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渐渐浮出水面的杀机
垂直举起右手,五指并拢,拢如刀,闪电般地对准空气做出一个下劈的动作,瞬间原本显得有些寂冷的执法弟子组成的队伍,瞬间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肃杀气息,这气息之突兀与强烈引得四周的人不禁侧目。
“执法殿!清擂!”李牧之双眼陡然射出寒光,寒声令道。
身后立刻迈出三十二名执法殿弟子,各自选择一个擂台,不发一言,一同拔剑,齐刷刷剑刃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声音,瞬间好像盖下了其余的所有声音。
便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了,这执法殿是要有动作了,而且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谋划的,这让人心惊,什么时候执法殿的弟子变得如此。。。怎么说呢,就是令人觉得诡异。
除却杜宇以外所在的擂台,其余三十二座擂台,几乎在同一瞬间,都登上一名持剑而立的执法殿弟子,于是,三十三座擂台上,便正好有三十三名执法殿弟子,这其中透漏出来的信息让人心惊。
执法殿,这是要霸占全部擂台啊,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所有弟子尽皆哗然,然后鸦雀无声地,一时间,整个门派竟然死一般的寂静,诡异的气息开始弥漫,更不消说,有人敢登擂了,聪明人已经察觉出这场门派大比,似乎开始渐渐变了性质,多了一些异样的气息,这种气息很危险。
嗤!
死寂,发呆,愣神是场下之人的权力,身在擂台上的人,可没有这种特权,至少执法殿的弟子不会给你这种权力。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新上擂台的执法殿弟子,径直便朝对手杀去,毫不留情,手段干脆,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便有十几道身影洒血擂台,死的死,残的残。
这突然之间的变化,变化中执法殿弟子表现出来的那种狠辣和纪律,还有那背后所展现出来的果决,让白无忌瞳孔狠狠一缩。
倘若只是一名执法殿弟子也就罢了,可是所有执法殿弟子,一同登台,几乎如出一辙的表现,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沉默的不发一言,那不是简简单单的杀戮,而是一种震慑。
宗门弟子,有别于皇朝军队,参差不齐,多是散漫自我的性子,但是执法殿这一系列动作所表现出的,却是,像是在执行什么军令的死士,果决干脆到令人发指。
执法殿被人控制了,甚至被洗脑了。。。白无忌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猛地看向李牧之,心中惊疑不定:“是他么,不,他没有这个能力,那会是谁?”
白无忌神情骤然变的阴冷,语气森然,俯视着李牧之;“李牧之,执法殿这是在做什么?”
眼神中透漏出的杀意,凝而不散,一如曾经记忆中最深的恐惧,李牧之狠狠咬了下牙齿,这一次却是凶狠的瞪了回去,嘴中一个字,一个字,字字都如同被冰冻一般,生硬的顶了回去:“青云宗,门派大比,怎么,我执法殿的弟子不能参与?还是宗主觉得我执法殿不是青云宗的一份子了?”
白无忌死死的盯着李牧之,嘴角勾起一道冷笑,继而收回目光,目光瞥向三十三座擂台,嘴中寒声道:“继续!”
静!
三十三座擂台之上,只剩下三十三名执法殿弟子,空无对手,李牧之背心都被冷汗浸透,嘴唇里都是自己咬破舌尖的血腥味儿。
“白无忌,不过如此。”然而,从这一刻起,对于白无忌的畏惧,从李牧之心中彻底被驱除干净。
兰小蝶和罗小信,看着擂台上满身煞气,眉眼之间尽是冷酷的杜宇,激动的几次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小心地道出:“杜哥!”
他们俩似乎还处在震惊中,还没有察觉到四周诡异的气氛。
杜宇没有理会二人,而是淡淡的低下头,眼神空洞的盯着地上的尸体,像是在沉思。
震撼还在持续,远不是白无忌一句“继续”就能消除的,然而,终究还是会有自恃武力的人登上擂台,不过,从此时起,敢于登上擂台的,都不再是宗门中的小角色,大都是一些比较出名和强悍的家伙。
而按照常理来说,这些家伙是要在门派大比的最后几天,才会登场的,大比重新继续,但是进程却是一下子被缩到了尾声的阶段。
就好像中间的一段长片,被执法殿狠狠地一下子剪辑掉了,让不明所以的人心中郁闷的几乎要吐血,而在吐血之后,就为执法殿表现出来的战力而心惊,尤其是那三个有着同样眼睛的家伙,简直可怕。
那个李纵,不就是前段日子搅的风风雨雨的家伙么?
怎么还有两人和他有一样的眼睛?
那个是杜宇吧,那个被称作圣母的家伙,拜托,你不是在说笑,那家伙的擂台上从来没有全尸啊,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明明就是最凶残的一个好吧?
还有那个,那是张浪?那种强大的气息,这家伙什么时候迈入五阶了?还有那种拳脚一动,便充斥的火系灵能,将空气都灼烧的气温,太过可怖了吧?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异了?
????
擂台上,打生打死,擂台下则是各种疑问,和小声的嘀咕,却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只是那种诡异的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不可收拾,于是,白无忌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起来。
他不是傻子,所以,他也渐渐嗅到了很多不同寻常的味道,那种味道里是一种名为阴谋的东西在浮出水面,让他的内心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但是,他直到此刻,还想不明白,到底是谁隐藏在幕后,操纵了这一切?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几名长老,他从对方的眼神中,俱都看到了凝重,这种凝重在眼下是最为正常的神色,可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到底是哪里呢?
白无忌长呼一口气,白眉一横,远处两道剑光呼啸着,同时从高空划过,像是两颗陨石一般猛然坠落到最高的一处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