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二代[娱乐圈]_109

  华翔实在帮不上忙,眼珠子一阵乱飘,忽然就和一只毛茸茸的小怪物对上眼了。
  那小怪物像是一团赤红色的火焰,躲藏在吊灯上面,它有着又长又蓬松的尾巴和尖尖的耳朵,两只前爪碰着一根磨牙棒,一边吃一边往下掉渣子。
  “卧槽!”华翔吓的站不稳,“这……这是松鼠?怎么他妈长这么大?”
  那松鼠足有四十公分高,任院长抬手招呼了一下,毛茸茸的大松鼠就从吊灯上飞下来,落到他肩膀上,两只爪子抓着他的头发,好奇的伸脖子看着脏兮兮的泥狗。
  任医生随口介绍:“它叫‘对尖儿’,品种原因才长这么大。”
  华翔咂摸了一下这个名字:“‘对尖儿’?这名字好奇怪啊,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家里还有一只,叫‘大王’。”
  ……看来这位医生喜欢打牌。
  华翔还在打听:“那只也是一样的品种吗?”
  任医生忙着检查狗,答得很敷衍:“对。”
  “也长这么大?”
  “对。”
  华翔啧啧啧:“那你怎么区分它俩啊。”
  任医生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华翔拿起来看了一眼,照片上任医生肩头一左一右站了两只大松鼠,两只身上都穿着极为可爱的小毛衣,看着特别机灵。
  那两只大松鼠,颜色不一样。
  一只是面前的红色,一只是黑色。
  要别人遇上这事儿早闭嘴了,可华翔还在尬聊:“……那任院长,你有没有想过让它俩交配啊,再生只彩色小松鼠,就叫‘勾圈尅’。”
  任医生无奈的说:“都绝育了,而且绝育前它俩都是公的。……好了,”他直起身,摘下听诊器,“这只流浪狗没什么问题,脏器有些虚弱,但应该是流浪太久营养不足造成的。不过它有皮肤病,而且身上的毛发很难洗干净了,我建议直接剃光了毛再上药。”
  “行,您是专家,就照您说的做。”华翔伸手摸了摸狗头,反被狗狗舔了好几下,“它是什么品种啊?”
  “现在看不出来毛色。但是长毛大型犬常见的就那几种,它眼睛是黑色的,耳朵又小又挺,结合骨型来看,有可能是萨摩,但是做不得准。”
  “萨摩!!”华翔哪还听得下去别的话,他开心的抱起大狗,在诊室里又蹦又跳,“萨摩!你是萨摩!你是我的狗!”
  任医生见他如此兴奋,心里发笑:二十岁,别人都是个男人了,他还只能算是个男孩呢。
  在前台小姑娘的指引下,华翔抱着狗去了二楼洗澡剪毛。因为狗狗身上太泥泞了,三个美容师围着它,耗费了整整一小时才把它从头到脚剃干净,露出粉白色的皮肤。
  因为长时间的流浪,它身上全是跳蚤,身上被咬的全是星星点点的血口子,而且它还有皮炎,起了一片片的红疙瘩。剃了毛的萨摩很丑,超丑,非常丑,但华翔爱它爱的不得了,见到它身上烂成这样,心疼的直嗷嗷。
  它原本的狗链上悬挂着一个铭牌,只是写有主人姓名的那一边模糊不清,手机号码只能看清前六位。
  不过既然华翔捡到了,那它以后就是华翔的狗。
  华翔为它拴上了狗链,牵到了楼下,小护士拿来调配好的药剂,先给狗上了药,又拿了测犬瘟、犬细小、弓形虫的试纸,擦拭狗狗有没有感染上这些疾病。好在检测结果显示的都没有问题。
  任院长又细细嘱咐华翔最近给狗喂什么东西吃,华翔怕记不住,都拿录音录下了。
  从华翔进医院到出医院,一转眼就过了三个小时,华翔牵着狗去前台结账,当他看到账单上打印出来的九百块钱后,动作瞬间停滞了。
  九百块钱多吗?不多,一整套问诊清洗上药,绝对不多。
  但华翔没钱。
  华翔现在一天就四百块零花钱,他妈直接打到他账上。今天雇车已经花了三百,他兜里只剩一百了。
  不过华少爷怎么会被没钱这种小事击倒呢???
  前台小妹眼看着这位客人的表情凝固了几秒,忽然他眼珠一转,明显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只见他大大咧咧的扯下脖子上的金链子,咣一声砸到了前台上!
  前台小妹:“……”
  华翔:“我出门没带钱,这根金链子688克,先押你们这儿,明天我来取。”
  前台小妹:“……”
  华翔:“我真没骗你,你不信接盆水来,这金链子货真价实,绝对不飘起来!”
  前台小妹推开那根一斤多沉的金链子,小心翼翼的说:“先生,付款方式只接受现金、刷卡、支付宝、微信,我们不收金链子的。”
  华翔郁闷了,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人家不要,他怎么把狗带回家啊。
  他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翻来覆去的看,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来送钱的人。
  找他妈?估计会被他爸打断三条腿。
  找他同学?可复读班的同学在结束课程后就分道扬镳了,谁还认识谁啊。
  找邱秋?现在耽误人家做爱,未来会肾亏的。
  ……算了,找文森吧。
  于是华翔拨通了文森的电话,哪想到文森居然在机场,正拿着签好的合同,准备登机回美国!当然,回美国的只有他一个,李唯奚在父母接受他性向之前,是不打算回去了。
  文森幸灾乐祸的说:“呦呵,原来大少爷还有缺钱的时候啊?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你外套上的铆钉拆下来,找个收废品的,两斤铜锭能卖不少钱呢。”
  华煤气罐翔直接挂断了电话。
  华翔缺钱是一时的,但文森这人嘴贱是一辈子的!!!
  思来想去,华翔只能拨打家里的座机,去求助那个他一辈子都不想求助的人。
  当电话接通后,一声清冷的“喂”传到了他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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