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回家(改)

  141,回家(改)
  帅望苦笑:“那么,恭喜你们一家三口……”
  逸儿竖起一指手指:“嘘!”
  帅望呆呆看她,逸儿笑:“别告诉他,告诉他,他更赖着不走了。”
  帅望哭丧着脸:“干嘛要他走?”
  逸儿笑:“我又不爱他,挑挑扛扛的人一两银子雇十个,留他做什么?”
  帅望黑心地:“反正他也乐意。”
  逸儿微笑:“他又不象你,愿意做朋友。”
  帅望道:“你这样对他不公平……”
  逸儿笑:“切,公平,我觉得我生孩子还不公平呢,要公平,一人生一个,还得是我强叉了他才行。他对孩子有什么贡献?嫌不公平,他可以忍着的。”
  韦帅望望天,唔,也许,白逸儿还是白逸儿。
  白逸儿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等着冷恶长大,或者,等一个我爱的人。
  帅望内心长叹,一个人如果十五岁没长大,那么,到五十岁,估计也长不了多大了。
  逸儿握着帅望的手:“来,手放这儿,有时候,他会动。”
  帅望紧张地看着白逸儿,手心忽然感觉到逸儿肚皮奇怪的跳动一下,帅望惊叫一声,惊吓地抽回手,瞪着逸儿。
  逸儿微笑:“他在欢迎你。”
  帅望哭丧着脸,是吗?他?我觉得,我我,我好象摸了个怪物,呜,妈呀,我害怕。
  逸儿捏着韦帅望的耳朵:“再哭丧脸,小心我抽你耳光!”
  韦帅望当即痛叫一声,振作起来:“好痛!我要还手啦……”看看白逸儿,无语哀叹,妈的,从哪下手啊?
  黑狼一见韦帅望换衣服换起来没完了,忍不住出现在门口,看韦帅望还穿个中衣坐那呆望白逸儿,黑狼气恨:“你不穿衣服,坐那儿干嘛?”
  帅望气骂:“你管我穿不穿衣服,我一高兴再脱两件,我师姐不介意,关你屁事!”
  黑狼张了几次嘴,说不出话来,再一次憋得脸通红。
  逸儿把韦帅望的耳朵拎起来:“小子,欺负弟弟有一套啊?看看姐姐修理你!”
  帅望痛叫:“喂喂,搞搞清楚,你应该向着我的!”
  逸儿笑:“我这叫仗义执言,除暴安良!”
  韦帅望“呸”一声,心说,你以前跟着我跑时,可除的都是别人啊,为啥这次除到我头上了?
  红着脸的黑狼不安地看一眼韦帅望与白逸儿,窘迫不安地再一次拎着铁锹干活去了。
  帅望揉着耳朵,微微觉出来了:“我怎么看着好象郎有情妾有意的架势呢?小白,你真对他没感觉?”
  逸儿支着小下巴:“黑狼人很好啊,可是,我确实觉得……我对着他,跟对冷恶的感情完全不一样。”
  帅望气:“天底下就他妈没有完全一样的感情!”
  逸儿可怜地露出个豆子眼:“真的吗?如果你对一个男人完全没肉体冲动,可以跟他上床吗?你觉得那样道德吗?”
  韦帅望在桌子上狠狠撞了两下头:“奶奶的,你问错方向了,我对男人不可能有冲动的!”一般人应该是觉得有冲动才不道德吧?为啥这小妖精觉得没冲动才不道德?
  逸儿点点头:“对嘛,我就是这样的感觉,我怎么能同我兄弟上床呢?”
  帅望呻吟:“你,你又不是没上过……”
  逸儿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我现在决定学好了,只跟我喜欢的人上床,才不要将就的人,又不是没尝过山珍海味,不要滥竽充数。”
  帅望对这种幼儿不宜的对话,真是很无语,他唯一想的,就是吮着手指:“妈妈,我要妈妈,这世界太复杂了,快带我回家吧!”
  同时,韦帅望对黑狼的处境,表示无限同情。不管白逸儿是真无意,还是自己没意识到,总之对黑狼来说,从小白的门口到小白的床上的距离,可能是无限远,直到永恒。可怜的痴情的家伙啊,看起来,你会被小白吃死……
  韦帅望长叹一声:“小白,既然,你好好的没什么事,小黑又在这儿,我正好有急事,我就先走了。如果万一冷恶又发追杀令给你,你给个信,我就过来。”
  白逸儿当即嘟着嘴:“这么快就走啊。”过来搂着韦帅望:“我喜欢同你在一起,要不,我试试对你能不能有冲动吧?”
