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红花剑,火手,血修罗

  李纵面容不变,声音漠然,答应了毒风谷谷主的请求,但是,他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空气中炸裂的声音依旧如故。
  嘭嘭嘭的声音,像是擂鼓的鼓点,沉闷,密集的,令毒风谷的谷主,脸色瞬间变成绛红色,双眼中血丝狰狞。
  “停手啊,我毒风谷臣服了,别杀了!”
  声音状若疯狂,然并卵,李纵的声音一如万载的寒冰,将他浑身的血液都仿若冻结住,那种冻彻心扉的冷酷,活似要生生的将他的灵魂都冻碎。
  “毒风谷,臣服,你一个人就够了!”李纵从齿缝中迸出一句冰冷的话语,“所有加入青云宗的人,都要死!”
  李纵低下的头颅猛地抬起,面色猝然变得狰狞,两只血红的写轮眼中流露出残忍疯狂的色泽。
  杀戮永无休止,“仇人”的鲜血越来越多,杀之不绝,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杀下去,杀下去,杀下去!
  片刻后!
  大地被染成一片赤红,李纵浑身被鲜血染透,原本一头黑色的长发不知不觉间也变成猩红的颜色,只是看着,就给人一种极度不祥的气息。
  无头尸体,横七竖八,堆满了他的四周,他轻轻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毒风谷谷主,对方脸色枯败,面若死灰,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仿若失去灵魂的傀儡。
  这也是,除了李纵,这里唯一的活人,毒风谷唯一还存活下来的人。
  “记住,三日后,青云宗,叩首称奴!”李纵冷笑一声,身子消失在原地。
  “青云宗,呵呵,呵呵呵!”凄厉,怨毒的笑声在一片血泊中响起,阴森的让人头皮发麻,毒风谷谷主缓缓地站起身,嘴唇被牙齿咬碎,目光看向青云宗的方向,是无尽的怨毒和恨意。
  。。。。。。
  枯骨宗,正殿。
  一个活人被火焰包围,凄厉的哀嚎着,在地上不停地打滚,一股被烧焦的糊味儿,还有令人作呕的肉香味儿飘荡在正殿的上方。
  四周,三名枯骨宗的长老和两名真传弟子,俱都脸色煞白的屈膝跪在地上,面孔正对地上打滚的身体,那个人正是他们枯骨宗的宗主。
  在他们的背后,各自站着两到三名脸色冷漠的青云宗弟子,冰冷的利刃就搭在他们的脖颈处,让他们半分不敢动弹。
  “枯骨,枯骨,冢中枯骨,这名字起得就不吉利么,你看,可不被烧成灰么,还是并入我青云宗有前途啊,青云直上嘛!”张浪的笑声说不出的乖张,继而眼神阴冷的凝视着其他几位长老和真传,寒声道:“名字起错了,没关系,但是脑子一定要清醒,可别用你们的枯骨硬碰我们手上的兵器,那就是找死了,你们说是吧?”
  张浪说罢,身子忽然下倾,手掌搭到一名脸色最白的长老头顶。
  那名长老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的点头:“是是是,脑子一定要清醒,青云宗这名字好。”
  “哈哈哈!”张浪放肆的大笑,同时右脚猛地跺下,地上的火人,被烧脆的骨骼寸寸而断,惨嚎声戛然而止。
  “从今天起,你就是枯骨宗的宗主了,记住,三日后,带上所有门人弟子,并入青云宗。”张浪言罢,转身,毫不拖泥带水,大步离去。
  。。。。。。
  血腥的杀戮,霸道的行事,永远是传播威名的最佳途径,只是一日,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还没有散尽的功夫,火手张浪,红花剑杜宇,血修罗李纵,三个名字就传遍了附近的宗门。
  潭水宗,一间密室中。
  “火手,红花剑,血修罗,呵呵,好威风,好煞气的名号!”铁兀鹫冷冷地嗤笑一声,对于这些宗派起得这些名头,显然不屑一顾。
  “这么说,毒风谷都死绝了,就活下来个谷主,那他还活着干什么?”铁兀鹫对这种属下都死光了,自己还活着的家伙,打从心底里就觉得厌恶。
  这在军队中,是绝对的死罪,这种废物将军杀一百倍都不为过。
  “我这就去杀了他!”魏冉眉宇间闪过一道杀意,当即道。
  “这倒不必,既然活着,就还有点利用价值,杀了他,让人心寒啊。”铁兀鹫摆摆手,接着问道:“红叶门的门主来了,枯骨宗没来人么?”
  “红叶门的门主已经到了,枯骨宗的宗主死了,换了个长老当宗主,我估计根本不知道将军的存在,又被青云宗给吓着了,约莫是不敢来了。”魏冉踟蹰了一下,回答道。
  “果然这些小门小派,都是些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铁兀鹫冷笑一声,推开密室的门朝外走去。
  门外黄土三鬼像是三个蜡像,一反不发的跟在铁兀鹫身后,魏冉轻轻关上密室的房门,缀在最后面,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用不用我去灭了枯骨宗!”
  铁兀鹫目光闪烁了一下,“不必,青云宗要,给他就是了,不仅如此,本将军还要给青云宗备上一份大礼。”
  提到青云宗,铁兀鹫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寒芒,对于,青云宗他着实是大意了,尤其是小看了那位新任宗主。
  没想到对方速度那么快,一个不察,便吞掉了云秀山庄,且活捉了罗雨袖。
  而以对方这几日的不动声色,而后又忽然行雷霆一击的作风来看,铁兀鹫有8成的把握,自己的存在,已经透过罗雨袖的嘴,告知了对方。
  而知道自己的存在,还敢不做声张,老虎嘴里拔牙,硬逼三派臣服,这份胆子和心机就有点深了。
  不张扬,是有城府,有脑子,但也可以理解为畏惧;但是接下来的这番动作,铁血杀戮,就可以排除畏惧了,明显是在示威,也是在公然试探自己的反应。
  而接下来自己的反应,就能够让对方估测出,自己这位将军在凉王布局中到底是个什么分量了。
  对方的动作,看似大胆,实际上细腻的很,每一步都正好踏在了自己的痛脚上,分寸拿捏的极为老道,看似是在走钢丝,危险无比,实际上,每一步都踏实的很。
  “你是真觉得,本将只是颗无足轻重的棋子,便拿你没有办法了么,那你也太高看自己,太小看本将了。”
  铁兀鹫冷冷地从牙齿中迸出一个情报上的人名:“秦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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