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风波

  “苏沈,只是看一眼,就一眼,难道都不可以吗?”苏悦芯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而同时,苏沈也往后退了两步。
  “王妃,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不可能摘下面具,永远都不可能。”苏沈觉得他在这件事情上耽搁的时间有些多。他对着苏悦芯行了一礼,便转过身,缓缓地离开了。
  苏悦芯想要喊他的时候,他就用轻功跑了。苏悦芯只能站在原地直跺脚。
  “王妃,王妃?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您怎么还在这里?赶紧跟着我们回京吧。”一个小兵着急的跑了过来。
  “可是……”苏悦芯看了一眼苏沈消失的方向,还是没死心。
  “还可是什么?王妃,回京之事刻不容缓,您还是先随属下离开吧。”那小兵自然是不敢对苏悦芯做什么,但他的面上是有焦急的。
  “好吧。”苏悦芯看了一眼苏沈离开的那个地方,最终还是放弃了去追苏沈。
  新兵营的人都是临时招来的人,在上战场的时候,也只有万般无奈的时候才会让新兵营的人上战场。
  这一次苗疆的蓝玉都已经死了,苗疆没有了强力的助手,根本就不足为惧,也不需要新兵营的人上战场。于是,苏沈也没有去,不然的话,苏悦芯也不可能找到机会百般的试探苏沈。
  追风特地给苏悦芯弄来了一辆马车,苏悦芯这一路,是坐着马车回的京城,比她来的时候,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苏悦芯这一路担心着沈炼,于是便在追风的耳边不断地催促。以至于原本要半个月才能回到京城的,硬是生生的省了一半的时间。
  当苏悦芯回到京城的时候,皇上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在城门口派了朝中重臣来迎接。
  “追风将军,本相是受皇上的嘱托,特地来迎接追风首领入宫的。”城门口,年轻的丞相拱手行了一礼,豪爽的笑。
  “为皇上办事,本就是身为臣子的荣幸。倒是要劳烦丞相大人亲自跑这一趟了。”追风也拱了拱手,故作客套。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互相恭维的话,一行人就跟着那年轻的丞相入了宫,包括苏悦芯。
  当然,早在回京的路上,苏悦芯就已经改了装扮。改装后的她,俨然就变成了一位翩翩君子,倒是比那位年轻的丞相还要俊俏几分。
  “这位公子,我怎的好像没有见过?”年轻的丞相看着苏悦芯,疑惑的问。
  “这位是军中的军师,运筹帷幄的很,这一次,若不是她的计谋,我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拿下苗疆。”追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虽然苏悦芯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么神,但谁让她是王妃呢?他若是说了一句苏悦芯的坏话,恐怕都活不过明天了。
  追风想了想苏悦芯的凶悍,有些后怕的擦掉了头上的冷汗。
  “是吗?这么想来,这位公子必定是一位可造之材!”年轻的丞相看了一眼苏悦芯,眸中闪过赞许。
  若真的是可造之材,他倒是可以推荐给皇上。现如今,朝中也正是用人之际。
  苏悦芯看了一眼那丞相,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这老皇帝的动作还真是快,他们不过是去了苗疆数月,老皇帝就把朝臣都换了大半,就连丞相,也变成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苏悦芯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到了皇宫。
  老皇帝像是患过一场重病一样,面色不是很好看,眼下也有一层很重的淤青,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久病之人。
  苏悦芯悄悄地观察着老皇帝的面色,知道他大概也是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得知了这一点,苏悦芯的心里有些高兴。自入宫以来,也是第一次露出了笑颜。
  “王妃,这里是皇宫,您……”追风说着,朝着苏悦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苏悦芯,生怕她做出一些有损身份的事。
  苏悦芯被他管着,有些烦。于是,她单手撑着下巴,无聊的四处张望。
  老皇帝办的宴会,若不是因为她想要看看如今朝中的局势和找到苏悦萱的下落,她才不会来。
  “这位少年是谁?朕好像还从未在庆王府上看到过。”
  苏悦芯不惹事,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她。皇上现在急需要给皇宫换一波血,自然也就盯上了这位“陌生”的男子。
  “皇上,这是末将在苗疆征战的时候,发现的一位人才。她熟读兵法,这次若不是因为她设法除掉了苗疆的顶梁柱蓝玉堂主,这一次苗疆战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赢了。”
  追风不遗余力的夸着苏悦芯,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同时自然也引起了皇帝莫大的兴趣。
  “哦?这位少年当真有这样的好手段?”老皇帝显然是对苏悦芯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可是,他怎么总觉得,面前的这位少年有些眼熟呢?
  老皇帝想了好长时间,都没能想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苏悦芯。想不通,他也就没有再深究。反正,这位少年最终都是要为他所用的。
  “皇上,这只不过是追风将军的故意夸大罢了。草民哪儿来那么大的神通呢?”苏悦芯站起身来,对着老皇帝行了一礼,同时也给了身边的追风一脚。
  她是个聪明人,又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皇上的赞赏之意?按照这位老皇帝的尿性,接下来应该就是许以重金,威逼利诱,让她乖乖的做他手中那把杀人的刀吧?这个死追风,还故意的夸大她的实力,这不是逼着皇帝对她伸出橄榄枝吗?
  追风哪儿能想到这一层?他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苏悦芯,随后便不说话了。
  “这少年如此谦虚,叫什么名字?”老皇帝对于苏悦芯的回答很是满意,他淡笑着问。
  “草民不过区区贱名,怎劳皇上记挂?”苏悦芯低着头,礼数极其的周到。但皇帝却是微微皱起了眉。
  一次叫谦逊,两次就叫不知好歹!这个少年好生无礼,难道是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延揽之意?皇上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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