  把韦帅望吓得:“我的妈呀!千万别开这种玩笑!”
  白逸儿大乐:“我没嫁给你爹啊!叫什么妈?”
  韦帅望哆嗦着:“黑狼外一听见了,搞不好,我都走不出这个门。他对你老实,对老子下起手来可一点都不客气,老子还想活下去呢。”
  韦帅望万般无奈地穿上那浓紫色的衣服,本来以为会很恶心,镜前一照,衬得他脸也白了身量也高了,居然非常精神。
  逸儿微微呆了一会儿,倒笑了:“你是他儿子,当然总会有点象他的。不过……”
  韦帅望个子倒不算太高,不过长个中的少年,总是显得修长一点,衣服长一点,腰间系上,宽肩细腰,逸儿扳着帅望的肩:“挺胸抬头,肩膀后收,唔,有点人样了……”韦帅望扬着眉毛,一脸不屑不情愿又好笑的表情,让白逸儿呆住,这副傲慢又宠溺的表情,戏谑不在乎的神态,逸儿有刹那的恍惚,然后笑了:“小老虎再象猫,偶尔也露出个老虎样来。”
  帅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唯一的想法是,这种衣服,走到有卖衣服的地方,一定得换掉才行。
  韦帅望与冷恶,那是云泥之别,可是穿上一样的衣服,硬是让人一看到他就会联想起冷恶。
  韦帅望问:“我象他一样帅吗?”
  回答是:“切!”
  韦帅望问:“气质?”
  回答是:“哈哈!”
  韦帅望问:“懒?”
  “倒也不!”
  “那倒底是哪象啊?”
  白逸儿看了半天:“都有股妖气!”
  韦帅望“呸!”一声。
  白逸儿笑:“都有一种活了一千年的孩子一样的妖怪感觉。”
  帅望愣了一会儿,呃,是吗?天真率性直接放纵的脾气,与那深沉的眼神:“小白,孩子妖怪是长不大的,别等他了。”
  白逸儿过来趴在帅望背上,抱着韦帅望,看着镜子里的人,微笑:“你再长大点,会不会更象他?”
  帅望笑:“滚远点,我同黑狼是好兄弟,不能让他误会。”一说话就完全不象了。冷恶总有一股子阴柔劲,韦帅望粗糙得多。
  白逸儿道:“咱们还好兄弟呢,有没有先来后到啊!”
  帅望道:“我不掺合你们的事,到时候你们想明白了,走到一起,我说过的话都成了呈堂证供。”
  逸儿笑:“你真觉得那傻小子好吗?”
  帅望道:“他有什么不好?他师父那么恶毒,扣着他师弟,逼他回去,他就回去了,我跟他去的,谈判破裂,他把我打晕自己闯墨泌,右手被废,左手偷袭刺死冷玉,有勇有谋,有情有义,哪儿不好啊?通共就长得丑点,你就当人是傻子?”
  逸儿笑:“你居然被那傻小子给暗算了?嗨,越大越不中用了。”
  帅望道:“你就这么走了?冷恶也同意了?”
  逸儿把帅望的脸摆正,并头照镜子,真有点郎才女貌的意思,微笑:“冷恶你还不知道,心甘情愿跟他走的女人一大把,谁要走,他都说好走不送……”逸儿沉默一会儿:“六到十五岁,我到线了,他得另找小朋友了。”
  帅望缓缓握住逸儿的手:“他不是好伴侣,忘了他吧。”
  逸儿点点头:“知道了。走吧,越来越唐僧了。”
  帅望道:“还有,虽然他是那么说,看到你和黑狼,还不是一剑刺过去,所以,如果你们真有一起过的意思,逸儿,还得找个更安全点的地方。好吗?如果你想清楚了,我可以安排你同黑狼去中原,我新认识了丐帮的小美女帮主。”
  逸儿先还点头,听到美女帮主,忍不住再给韦帅望一巴掌:“又发花痴。”
  韦帅望抱抱美女姐姐:“保重,小白。”
  韦帅望终于回到冷家山。
  飞跑进屋,韩青一回头,已经被撞个满怀,禁不得长叹一声:“帅望帅望,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你越长越大了,可不能再不改改这个见面礼节了。”
  韦帅望抱着韩青,委屈万状地:“师父师父师父!”
  韩青苦笑,喝骂:“干什么?!”这么大事,你同我耍赖也没用啊。
  帅望抱着韩青气愤跺脚把他师父那把老骨头一顿乱摇:“白逸儿竟然怀孕了,她竟然有孩子了!她竟然有孩子了!”
