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并非昏君
楚修然紧盯着面前因情绪激动而面色通红的少女,从金交椅上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让人胆寒。
靳布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颤抖的双腿尽量不瘫软下去,袖中的双手早已因紧张而变得冰凉。
这世上没人不怕死,靳布也不例外,但她认为有些事哪怕会死也要尽力去做,有些话哪怕会死也要说出来。
楚修然压住心底的情绪,有些玩味的伸出手抚在某人的脖颈上,某人小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他这是要掐死自己?靳布控制不住地抖了抖,紧闭双眼等待着脖子上力度逐渐加大。
“这般害怕还要说出来?朕还以为你不怕死呢。”楚修然剑眉挑了挑,眼中的寒意褪去,顺手拿起一缕发丝绕在手指上玩弄。
“你……”靳布不明所以睁开眼,正对上楚修然狡黠揶揄的眼神。
楚修然见她这般怂到底还硬撑的模样彻底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真以为朕是昏君?这么多年的太子位置白坐了?”
“所以,你在耍我?!”靳布指着楚修然小脸全是委屈,她是真的以为今天不是会被砍头便是要被分手,或者抄家什么之类的。
一大早看见良太妃的尸体和悦诚的哭闹她还没缓过来呢,又被某人耍了一把。
仔细想想,之前扮男装时也是,不知什么时候掉了马甲被某人看个透透的,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不,朕在春信宫时的确很生气,但冷静下来后也知你所言属实,若朕当时真的杀了悦诚,估计会被人认为是位嗜血帝王,朕也要感谢你的冲动让朕悬崖勒马。”
一时之间靳布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回忆起来,在东宫时楚修然也曾因解不出数学题而向自己请教。
突然她有些打心底钦佩起楚修然来,有他这般懂得自省的帝王实乃大夏百姓之福,她也明白为何夏皇会一直坚持让楚修然成为储君,继承皇位。
“那你要拿什么谢我?会给我赏银吗。”靳布嬉皮笑脸的伸手讨赏。
楚修然在靳布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以身试法忤逆朕还敢讨赏?真是仗着朕宠你那你没办法!”
这丫头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靳布捂着额头,装可怜:“我不敢,我吓死了,你摸我后背的衣服早已汗湿了好几遍。”
“即使吓成这样,你方才还说出那番言论来,若朕是昏君你这话里的每个字都能让你死上十次了。”楚修然扬起手又准备弹脑门。
靳布见状急忙双手捂住脑门,乖乖求饶:“轻点弹。”
“你呀!”楚修然语气宠溺将她的手挪下来,抚摸了一下刚刚被弹红的皮肤,“还真是口若悬河,今日真是让朕见到了状元风采。”
“那可不~”靳布的尾巴不受控制的翘上了天,“毕竟曾经也是大夏近五十年来最年轻的状元嘛,肯定是有点真本事的。”
楚修然伸手揽过她的腰:“你这人万万夸不得。”
“呲。”靳布不自觉出声,方才被悦诚掐伤的地方她并没有处理,这下被楚修然碰到还是稍微有些疼的。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虽然靳布吃痛的表情稍纵即逝,但楚修然依然没有轻易放过。
“我刚才咬着自己舌头了。”在随口寻找蹩脚借口这个方面,靳布相当轻车熟路。
“咬着自己的舌头?”
“嗯,不许吗。”靳布将腰间的大手推了推,这才稍微感觉好些。
“不许。”在拆穿靳布借口方面,楚修然相当手到擒来。
他再度揽住靳布的腰,手上的力度比刚刚还要重了些。
果不其然,面前女子没再发出声音,但面色明显略显痛苦,仿佛在忍着什么。
“现在又咬着舌头了?”楚修然明知故问。
“嗯。”靳布连连点头。
腰上的力度更大了些,靳布不仅倒吸一口冷气。
楚修然手上力度又重了些,刻意在她腰间疼痛的地方用力按压,他恨极靳布对他有所隐瞒,这丫头受了委屈受了伤永远不会开口喊疼。
这毛病得改!
“你给我过来!”楚修然钳着靳布的手腕将她拽进御书房内室。
关了门后楚修然二话不说直接上手解开靳布的衣衫。
“你要干嘛,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住手!”靳布望着突然间怒气冲冲上来便脱自己衣衫的男人,心里慌到极点。
这厮的情绪太多变了,并且轻易不敢与他发生什么亲密接触,稍不留意一个抱抱便能激发他的男人本性。
靳布觉得这个恋爱她谈的实在太难了,下次二人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见面才行,这样才能保证这厮能够控制住自己的不轨举动。
楚修然横了她一眼,轻轻将她护在胸前的手移开,褪下她的外衣,视线往腰上扫去,果不其然,内里雪白的亵衣上,腰际血迹点点。
“你不能、你答应过我,一定要等到成亲后才……”靳布都要哭出来。
楚修然手上的行动未停止,继续解开她的亵衣:“朕说过的话肯定会遵守。”
“那你……”
“啧。”亵衣下的腰间一片血肉模糊,想来是刚刚悦诚抱住她的时候抓的。
“你死不承认,朕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伤到哪儿了。”楚修然紧盯着腰际两侧的抓伤,心疼不已,“把你的神药拿来。”
靳布一怔:“原来你是看这个,吓死我了,呵呵,吓死了!”
楚修然白了她一眼:“快点拿药。”
“我、我自己回去了会处理的。”靳布摇头拒绝,她怎么可能让楚修然在她的腰上上药。
下一秒,她在某男人能杀人的目光中乖乖掏出了消毒药水和外伤药膏。
“呲呲~你轻点,疼疼,换个地方,诶呀,我自己来,你没个轻重弄得疼死了。”靳布故意不停说话,试图扰乱楚修然的注意力,希望他能随时保持自己清醒,不让本能占了上风。
楚修然轻轻涂抹着药膏,对她在耳边的聒噪置若罔闻,手指下的皮肤白皙细嫩,触手温软,这样近的距离之下还能看到皮肤上的小小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