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马太傻气_21

  鹿今捧着白薯干往里面走,一步一小心,唯恐掉到地上,走到饭桌前全部放下,松口气,拍了拍手,回头看到奶奶正在穿衣服,忽然问:“奶奶去哪儿?爷爷呢?”
  “爷爷出去铲雪了,奶奶去看看,你坐在那看书,别出来,奶奶一会儿回来。”奶奶声音温柔,面露微笑,嘱咐着小鹿今。
  鹿今乖乖地点头,拿起一个白薯干,看着奶奶出了门。
  之后每年冬天,鹿今都会想起那年大雪,想起白薯干,想起热炕头,想起奶奶和……爷爷。
  如果那天他跟出了门,或许可以阻止,那个人会好好的,会带着他去河边钓鱼捉虾,会给他备着喜欢的白薯干。
  可是,没有如果。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舔手指……又错字,惩罚我今天更一章!
  ☆、第①①章
  “哎,想什么呢?”
  鹿今被搡了一下,身子斜了,回过神儿看他:“怎么了?”
  “我喊你两声都没搭理,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傅钰侧头看他,口气略不满。
  有吗?鹿今转过头,否认道:“没想什么。”
  傅钰也没想太多,张嘴打了个哈欠,声音闷闷的:“早饭吃什么?”
  “煎饼吧。”鹿今毫不犹豫地说了煎饼,他好久没吃外面的煎饼了,记忆大概在三个月前,或是更久,反正长的记不清了。他一直在家吃饭,鹿妈手艺很全,特意考过厨师证。但是吃一种东西总会腻,鹿妈摊的煎饼不能说难吃,只是太单调太普通了,一点垃圾食品都不放。
  说什么垃圾食品吃多了会变傻,这种歪理由,骗傻子还行,骗鹿今不行。
  其实他听过一些,在大人聊天的时候,他经常闭着眼醒着,听到姥姥和朋友讲。他小时候因为乱吃东西住院,在医院住了十几天,体重骤减了十几斤,把鹿爸鹿妈他们都吓坏了。在他病好出院后,鹿妈辞去幼教的工作,回家做起了全职太太,一直到今天。
  拉肚子住院的事记不太清,鹿今只记得有一天起床,他看到妈妈在厨房煎鸡蛋,把他高兴坏了,后来之后的每一天都能看到。
  之后,鹿今在外面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便当还是在上初三前终于停止,因为鹿妈忘了做,鹿今就势表明自己可以在外面吃。
  鹿妈沉迷小说不可自拔,没有考虑很久就答应了,但是该叮嘱一点也不少。
  鹿今感觉自己像离巢的小鸟,对天空充满了好奇和挑战,但是个性老实注定快不了,所有的规矩要一点点破坏。
  “同学,要放辣条吗?”
  煎饼轮到鹿今,老板熟练地舀着面糊,往板子上一倒,手一转一张饼出来了,抽空回头问他。
  鹿今看呆了,迟迟回应一句:“不放。”说完不甘心地鼓了一下嘴巴,他其实很想把第一个字吞了,但是舔舔牙尖还是决定放弃。
  话音落,身后钻出一个杂毛,傅钰脖子伸得很长,十分嘚瑟:“阿姨,下一个放两包辣条,两个鸡蛋,两根肠,谢谢!”
  “好嘞。”阿姨清脆的应了,手里忙着,煎饼开始刷酱,放薄脆,葱花,还有香菜……这时鹿今插了一句香菜可以多放。
  拿到热乎的煎饼转身,傅钰急忙挤上去,鹿今看着他暗暗吐槽,一个早餐放那么多,撑死你。
  然后丢下他自己先走了。
  数学课开始前,老沙对这次月考作了小结,提出了问题也表扬了个别,还特别表扬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傅钰。
  以前看他头发不顺眼,现在看没那么别扭了,不过老沙还拎得清,该表扬表扬,该批评批评,该追究追究,头发还得说。就是态度变了,现在婉约一些,让人好接受点。
  班里除了鹿今都很吃惊,对于傅钰的进步飞速,全是一副震惊脸,不相信,下课凑过去问他学习秘籍。
  师含笑也趋炎附势,夸他:“不错不错。”其实心里在骂他,而傅钰不知道,听见别人夸自己开心,临时长了尾巴,翘的老高。
  傅钰嘿嘿傻笑:“我也觉得不错。”
  “……”师含笑忍不住呸他,“操,我夸你那是客气,你夸自己是不要脸,摸摸自己脸还在吗?”
  傅钰斜他,“滚一边去。”
  师含笑赖皮相,“不滚。”
  “贱玩意儿。”
  “操~你大爷!”
  “操~你二大爷!”
  这边操来~操去,那边眉来~眼去,班花童瞳迈着小细腿去找鹿今,声音略显娇嫩:“鹿今,笔记本还你,谢谢。”
  “没事。”鹿今淡定地接过笔记本,放到左上角的一摞书上,就要低头去复习物理书,童瞳没走又说起话,“鹿今,昨天老师讲的有几道题没太懂,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鹿今闻言微微抬头,将视线转到左边,说:“班长也是满分,你可以找她。”言外之意就是拒绝,可是小姑娘脑瓜轴,一时间没懂他意思,还小声央求着:“鹿今,你帮帮我,你讲得比老师清楚。”
  你讲得比老师清楚。
  这句夸奖鹿今没躲过,乐呵呵地点头了,童瞳兴奋地跺了跺脚,嘴口的欢呼被手捂住,她冲他粲然一笑,然后颠着小脚步跑开。
  身旁忽然传来嘘声,几个人一同看向他,嘴角统一挂着坏笑,鹿今轻轻皱了下眉,回给他们一个冷漠,低头继续他的牛顿定律。
  师含笑和傅钰的打闹刚结束,上课铃紧随其后响起来,师含笑临走给了傅钰一脚,这次很准,踢到了他的左小腿。
  傅钰吃痛地皱眉,没有骂人,心里想着别的事。老师踩着铃声来了,他伸手摆正椅子,坐下前瞥了瞥后方,然后认真听起课。
  周六傍晚,鹿爸他们回来了,给鹿今带了白薯干,是姥爷亲手栽种的,秋天刨回来,用水洗过后蒸,切开一瓣一瓣,然后晾晒。
  “嗷——这,这也太硬了!我的牙要掉了……”傅钰扔下白薯干,俩手捂着左边腮帮子哀嚎,声音和杀猪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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