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演戏
“不,你们骗我的,你们一定是骗我的,妈妈才不会出事,她一心想着肚里的弟弟,她怎么可能出事,一定是你们为了骗我,故意演戏的。”
乐乐本身就比别的小朋友更敏感,更懂事,可是这也意味着她认准的事情,轻易的不会改变。
苏未晚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咬紧了牙关,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睛片刻也不离开乐乐,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失声,明明在病房里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乐乐一边抗拒着苏未晚的接近,一边却又期待着苏未晚的接近,满是泪痕的脸上全是纠结。
尽管苏未晚痛的无法呼吸,尽管肚子也难受的要命,但是苏未晚知道,此时此刻,她一定不能放弃,乐乐是希望妈妈能够陪在她的身边的,乐乐只是害怕没有人要她了,乐乐只是太害怕了。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再次离开乐乐,她绝对不允许,给乐乐带去无法逆转的伤害。
苏未晚在欧阳锋和苏母担忧的目光中,终于挪到了乐乐的身边,一把把乐乐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再也不松手。
“你不要管我啊,你还管我干嘛啊。爸爸不要我了,妈妈也不要我了。”乐乐哭的撕心裂肺,如一把利刃一般切开苏未晚早就千疮百孔的心。
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紧紧的抱着乐乐,不让乐乐有丝毫挣脱的可能,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乐乐的头发,亲吻着乐乐的额头。
乐乐哭累了,也或许一直在期待着苏未晚的怀抱,终究是安静下来了,可是,却紧紧的抱着苏未晚的脖子,片刻也不肯松开。
“晚晚?晚晚?你别吓妈妈。”
苏母死死的从苏未晚的身后抱着她,眼底是慌张和绝望,苏未晚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乐乐双手捧着苏未晚的头,不停哭喊:“妈妈,你别吓我啊,妈妈,求你别吓我啊。”
“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乐乐啊,乐乐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再也不哭了。”
乐乐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双手使劲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妈妈,你看,乐乐不哭了,你赶紧醒过来啊。”
乐乐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了,可是苏未晚却始终紧闭着双眼,欧阳锋一看情况不对劲,直接把苏未晚抱在怀里,“苏姨,你先带着乐乐,我带未晚去找医生。乐乐,你听姥姥的话,别乱跑。”
急诊室门外,乐乐死死的抓住苏母的手,一双红肿的眼睛片刻 不离的盯着急诊室的门,欧阳锋来回的踱步,他怎么就一时心软,答应让苏未晚去找乐乐了,如果.......
欧阳锋不敢往下想,他知道,苏未晚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
苏未晚在急救室生死未卜,何遇却迎来了他人生重大的转折,时隔半年,他终于又回到了成和公司,但是,此时此刻,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何遇,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哈哈,坐在这里,你不觉得恶心的慌吗?”
林子轩笑的肆意,当初从何遇手中把成和公司夺走,他得到的可是完整的成和公司,但是现在呢?何遇是得到了成和公司,但是,看看他手里的股份,连大老板都算不上。
林子轩觉得,这可比当初得到成和公司还让他兴奋。
“是你,你居然用另一个身份横插一手。”
何遇咬牙切齿,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林子轩,何遇恨不得一刀杀了林子轩,林子轩绝对是故意的的,就是为了恶心他。
可是为什么,林子轩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
“不,不。”
林子轩赶紧摆手,“你可别冤枉我,我还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一次,你还真是高看我了。”
开玩笑,他有那么无聊吗?一方面让齐梦阳帮林嫣然,另一方面他自己再去出手?
他可没有那么无聊,再说,也没有那个精力,成和公司,在他心里还真不算什么。
“不是你?”何遇意外,他看到林子轩在这里嘲讽他,还以为那个神秘的第三方是林子轩,可是不是林子轩又会是谁?
林子轩嗤笑:“我懒得和你解释,我今天来,就两件事,第一件就是看你现在如同吃苍蝇的表情,另一件嘛,就是想说,我等着看你们的好戏。”
“对了,我不得不羡慕你,养了一条好狗。”
“我走啦,不用送。”
何遇在多的话,也被林子轩死死的堵了回去,看着林子轩离开的背影,何遇阴沉着脸,蒋澄宇和赵元明在办公室门口蹭啊蹭,就是不肯敲门。
“行了,赶紧给我滚进来。”
何遇浑身充满了戾气,赵元明只觉得屋里瞬间将了十几度。
“说吧,怎么了。”
赵元明碰了碰蒋澄宇,示意蒋澄宇说,蒋澄宇回瞪了一眼赵元明,却最终开口:“老板,之前和子成公司的合作,你打算怎么办?”
蒋澄宇也觉得心累,这个项目也算是命运多舛,他之前还以为,帮孙开福脱身之后,就再也不会和这个项目有任何的联系了,可是谁能想到,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他手里了。
何遇翻看了蒋澄宇递给他的资料,思索了片刻,开口道:“之前就是你一直在做,只是后来为了把开福支出去,所以才让他接手了,现在,你还接手吧,我不希望在出现什么意外,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林嫣然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赵元明冲着蒋澄宇挤眉弄眼,看,老板的桃花债来了。
“进来吧。”何遇扬声道,把林嫣然拦在门外的秘书听见何遇的吩咐,长舒了一口气,示意林嫣然进去,林嫣然狠狠瞪了秘书一眼,抬脚进了办公室。
“何遇,你........”
林嫣然本来觉得有太多的话想对何遇说,她想问问何遇,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在看到何遇之后,去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何遇?