  韩青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愕然看着韦帅望,还以为你为公主的事找我们来了,白逸儿怀孕了,是挺惊人,可是轮不着你跳你叫啊?怎么了?难道?……韩青的汗毛刷地就竖起来,乖乖,你干了啥?惊恐。
  帅望一抬头看着韩青,气愤地:“她都丑死了,又不能乱跑乱跳又不能乱摸乱抱,说起话来那表情,好恶心!她完全都不象白逸儿了,师父师父……我伤心死了!”然后瞪住韩青:“你干嘛?你这是啥表情?”
  韩青抓狂了:“韦帅望!孩子不是你的吧!”
  韦帅望呆住,然后大怒了:“你这叫什么话?你怎么能想到那上面去?你的思想真是,太那个了……”
  韩青暴怒了:“你就是因为白逸儿不能跟你一起玩了,你跑我这儿来哇哇叫?!”妈的,吓得老子心脏都快脱落了!
  帅望呆呆地:“啥叫不能一起玩,她都变了一个人了!”再一次悲痛万分:“我已经永远失去我的老友白逸儿了,你一点也不明白?”一脸你真笨,这你都不能了解?
  韩青哭笑不得,以手掩面,我被你打败了。
  虽然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韦帅望还是微愠了:“有啥好笑?有啥好笑?要我爹忽然大肚子了,你还无所谓,我就服你!”
  韩青暴怒一声:“韦帅望!”你爹大肚子了?有这么拿自己爹打比方的吗?
  帅望沮丧地:“道理是一样,我们原来玩得多高兴啊,她又香又漂亮,我们意同道合的……她现在摸着自己肚子的样,让我觉得好恶心。好好一狐狸精,怎么就变奶牛了呢?”
  韩青忍不住就想象下韦行摸着大肚子的样子,当场就喷了,对不起大师兄了,这个,这个太好笑了。
  帅望嘴巴里喃喃:“笑,笑个——嗯——啊!”没敢直接说你笑个屁啊。
  韩青擦擦眼泪(笑出来的),咳一声:“帅望,你回来不是为了同我哭诉白逸儿的事吧?”
  帅望反应过来:“啊!不是,是为了公主的事……”唉,更沮丧了!再一次过去抱住韩青:“师父,师父,师父……”
  韩青望天,又来了。
  帅望抬起眼睛,看着韩青,半晌:“我爱上公主了,怎么办?”好可怜好无助好纯真的目光……
  韩青很同情很同情韦帅望,可是韦帅望刚刚表演的那一幕依旧让他好笑,搞得他的同情心微弱地抗议一下,他就忍不住笑了:“我不知道,帅望,这方面的事我没做过深入研究。”我只是撞上了,一下子就撞得头破血流。
  帅望指着自己心脏:“我很想听师父的话,可是,这里面很痒很渴的感觉,有时候还很痛……”
  韩青沉默了,啊,他明白。良久韩青搂住帅望:“你做何选择我都理解你,只是,我有我的立场。帅望,很抱歉,我帮不到你。”
  帅望眼泪下来了:“师父不用抱歉,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韩青心痛了,轻轻拥一下帅望,良久:“也不是你的错。小家伙,你还小,你只是还没能力自己担这件事。”
  帅望擦擦眼泪:“师父,皇帝许婚,我应该怎么办?”
  韩青问:“你想怎么办?”
  帅望沮丧地:“我当然想先把婚结了再说。”
  韩青听韦帅望这话的意思,是“虽然但是“的意思,点点头:“嗯……”
  帅望道:“我还是你弟子吧?”
  韩青点头:“当然!”
  帅望道:“我想来看你,就可以看你吧?”
  韩青沉默一会儿,摸摸帅望的头:“去看看师爷吧。”
  韦帅望进了冷秋书房,冷秋正看着韦行的信生闷气呢。
  耳朵里听到脚步声,却没听到下人的禀报,就知道是韦帅望来了。小家伙从四岁起,就进进出出秋园,韩青在里面说话,他蹲树上等着,不准他上树,他爬到房顶,不许上房顶,他各个屋子里乱窜。韩青说他骂他打他都没用,搞得秋园的下人视韦帅望为无物,当他是理所当然的存在了。韩青进园子还要人通报一声,韦帅望想什么时侯进,就什么时候进。
  冷秋对着韦行的信,那么气人的事,他居然溜号了,回头看到韦帅望,就不禁笑了:“侯爷千岁,未曾远迎恕罪啊恕罪!”怒目左右:“韦千岁进来,尔等竟不通报,来人,拖出去杀了!”
  帅望叫声师爷,屈一膝,行个礼起来:“好笑吗?笑死你吧。”被随后而来的韩青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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