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_120

  “嗯,先上课,写作业,然后带你一起回趟老家,把剩下的作业写完,再给你补补课,”齐重山说,“总的来说,除了作业也没什么好做的。”
  凌逸风想了想,直起身来看着他。
  “怎么?”齐重山看了回去,“那做|爱?”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再反复强调我国法律了,麻烦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凌逸风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个事儿,不记得具体有没有了,我怕是我当时太小,记混了。”
  “什么事?”齐重山走到他书桌旁边看了看,一挑眉,“我是说呢,你怎么没出去洗手……你怎么也买了这个消毒液?”
  “男神同款啊,”凌逸风揶揄道,“你说我多幸福啊,霸占着大半个学校人心中的男神,还能没事儿摸一把专门被当成镇楼图的男神的腹肌。”
  “啊,”齐重山笑了起来,“我腹肌怎么了?”
  “‘篮球联赛高清图’帖的镇楼图,别跟我装傻。”凌逸风说。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齐重山有点哭笑不得,“你这么记仇的吗?”
  “超级记仇JPG.,”凌逸风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腹肌的啊,你不是个沉迷学习的理科学霸吗?”
  “练的呗,”齐重山说,“等你和我一起住了,我每天睡前带你练。”
  “睡前啊,”凌逸风暧昧地拿手指在衣柜的边缘点了点,“什么运动能一起锻炼腹肌啊。”
  “刚让我说话注意点儿的,你这双标啊,”齐重山拿消毒液搓了搓手,“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东西让我觉得消毒得彻底……”
  “那你小时候还不肯用这个洗手。”凌逸风说,“跑偏了,我刚打算问你,你记得我们俩埋过一个东西吗?就是……很脏乱差的地方。地上很多钢筋。”
  “后院啊?”齐重山从记忆里挖掘出了一个早已经变得生涩的词,“那块儿填了,你走之后很快就填了。”
  “那埋过东西吗?”凌逸风问,“是后院没错。”
  “埋过。”齐重山很肯定地说,“我当时很难过,所以这件事我记了很久……大概是因为十年过去了,现在有点儿忘。”
  “埋的什么啊?”凌逸风好奇道。
  “砖块儿,磨了好久。”齐重山想了想,突然笑了,“心形的。哎我小时候很浪漫啊。”
  “啧啧啧,”凌逸风拿衣服在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从小就居心不良啊你。”
  “哪儿啊,”齐重山继续笑着,“我要是早知道我以后会喜欢上你,打死我都不会离开你四年的。”
  “现在也不晚。”凌逸风说,“我有点儿沮丧……填了是不是就挖不出来了啊。”
  “应该是吧,”齐重山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突然想到那儿了?”
  “齐铭……把我小时候的那个家的钥匙给我了,”凌逸风轻声说,“我答应了我哥……我答应了齐铭,如果跟你在一起了,就和你一起回去帮他整理屋子。你能不能抽个时间,陪我回去一趟。”
  “好。”他听见齐重山柔声应道,“我们一起回家。”
  凌逸风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和你哥都不可能不要你的。
  别哭了啊宝贝儿,我们回家。
  ————
  由于离上课还有一阵子,两个人直接和两边家长打了招呼,先回了一趟小城。
  凌逸风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五年没有回来看过一眼了。
  岁月如梭。
  齐重山伸手试探了一下火车内空调的温度,把校服外套给凌逸风披上了:“之前刚感冒发烧的,别冻着了。”
  “你有点儿把我当男的看的自觉吗,”凌逸风话虽是这么说,人却老老实实地缩在衣服里,“你怎么出来一趟连校服都带在身上。”
  齐重山没出声,而是把手伸进了校服底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凌逸风的手。
  趁着凌逸风发愣的空当,又松开他的手,颇具隐喻意地在他的大腿内侧划了一下。
  “搞事啊你!”凌逸风吓得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发现衣服在往下滑,赶紧又躺了回去,压低了声音说,“你当这是在拍G.V啊。”
  齐重山握着他的手笑了半天。
  他拿着本单词书背了没多久,突然感觉到自己肩头一沉,偏过头去一看,才发现凌逸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在座椅上睡着了。
  脸上还盖着本生物必修二。
  齐重山叹了口气,把衣服往他那边又挪了一点儿。
  他们此行运气不错,没遇上疯狂哭闹的孩子,也没遇上外放戏曲的老人家,于是最后,齐重山是被火车上乘务员推销盒饭的声音惊醒的。
  凌逸风大多数情况下睡眠挺浅,这次却像是累着了,醒是醒了,但却没有起床的打算,往齐重山怀里靠了靠,眯了眯眼睛就继续睡。
  齐重山从起床气中清醒了一会儿,伸手帮他把生物书从身上拿了下来,顺手拿了顶帽子给他盖在了脸上遮光。
  由于小城这么多年来的发展一直相当滞后,至今仍然没有修建飞机场,想要直达,只有火车。这趟车的流动乘客越到后来就越少,估计是有大批人流会在小城这站,也就是下一站下车。
  因此,买盒饭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毕竟再饿一会儿就到了,没必要委屈自己吃物不美价不廉的火车餐。
  “您好,买瓶水。”就当齐重山准备把眼神从乘务员身上收回来时,他突然听见斜后方传来了一道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
  他往后望了一眼,却只能看到那个人的手从车座后伸出来,接过了矿泉水瓶。
  那人的无名指上有一圈很浅的白色的痕迹,那儿像是该有一个戴了很久的戒指。
  “你不放心我?”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那人身侧传来,嗤笑了一声,“那你为何要和我一起回来。”
  “要点脸,”那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有半分温度,透着异样的沙哑,“就他妈一趟车。”
  齐重山愈发觉得不对劲,却顾忌着熟睡的凌逸风没办法起身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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