三楼,以及舞台两边的皇亲国戚和大臣们皆站立恭候皇上和皇后上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于此声同呼的还有烟雨茶楼外面的百信,从未见过世面的百信也激动的欢呼着东盛国的天子和天后。
  皇上牵着皇后的缓缓,恩爱的走向与舞台齐平的高架台坐下。
  入座后的皇上本来心情是极好的,听着外围百姓对自己的仰慕,虚荣心顿时高涨,但不经意间瞥了几眼旁边座位的几个贵妃,心中有些厌烦了,妆容精致美丽,肤白貌美,却过于雍容华贵,刚开始还图个新鲜劲,现在早已看腻了。
  他真想把后宫的这些老女人换个新。
  皇上皇后入座后,众大臣纷纷入座。
  紧接着又是一声高呼,太后从茶楼的大门而出,此刻太后手挽着新娘子长安公主,两人从门口朝街道而来,走向宾客。
  新娘凤冠霞帔,真红对襟大袖衫,一层薄薄的红纱盖在头上,全程下来都是低眉颔首,隐约的红纱盖头下只能见到那光洁的额头和冰冷的侧颜,也毫不影响她今晚的美丽。
  新娘挽着太后走到舞台前面、高架台正前方的时候,停下来了。
  太后拍了拍新娘的手,“长安,母后就送你到这里了,嫁过去后好好过日子,不要忘记了你是东盛国的公主,和亲过去的公主,时刻都记住自己的国家”。
  新娘依旧垂目,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一点动作。
  太后瞥了眼一动不动的长安,也就不打算她说点什么了,往高台走去,坐上的席位。
  待太后坐稳后,太监拉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酌长安公主赵楚烟温柔谦和,风姿绰约,才貌无双,名德皓贞,实乃和亲之上上人选,被封为平安公主,为显我皇圣意,愿与其永为交好,特派平安公主前往西凉国和亲,钦此”。
  平安寓意着两国以和平为主的和亲理念,长安就彻底成了两国要好的政治牺牲品。
  “平安公主接旨吧”。
  长安伸长手臂,如同木头一般接过圣旨。
  太监看向旁边木案上坐着的墨临渊,“墨临君现在可以接走平安公主了,您的皇妃了”。
  此刻的墨临渊纹丝不动,一袭大红色拖地长袍子,冲天的发髻直挺,白玉发馆冠于头顶。
  抱胸稳坐,闭目养神,冗长的睫毛耷拉着颤动,好像完全不关心发生了什么。
  墨临渊的无动于衷,让下面的非议一片。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西凉国的君主不愿意”。
  “应该不是吧,这联姻还是西凉国先提的”。
  “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啊,这墨临渊一向孤傲气盛,说不定是要给咱们皇上一个下马威,故意这样是想告诉我们东盛国,即使是公主嫁到他们西凉国也不会有很好的待遇,他们西凉国也不屑一顾的”。
  私下的低声议论,各有各的猜测,站在大殿中央的长安显得尤为可怜,孤零零的站着任人议论,本就心情郁闷的她现在更是觉得凄凉。
  这时坐在高台之上的太后脸色铁青的看着台下木案右边正襟危坐的墨临渊。
  “墨临君是在等哀家把刚才公公的话重复一遍吗?”,铿锵有力的声音透着一股怒色。
  太后早就忍了许久了,墨临渊的行为不光是对长安的侮辱,更是对东盛国的藐视,前几个月墨临渊多次在东盛国肆意妄为,太后早就看不惯了,要不是皇上的和事佬,两国的战争早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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